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香把塞壬带到了沙滩边,这里同样是运动员村的范围。月光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大海让人瞬间沉醉。
塞壬摘下墨镜,静静地看着大海。
“恶意扰乱大型赛事的秩序,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还不确定对方的目的是否和被盯上的日本队有关。”听到这里,塞壬往前走了两步:“被盯上的日本队?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有人给他们送了汉堡,但初步检测结果是汉堡被加入了成瘾性物质,塞壬小姐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第二,日本队比赛结束以后,又有人来送东西,这次要求送给代表队里的少爷......”
“少爷?是说瑛子夫人的儿子?”
“我也以为是他,但目前只是猜测。”
塞壬抿嘴沉思,过了一会,又问沙耶香:“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吗?”
“接机那天,日本队的大巴车司机被换了,后来我们被带到一个加油站......”她将事情发生经过告诉塞壬,“你之前告诉我,这次世界杯的最后一天,有人会恶意制造躁乱,我隐约觉得这些事是有联系的。
现在日本代表队是我的重点目标,我会跟着他们,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塞壬走近她,看着她说:“时刻记住你在基地训练时学到的内容,不要因为过一段普通人的日子就把这些忘记了。”
塞壬在提醒自己,沙耶香喉咙发紧:“是。”
“其实你学得挺好的,而且很大胆。我听说有一个小女孩敢一个人跑过来,还能让瑛子夫人同意收下,我当时就想这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孩子。”
“塞壬小姐觉得我大胆,但我心里也在害怕,害怕自己被拒绝,那样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幸好,瑛子夫人同意了。”
“我记得有一个射击教官和我说,他在基地里发现了一个射击天才,第一次就用基地的枪打出八环的成绩。”
“哈哈,”沙耶香对当初的事有些模糊,“我好像记不清了,塞壬小姐居然还能记得。”
“不过我加入以后,最大的收获就是继续学习射击,还有射箭......”她摸着手上的茧,“同时有了自己的野心。”
塞壬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沙耶香想起今早的另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塞壬侧头看着沙耶香,在等她接下来的话:“比赛刚开始不久,我在场馆外见到有人抢包。我刚要出手的时候,有人比我先行动,而且用的也是叉子。
那人的力度和角度都很精准,一定是受过训练的。对方是你之前说要协助我的人吗?”
塞壬抿唇想了一下:“按照计划,她还要明天才到。但不排除她已经提前到达了,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那个人躲在树林里,而且出手很快。”
“不会真的是戈尔贡吧......”塞壬自言自语道。
戈尔贡,沙耶香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擅长暗器,出手就是百发百中,而且行踪很快,等别人意识到的时候人就不在场了。
戈尔贡是即将协助自己的人还是计划之外的存在呢?
沙耶香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室友已经睡着了,就坐在楼道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眼前又出现了画面:在一个巨大的场馆里,有人想要攻击那些学生,有一把枪对着其中一人。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又是遥视,她对此心情复杂,刚开始发现自己有遥视能力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厉害,拥有了传说中的超能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沙耶香反而产生了排斥,隐约觉得会给自己带来负担。
不过,遥视能力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在基地训练这么多年都没有透露过,就连瑛子夫人都不知道。拥有特殊能力但无法自保的话,只能受制于人,干脆什么都不说。
夜空中的星星很亮,沙耶香忍不住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里的场景。
那年,十岁的沙耶香因为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当时摔倒在一片树林里,附近还有野兽对自己虎视眈眈。
幸运的是,她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发现了。那个人用枪吓跑野兽以后,把她捡回家。
在那个男人的家里,她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孩子和一位温柔的女性。
那个孩子就是马尔斯,把她捡回来的人就是马尔斯的父亲考隆先生,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这里。
虽然自己安全了,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她和那户人家语言不通,不知道怎么交流。
孩子总是有着奇思妙想,不能用说话的方式交流,就用图画来表达。
很快,沙耶香和马尔斯建立了初步沟通,还从马尔斯那里学了西班牙语表达。有一天,马尔斯对她说:“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罗莎莉,怎么样?”
