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云涌2

心绪又回到此刻。

“谢哥哥可以吗?”江见青拽了拽谢觉尘的袖子,眼巴巴地望向他。

谢觉尘将袖子抚平:“不行。”

江见青低着头小声回道:“可以。”。

谢觉尘看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办,他心下不忍酸涩,开口道:“明日必须回来。”

江见青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两个人对视着,目光都算不上清白。

正当谢觉尘即将起身时,江见青侧过头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吻“谢哥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江见青拿出了一件青瓷,陈在谢觉尘的面前。他伸过手,一寸寸的抚过瓶身,指尖轻点着微微泛红,碧绿与白玉成趣,叫春日平添一番色彩。

江见青看到这一幕,不知想到什么,呼吸的节律都被打乱,身子微微一颤,绯色从后颈一路攀上脸颊,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怎…怎么样,可还喜欢?”

谢觉尘嘴角噙着笑意,衣襟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却被下面的动作扰乱了几分,他一把江见青揽入怀中,让人坐在腿上。

一双大手桎梏着江见青的腰身,叫人动弹不得,表面上还是世人口中面若冠玉的君子,手上的动作却算不上端方:“喜欢,当真是喜欢极了,多谢见青,送了这极称我心的礼物。”

背后的青年化作猛虎,身上的热意惊人,连着呼吸声都有些粗重,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拆入腹中。

江见青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轻喘,炽热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她的耳侧,仿佛是有一股电流从她的脊椎流过,身子紧紧绷住,但却又被谢觉尘抚摸地止不住战栗。

因为过分的刺/激,不经意间脑袋还向旁边瑟缩了一下,又被谢觉尘伸出的手牢牢掌控住。她被身后的男人的气息笼罩着,谢觉尘将手指缓缓插/入江见青地指缝中,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尽管两人之间被衣物相隔。

可这样的密不透风却意外地觉得满足,此时的江见青根本不敢看身后的人,睫毛微微颤抖,给出的每一个反应都令身后的人兴奋,温热湿润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江见青紧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谢意。

……

翌日清晨,谢觉尘穿着紫色的官袍,站在“折春居”外,等着江见青出门。

还有些困倦的人推开了门,她今日穿着柳烟色的衫裙,衬得人肤白似雪,灵动非常。

看见门口伫立的人,江见青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提着裙摆,小步跑了上去:“谢哥哥,你怎么来了?”

谢觉尘被一阵沁香扑了个满怀,他紧紧抱着江见青不撒手,要把她融进骨血里才能满足,一边的入画瞧着两个主子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两人面对面的拥着,谢觉尘垂着脑袋,埋在江见青的颈间,闷闷道:“能不去吗?”

他反悔了,不想放眼前人离开,一刻也不行,可江见青不会答应他的。

怀中的人轻轻的摸了摸谢觉尘的脑袋,柔声道:“就去一日便回来了,答应阿兄了不能言而无信。”

谢觉尘松开了她,脸色有些差,只自顾自地将一玉镯戴在江见青地手腕上。

他没说那只玉镯是母亲的陪嫁首饰,是给未来儿媳的,只说戴在江见青手上很是好看。

谢觉尘将江见青送出了府,兴致不高,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江见青也感觉到了身侧的人有些不开心,在临别时主动亲了亲谢觉尘的嘴角,说:“等我回来。”

看着眼前的两人,陆时修一脑门子的黑线,不禁开口嘲讽:“谢大人再不上朝,可是要迟了。”

谁知听到话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还在与江见青说着小话。

入画站在一旁,看着还在叮嘱江见青的公子,活像是送孩子出门的……娘?

她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心下不忍发出恶寒,太可怕了!

过了许久府门前两顶轿子驶去了不同的方向。

柳溪镇是座落在建康城附近的小村子,落花流水,天上人间颇有着遗世独立的风姿。

一行人在镇中找了出落脚的地方,说是游玩一日,倒不如说是陆时修找了个没有谢觉尘的地方,花了一天的时间游说江见青,告诉她谢觉尘此人心机深重,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光明磊落。

哪知江见青是这样回的:“阿兄,原来你也觉得谢哥哥看上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陆时修拧了拧江见青的脸:“包子,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一口一个谢哥哥叫的起劲,到底谁是你哥哥啊!”

