简疏文把时桐放在沙发上,动作温柔。
时桐笑眯眯地看着简疏文,捧着简疏文的脸,说:“我也希望你是真心对我好。我打打杀杀了大半辈子,期待到头来身边能有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这很过分吗?”
“不过分。谁不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简疏文说。
简疏文躺在了时桐身边,简疏文家的沙发很大,可以当半个床用。
“不过你也不用说什么大半辈子。总把自己说得很老。”
“我就是老啦。”时桐把手放在额头上,慢悠悠地说。
简疏文撑起半边身体,看着时桐,调侃道:“是吗?你的身体可没表现出来。”
简疏文的手伸进时桐的衣服里。
时桐被他揉捏舒服了。
简疏文脑子好使,脑子好使的人学什么都快,干什么都能迅速掌握精髓。比如在对付时桐这方面,没人比简疏文更懂如何让时桐舒舒服服。
简疏文把时桐压在身下,趁着时桐迷离之际,轻咬着时桐的肩,进入了时桐。时桐抓住简疏文的头发,发出一声似醉似梦的轻嗔。
今晚简疏文出奇的兴奋,在外人面前杀伐果决的时桐,一声令下就能把自己一枪崩杀,就是这么一个攥着自己性命的人,却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一种奇异的征服感冲上了简疏文大脑。
简疏文心想,自己可能是有点什么怪癖吧。
卧室,简疏文的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灯关了,房间里黑漆漆的,但简疏文没有睡着,他搂着时桐的肩,回想自己与时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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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前。
简疏文从刚结束的律师行业峰会回来。
律师行业峰会上有许多来自红圈所的知名律师,简疏文已经离开红圈所,但依然在行业峰会上大受关注,这是对简疏文的认可。
简疏文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简疏文这个人,高考是市状元,大学上的是方合大学,毕业进的是红圈所,成绩好,长得帅,性格好,还会打篮球,“意气风发”这四个字在他人生的任何阶段都适用,简疏文就是个一直被阳光笼罩着的人。
简疏文开着车,来到一家花店。
“老板娘,我来拿我订的花。”简疏文从车窗伸出个头来,冲着老板娘笑道。
“好!按之前说的,把花全部布置在您的后备箱里对吧?”
花店老板娘把蓝玫瑰布满简疏文的后备箱,摆出“love”的字样,这样一来,只要简疏文把后备箱打开,就能看到花团锦簇的一幕,无比浪漫。
老板娘对简疏文说:“简律有心了!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不是姑娘。”简疏文笑着说。
简疏文哼着歌,开着车离开花店。
今天的简疏文除了意气风发还春风得意,他甚至特地理了个头,换上新衣服,陷入爱河的男人都有些臭美。
简疏文今天要去跟时桐表白。
那天在方合大学跟时桐一起打游戏后,简疏文就确定自己喜欢上了时桐。简疏文难得对人动心,但他是那种一旦动了心就会出手把对方拿下的人,默默暗恋这种戏码从来都不适合简疏文,简疏文自信,他自信他喜欢的人也会喜欢他,毕竟他优秀。
简疏文是个行动派,这一个月里他旁敲侧击地问时桐喜不喜欢男人,正大光明地展示自己对时桐的偏爱,他对时桐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经常创造跟时桐见面的机会,每次见面都会带一束花给时桐。
简疏文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了他的心思,但很奇怪,时桐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一直没表态。
为了加快这段感情的进度,得到时桐确切的答复,简疏文决定跟时桐表白。
简疏文约了时桐下午6点30在滨江路见面,他要在江边跟时桐表白,他幻想后备箱一打开,江边的风混着玫瑰花的香气,那是多么浪漫啊。表白完刚好到了吃晚餐的时间,他和时桐可以享受一顿烛光晚餐。
简疏文早早就到了江边,他和时桐约好的地点。
手表表盘,时针和分针走过了6点30。
6点45,6点50,7点。半个小时过去了,时桐还没有出现。简疏文打时桐的电话,也没人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简疏文十分担心。
简疏文开车离开江边,去找时桐。
时桐来京城是来做生意的,不过他不开店,只供货,他的货一般不直接卖给顾客,而是先卖给商家,商家再卖给商场里的顾客。
很多珠宝的原产地都不在中国,比如翡翠产自缅甸,蓝宝石大多来自斯里兰卡,红宝石多在缅甸巴西,国内的珠宝商并不是都有在宝石原产地开采的实力,所以这些珠宝商需要从处于中间环节的货主手里拿货,再卖给顾客,能不能拿到好货,找到靠谱的货主至关重要。
时桐做供货有绝对的优势,别的货主需要跑缅甸跟矿主拿货,跟源头商还有一段复杂的交涉过程,但时桐不需要交涉,因为他就是矿主,他就是源头。
时桐的劣势是他初来乍到,对京城不熟,况且在国内做珠宝生意要遵守国内关于宝石买卖的法律,不然警察或有关部门可能会找上门。而简疏文对京城很熟,人脉又广,还是专业律师,可以说简疏文填补了时桐的空缺。
