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青在谢觉尘的宅邸过的可谓是相当惬意,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与谢觉尘相处得久了,江见青也发现,对方也不是那高坐莲台之人。
相反有时还要耍些小性子,比如又听到江见青喊他谢公子时,他又会像那日一般,气得不理她,要叫十声谢哥哥才能好。
他会教她读书习字,又会为她磨墨,教她读帖。
江见青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聪明小孩,旁人背上五遍的东西,她要记上十遍。
这让江见青有些难堪,她想谢觉尘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她这样蠢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如此说什么都不肯再学了,问她也不吭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谢觉尘却对她说:“见青,你喜欢读书吗?”
他浅笑盈盈,更深的情绪都被隐藏在这双笑眼之下,仿佛要在江见青的心口上烫出一个洞。
江见青慌忙移开眼,心下是按不住的悸动,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回答我,见青。”
江见青逼着自己迎上谢觉尘的双眼,不敢说违心的话:“喜……喜欢的。”
“所以,只要喜欢就好,我好不容易能当上一回夫子,有了一个学生,见青往后可千万不要再逃谢夫子的课了。”
谢觉尘没有向江见青解释什么,只告诉她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不掺加任何理由的,顺从心意就好。
仿佛只要她想,谢觉尘就能为她解决一切。那若是……只顷刻间她便掐断了萌芽。
深深的无力感迎上她的心头,这样的不配得感让她恐慌,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把两人隔开。
宛若井蛙观天,谢觉尘是她想象不到的遥远,可那片天空却又自动笼罩在她的生命里,让她想要抬首仰望,无法自拔。
……
近些日子谢公子总是感到心下不快,连带着周围气压都低的吓人,整起人来更是狠辣。
他能感觉到江见青对她的疏远,连叫谢哥哥的次数都叫往常少了许多。
他抿了抿手指,只垂首端坐,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眸光一闪,勾唇一笑,是发现了吗?
九日前谢瑜办完了寿宴,也是谢觉尘五年后再次露面,寿宴上一道圣旨下来,点名了要让谢觉尘再度入仕,谢家此时看上去更是风光无限。
“圣上就如此等不及吗?”谢瑜高坐堂上,烛光照映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谢觉尘落坐在下方,气势却一点都不比堂上的谢瑜差:“宬王会在钱塘多停留一阵的。”
“古往今来,想要断谢家命的有许多,还不差他们一个。”这话说的极为狂妄,但从他嘴中说出来却又像是理所应当,冷漠、强势才是他的本色。
听到这句话的谢瑜都忍不住侧目而望,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改变方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松了。
谢觉尘冷不丁的开口:“父亲,人我找到了。”
“是今日/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谢瑜问道。
“是她。”想到江见青,谢觉尘脸上才有了些色彩。
一语惊起千层浪,找到了人,谢觉尘就不会再有所顾忌,谢瑜太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心冷情,机关算尽,对将要被咬断脖子的人,不会留一丝活路。
他几乎是从皇帝老儿对谢家动了心思时,就开始下这盘棋,为对方编织了一个梦,现在梦该醒了,谢觉尘也亲自入了这棋盘,与他人对弈。
唉!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谢瑜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得感叹一句,碰到这样百年难得一遇得妖孽,司马钰终究是棋差一子。
……
两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司马珣看着眼前的刘庭:“刘知府棋技高超,本王惭愧。”
“哪里哪里,不过还是感谢宬王殿下在钱塘多留了几日,这才让下官棋艺见长的。”刘庭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道精光从司马珣的眼里一闪而过。
刘庭没回,只抬手行礼:“恭送殿下,只是都城的路不好走,还请殿下小心才是。”
司马珣眯了眯眼:“刘知府,好气魄。”冷哼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司马珣走后,陆时修从暗处出来,看着刘庭:“你这狐假虎威挺有一套啊。”
呵呵。
刘庭白了他一眼:“这没你的事了,收拾收拾,赶紧滚蛋。”
陆时修不屑地笑一声“我还不稀罕在你这待呢,一股子穷酸气。”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刘庭懒得与他多啰嗦,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写着信,招来信鸽把信送了出去。
谢府宅邸中一信纸摊在了谢觉尘的眼前,上面写着司马珣已离开钱塘向建安而去。
谢觉尘心下了然,煮着茶。
没一会儿烟雾缭绕,他隐在白雾之中让人捉摸不透,眼底是透不出的寒凉。
……
这是司马珣离钱塘后,遭遇的第三场刺杀,昔日魁梧的身子,如今竟有了些佝偻。
来刺杀的人像是掐着点似的,就执拗的非要在一个点杀,神出鬼没,让人背脊生寒。
这种感觉就像是阎王拿着生死簿点卯,派小鬼来勾魂,甚至还会提前预知你时间,却死都躲不掉的那种绝望感。
“殿下,几日刺杀下来,三千士兵死伤惨重,要不还是原地休整一番吧。”下面的士兵说。
司马珣脸色有些难堪,北上带来的三千人,如今却只剩不到两千人。
这些天里不断遭受的刺杀,让他烦躁不安,一脚踹在了那个下官的左腿上,眼神阴翳:“休整?你是嫌人死得不够多,等着让人来杀吗?”
他气冲冲地看着远处的道路,气不打一处,末了还是命人原地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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