沙耶香当时没有太多意见,就接受了这个名字。逐渐适应后,有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自己原来世界的父母,但马尔斯一家的氛围会冲淡自己内心的孤独感。
后来,沙耶香开始对考隆先生的狙击感兴趣:“考隆先生,我想和马尔斯一起学。”当时的西班牙语不太流利,但考隆先生听懂了,就同意沙耶香和马尔斯一起学习。
那大半年过得很愉快,如果考隆先生没出意外的话......
就不会有后来的经历,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想到这里,沙耶香决定明天找机会去见马尔斯。
这边,沙耶香在回忆往昔。那边,日本队的几个学生正在筹谋“大事”。
明天有比赛的几人已经回房休息了,其他人还没睡觉,聚集在休息厅里商量怎么挑战新助教。
大石不太认同这个做法:“这样真的好吗?”
切原的意见不同:“斋藤教练都允许我们挑战了,为什么不可以做?而且桐岛助教也接受啊。”
“但是......”
“大石,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不用参与。”木手推了一下眼镜:“反正我们几个人足够了。”
“没错没错,鸡蛋头小哥可以不用来,明天要和大姐姐做什么呢?”
切原赤也眼睛一亮:“既然我们擅长网球,那就用网球吧!”
“啊嗯?你们还在讨论这件事?”迹部推门进来就听到他们在说明天的挑战。
“咦?迹部前辈没有去睡吗?”
迹部捏了捏眉心:“想起来一些事,有点在意就没睡着。”
“难得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啊。”忍足问他:“什么事让你那么在意?”
迹部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情绪:“我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眼神?”忍足恍然大悟状,“是昨天弹钢琴那次?”
“对,从昨天我就很在意,眼神完全不像她说得那样是被吓到,反而是敬畏和......”迹部没有说话,耳朵微微发红。
君岛育斗说:“有一句话叫琴声透露心声,昨天的音乐倒是让我觉得,这位新助教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啊。”
木手不理解:“不同寻常的故事?这是怎么听出来的?”
君岛有点不想解释:“这是艺术,解释出来就破坏意境了。而且桐岛小姐演奏的可是离别曲,迹部君应该知道吧。”
“哼,当然,本大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肖邦的离别曲。”
说到这里,迹部突然停住,眼睛也睁大了:“......这怎么可能......”
然后迹部就一言不发离开了。
“咦,迹部前辈怎么突然走了?”切原疑惑。
“谁知道呢,大概是想到什么答案了吧。”
大石左看右看:“那我们明天的挑战还要继续吗?”
“那当然要继续,现在我们要决定埋伏的地点!”
忍足扶额:“我们又不是在执行任务,为什么还要埋伏地点啊。”
“那样才有趣啊。”
夜渐渐深了,学生们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只有迹部握着手机愣神。然后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但传来的声音是别人:“喂,是景吾吗?”
“父亲?母亲不在吗?”
“啊,瑛子在会客厅里有事,她的手机没带进去。怎么样,你们在澳大利亚一切顺利吗?”
“还算顺利,除了一些事。”
电话里传来父亲的笑声:“景吾也有烦恼的事吗?”
“父亲......我是真得有事要找母亲。”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既然你要找瑛子,那就等一下吧。”
迹部一直握着手机等,然后听见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喂?景吾找我有事吗?”
“母亲,我记得你以前也会弹钢琴,对吗?”
瑛子的声音里有几分困惑:“是啊。景吾不是知道吗?小时候你也听我弹过钢琴。”
“我碰到了一个人,她也会弹离别曲,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是敬畏和仰慕。可我之前没见过她。”
“她?景吾说的人是一个女孩吗?什么样的女孩?”
迹部一时语塞,停顿了几秒才回答:“她很奇怪,明明是志愿者,却处理那么大的危机,看起来很冷静,但又很疏离......我决定让迈克尔调查她。”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然后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景吾,做你认为对的事。只是,你要有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哪怕你的调查一无所获。”
“当然,我可没有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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