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被迫暂停的比赛

沙耶香一大早起床就去了停车场,司机都还没就位。她戴上手套走进日本队的车,仔细检查车厢里的每一个细节,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走出大巴车。

此时,停车场里还没有人,正是打瞌睡的好时机,她踩着灯杆一举跳到大巴车上假寐。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闻着清新空气,也难得心旷神怡。

躺着躺着,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后,沙耶香睁开眼睛,躺在车顶上听:

“奇怪,助教去哪里了?打电话也没接通。”

“助教会出意外吗?”

“我们先上车,不用等她。”

摸到口袋里有几把叉子,沙耶香在手里把玩了一圈后,就“咻”的一声,一个叉子朝地上的人飞过来,平等院直接用网球拍把它打落在地,然后又甩出一个叉子,再顺势起身看着他们:“很不错,反应能力很快。”

“助教?”

“哎呀,你们都这副表情?没有规定说我不能向你们发起挑战吧?而且.......我猜你们早上一定有人埋伏在宿舍楼门口等我,但是没料到我不在,对吗?”

大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助教都猜中了......”

几个教练站在后面看前面的动静,斋藤笑道:“不愧是桐岛桑啊,直接掌握了主动权。”

幸村精市说:“看来我们和助教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沙耶香略感奇怪地看着幸村:“幸村同学不用难过,你在网球上的天赋是比我强的,为什么要说我们有很大的差距.....各位,上车吧。”

幸村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第二场比赛是和澳大利亚队比试,参加比赛的人有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迹部景吾、不二周助和远山金太郎等。

因为有迹部参赛,沙耶香决定跟他们一起去比赛场地,但这个举动就被其他人多想成对迹部单相思,在追迹部。

“迹部果然很有魅力啊。”不二周助小声说了一句。

迹部想也没想就说:“她可不是为了本大爷。”

走到赛场上,沙耶香和对面澳大利亚队的高尔吉亚对上视线,两人互相打招呼。仁王从身后凑上来问:“puri,助教和澳大利亚队的人认识?”

“谈不上很熟悉,只和高尔吉亚见过一面,吃过一顿饭。”但是场边没看见诺亚的身影,也对,诺亚看不见,没有办法来到现场。

第一场比赛就是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打头阵,沙耶香之前只是记住他们的名字,但还不甚了解,就问旁边做记录的柳莲二:“柳同学,你能向我介绍幸村和真田吗?”

“幸村和真田与我来自同一所学校,他们是我们网球部的部长和副部长。助教对他们很感兴趣吗?”

“只是在想,这场比赛谁会赢?我对网球的了解不多,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们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到世界杯的,我相信他们能拿下这场胜利。”

“必胜的决心。”沙耶香轻声重复这几个字,这句话让她想起自己进入基地训练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心态,要抱着赢过同期人的决心,去换取一个奖励。

“他们一定也经历过非常煎熬的时刻吧.....”

就像柳莲二讲述得那样,幸村和真田拿下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同一时间,沙耶香接到了斋藤教练的电话:“桐岛桑,你那边一切顺利吗?”

她看着互相祝贺的几人,回答道:“我这里很顺利,是更衣室那边出事了吗?”

“没有,我们这里很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更衣室那边没有异常,但沙耶香不敢掉以轻心,送去检测的物品还在等分析报告,在此之前仍要严阵以待。

“助教,”沙耶香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头看到仁王雅治站在自己面前。“如果第二场比赛胜利了,可以知道助教更多的事吗?”

她眨了眨眼睛,眼前再次出现一个画面:迹部和一个西班牙队的选手进行比赛,从身形上看,是她还没见过的西班牙队员。

也是这次遥视画面,让她发现眼前的人不是仁王。

沙耶香笑道:“可以啊,等你们赢了比赛,可以问我一些事,但前提是你要脱下这层伪装。”

“嗯?”对方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比赛即将开始,只能先上场。

她看着两人上场后,先是看向另一侧的某人,再偷偷问旁边的真田:“真田同学,你对仁王有了解吗?他的能力如何?”

真田侧头看着沙耶香,面露疑惑。沙耶香解释:“不要紧张,就算是挂名助教,我也想多了解一些。”

“只是了解仁王吗?”幸村在旁边说:“听起来有些伤心呢。”

“如果幸村同学愿意将自己的故事告诉我,我也欢迎,但备受煎熬的经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分享的。”

幸村的神情有一瞬间停滞,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真田及时岔开话题:“助教想了解仁王的事,是网球方面吗?”