翡翠这一行,手里有好货别人会自己找上门来,所以时桐供货绝不是一家一家上门推销那种模式,时桐就呆在他郊区的别墅里,等着那些珠宝店的老板上门拜访,上门拜访前需要验资,想看高货,按照这一行的规矩老板们还要给时桐一笔看货费,看货费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那个时候时桐还没住进简疏文家,根据简疏文的判断,时桐应该在他的郊区别墅里。
简疏文开车上高速,前往时桐的郊区别墅。
然而简疏文才刚上高速,时桐的电话就打来了,简疏文接电话。
“时桐?你到江边了吗?我正想去你家找你,你等我一下,我找个出口下高速……”
“我不在江边,也不在家里。”时桐打断了简疏文的话,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冷,“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过来吧。”
“好。”简疏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时桐给简疏文发的地址是某高级会所,服务员把简疏文领到时桐的包间,简疏文推门进去时,发现包间里除了时桐,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人是个香港人,好巧不巧,简疏文也认识。
简疏文不久前刚帮金乌珠宝行打赢了一场抄袭官司,这场官司是跟香港的一家珠宝品牌周氏珠宝打的,而坐在包间里的这个人,正是周氏珠宝的品牌管理部部长。
周氏珠宝是家族企业,在里面担任要职的都是跟周家沾亲带故的人,品牌管理部部长这个职务,听起来并不高,但这个人来头可不小,他是周氏珠宝老板的三儿子,叫周泊衍。
周泊衍本人能力一般,他老爸也知道他烂泥扶不上墙,所以重要的职位不敢给他,只给了个小部长的位置让他练练手,他老爸甚至怕他连个小部长都干不好,在他身边放了不少得力助手。周泊衍不求上进,在这个位置混一天是一天。
虽然周泊衍是个混子,但架不住人家会投胎啊,周氏珠宝那么大规模,就算周泊衍每天去街上撒钱,撒一辈子那钱也撒不完,他愁什么?
“在谈生意?”虽然跟周氏打过官司,但简疏文面色如常,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时桐身边。
对于时桐谈生意把他叫过来这件事,简疏文并不奇怪,因为谈生意涉及到签合同,签合同又涉及到法律条款的解读,谈生意签合同带个律师来把把关,很常见,也很有必要。
“不是,今晚这局跟工作无关。”时桐看向简疏文,说:“我跟周少聊得来,刚才周少提到你,说想见你一面,我想着大家交个朋友,聊聊天,也挺好,就把你叫过来了。”
简疏文心里疑惑,周泊衍想见自己一面?不会是自己帮金乌打赢了官司,周泊衍不服气,算账来了吧?
简疏文冲周泊衍笑道:“周少,上了法庭是工作,下了法庭就是下了班,下班咱就不聊上班的事了啊。”
周泊衍一摆手,说:“官司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周少坦荡。”
周泊衍、时桐、简疏文三人在包厢里聊天,就是闲聊,没有什么主题。
后来周泊衍有事先回去了,剩下时桐和简疏文在包厢里。
时桐放松下来,在简疏文面前他不端着了,他把鞋脱了,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小憩。
“刚才跟周泊衍聊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法?”时桐闭着眼,慢悠悠地对简疏文说。
简疏文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想拉拢周氏珠宝?你跟金乌有过节,周氏跟金乌打过官司,也有过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想联合周氏对付金乌?”
时桐没睁眼,他捏了捏眉心,眉头微皱,道:“都说了今晚这局跟工作无关,你还谈这些。”他的音调懒懒的,有点像撒娇。
时桐说:“周泊衍人就那样,可他会投胎啊,周氏珠宝很有钱,不比我差。”
时桐睁开眼,深井似的眼睛盯着简疏文看。
时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简疏文说道:“你猜周泊衍为什么突然想见你?周泊衍是同,打官司的时候他就见过你,他觉得你太合他胃口了,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男人,我想了想这一个月来你对我的态度,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跟周泊衍这条红线,你要是愿意,我帮你牵。”
简疏文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
时桐继续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要觉得吃亏,我帮你打听过了,他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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