“阿兄我知道你是在顾虑什么,但我是真的喜欢谢哥哥的,真的阿兄!”提到谢觉尘,小姑娘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爱意。

陆时修别过脸去,没眼看她这副样子。看着已从还没桌子那点高的小人,长到现在这般亭亭玉立,心中不禁有些酸涩,不过他想:心中有了爱的人,会比以前活得更开心吧。

他笑着摸了摸江见青的头:“包子,要是谢觉尘对你不好,哥哥就带你走,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江见青乖顺的点了点头,现在哄阿兄开心是最重要的。

...

宬王府的烛火忽明忽灭,司马珣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

眉间是散不开的郁气,近日来他在朝堂中频频受阻,总被几个老家伙连起伙来针对,世家,谢觉尘。他在宣纸上写下这五个字,又投入火中。

“有消息了吗?”司马珣道。

贺正上前一步:“有人看到今日出现在柳溪镇,只是身边有云龙镖局的人跟着,身边可能还有暗卫,没有机会动手。”

司马珣眯了眯眼:“不惜一切代价。”他一声令下,语气不容置喙。

起初皇兄给的情报他还有些不信,谢觉尘这种人怎么会蠢到沉溺于情爱。直到派出去的人,查不到对方半点有用的信息,他才终于不得不考虑其中隐秘。

他敬佩谢觉尘这样的对手,可如今对方把他逼到绝境就由不得他了。

既然做不成君子,那就做个真小人。

谢府中。

谢家父子正在书房对弈,两人来来回回三百子没有分出胜负。

谢瑜:“你今日心不静,往日里我可没有机会与你下这么多回。”

谢觉尘眸光黯淡了几分,没有说话。

“你近日将司马珣逼得太紧。”谢瑜放下手中的棋子,叫下人撤了去。

谢觉尘冷冷得丢下一句话:“不想等了。”

“是等不及了。”谢瑜对这个儿子也没留什么情面,直接拆穿了他。

谢觉尘被说破也不恼,品了一口茶:“嗯,想成婚了。”

谢瑜有些忍俊不禁,不曾想他还能见到谢觉尘如今这般样子:“司马珣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宫里头还有皇帝,你要小心些。”

谢觉尘放下茶盏:“司马钰本就摇摆不定,折子我已经递到宫中了,他知道该怎么选的,况且他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

景阳帝司马钰在三日前便扛不住外界的压力,将司马珣禁足三月。

在皇位与兄弟上,显然,他更在乎的是皇位,和皇权带给他那至高无上得权力。

没了皇位他就什么也不是,谢觉尘太知道司马钰会怎么选,拿捏人心的方法不止这一种,他有更多迂回隐秘的法子,可这确实是最快的办法,打蛇就该打七寸。

就像他父亲说的,他等不及了,这些麻烦应该尽快消失。

谢觉尘看了看天色,拂袖站起身来:“见青该是回来了,”说罢行礼退去。

……

四月春晖,屋外少了料峭,一道光照在谢觉尘所站的檐下,却让颜色悉数褪去,气氛霎时间有些凝滞。

他刚回府,就收到消息,江见青在柳溪镇失踪,不知去向。

谢觉尘眉目冷峻,彻骨的寒意从他身上迸发,快要将人吞没:“备马,去柳溪镇。”

“是。”谢善不敢多言。

一路上谢觉尘面色苍白紧绷着脸,眉眼中尽是压不下去的阴翳,脑海中混沌一片,像是被什么桎梏住一般不得思考。

他从马上下来,几乎是稳不住身形,脚步踉跄,声音冷的骇人:“人呢?”

一旁的暗卫:“江姑娘进了这琴铺就没有出来,等我们进去找人时,连着江姑娘和身边的婢女一起不见了。”

谢觉尘把暗卫腰上别的刀抽了出来,狠狠握住手上的刀刃,直到鼻尖充满血腥,钝痛袭来,灵台才有一丝清明。

谢觉尘顾不上旁人惊骇地眼神,一双眼睛犀利地锁定在一处,他快步走去,蹲下身。

用指尖蘸取地下得白色粉末,捻了捻放在鼻下轻嗅:“迷药,店家呢?”

“并未发现,大概是逃了。”

谢觉尘这时才将屋内打量了一通,在一个不起眼的墙壁上发现了蛇形图腾,顿时心脏骤缩,下一秒转而代替的是铺天盖地的杀意:“司马珣。”

“陆时修人呢?”谢觉尘目光逼人。

暗卫立马躬身:“陆公子,在事发后就去寻江姑娘了。”

谢善在一旁问:“可要派人去寻?”

“回城。”谢觉尘紧握着拳头,骨节因用力发白,对手的伤仿佛是看不见,语气格外阴森。

[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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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云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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