“对,我觉得他应该有很特殊的能力。”

“确实,仁王被称为‘球场上的欺诈师’,他可以幻化成别人进行比赛。”

“原来是‘欺诈师’啊。”她又问真田,“使用这个能力后,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幻化。”

沙耶香再次看向另一侧的人,是这样吗?

果不其然,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球场的人竟然像变魔术一样揭开了幻化。

所谓的仁王雅治其实是迹部景吾!

相比其他人的吃惊,沙耶香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波动。比赛开始的时候就知道选手是迹部而不是仁王。

遥视能力克制幻化能力,听起来很有趣,这是沙耶香自己都没发现的地方。

注意到旁边投来的探究视线,沙耶香没有在意,但比赛看着看着,就发现对面的观众席上有一个打扮比较另类的人,戴了口罩帽子墨镜还举着相机,和旁边的观众显得格格不入。

沙耶香本不愿多想,但眼下是非常时期,日本队又接二连三出过问题,不得不多想一层。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沙耶香悄悄离开现场,走去对面的观众席。

从通道走到另一边的观众席,沙耶香依然能看见那个打扮怪异的人,那个人依旧在拍赛场上的比赛。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因为是常服,坐在边上不会引起怀疑。

她走到那一排,看到附近还有几个空位,就悄悄坐过去,然后偏过头看了一下对方相机的屏幕,对方一直在拍迹部,从面部到全身的动作,每一帧都在拍摄。

此时,日本队拿下一局,比分为6:6,双方进入12分抢七决胜局。

迹部笑道:“哎呀,这不是本大爷最喜欢的抢七决胜局吗。”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听到这里,沙耶香抬头看着场上的迹部,他和刚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显得意气风发,丝毫看不出疲惫。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从41-41,75-75到96-96,他们的比赛仍在进行。

当米鲁再一次使用超光速粒子的时候,不二周助率先作出了判断,用“光风”截住了发球,并将其打回去。

日本队暂时领先一分。

轮到日本队发球的时候,迹部景吾的招式形成了一阵狂风,风力大到震碎了两侧的探照灯玻璃,甚至那个拍视频的人也被波及了。

那人检查了摄像头,发现摄像头也被震碎:“真倒霉,”嘴里嘟囔道,“摄像头居然碎了,回去要怎么办......这个叫迹部的小孩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沙耶香不动声色地打开设备录下了这段话,下一步就想怎么套出对方的话。

“你还好吗,我看到你身上被玻璃碎片划伤了,需要创口贴吗?”

对方回头看到沙耶香,她的手臂上也有一些伤痕,还贴了创口贴,不疑有他,就接过沙耶香递来的袋子:“谢谢你,我没想到看比赛也能受伤。”

沙耶香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是啊,他们打网球很特别......感觉像超能力一样,不是吗?”

“哈哈,我还以为自己在看科幻大战。”

“现在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都不知道什么能结束,可惜我要走了。”对方说着就收拾自己的随身包,动作很迅速。

“正好我也要离开了,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一起看比赛。”说着,沙耶香就起身离开,第一次觉得遥视能力很好用,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提供了方向就足够。

像没事人一样回到日本队的席位,现在是第三场比赛,迹部扭头问她:“你刚才去哪里了,没有找到你。”

“临时去了对面的观众席,你找我有事?”

迹部无奈:“......比赛前还答应过,只要赢了比赛就可以问你问题,怎么转脸就忘了。”

听到这里,沙耶香想起刚才的事:“确实说过这句话,那么你有想问的吗?”

“我先留着,等回去以后再问你。”

沙耶香倒是问道:“你的比赛很有趣,和仁王两人玩幻化骗过了很多人。不过我更好奇你的那个招式迈向破灭的圆舞曲,那是什么样的?”

迹部刚要回答,幸村就给她解释了原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是迹部自创的招式,先将球击中对方球拍,球就会反弹,然后再把反弹的球打回去。”

“原来是这样…”从描述上看确实像圆舞曲。

“puri,助教被幻化吓到了吗?”仁王转过头看着她。

“怎么会呢?”她故作疑惑,“仁王同学一直在这里,没有上场参加比赛,难道我看到的仁王同学是不存在的吗?”

仁王雅治一时语塞,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沙耶香也让其他人感到意外,连不二都睁开眼睛看着她。

“助教可以看破仁王的幻化吗?”幸村接过话头:“从没见过有不熟悉的人可以做到。”

沙耶香发现幸村不太好忽悠,但又不能把真实告诉他们,所以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让他们去琢磨:“山顶的风景和半山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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