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出好戏
单冇本来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突然就有公公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说城南的兵器库走水了。
于是立马放下奏章跑了过去,那是他掌管大权以来专门命人打造的,为此浪费了多少财力。
单冇到达兵器库时,火势勉勉强强得到了控制,于是单冇立马命人进去清点。
可是,还未清点完,就有两个侍卫颤颤巍巍过来禀告,时景恒跑了!
那两个侍卫就是看守时景恒的侍卫,他们看火势差不多了,就折返回去,结果看到时景恒的房屋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单冇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怒火中烧,将那两个侍卫踢到一旁:“快给我找,就是把这宫里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一群废物!连一条狗都看管不好!”
单冇潜意识认为时景恒还在宫里,毕竟这宫门守卫森严,没有他亲赐令牌,宫门守卫断不敢擅自打开宫门,更别说是放行一个阶下囚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兵器库也清点完了,损失了将近一半兵器。
但是时景恒仍没有半点消息,这使得单冇怒上加怒。
突然,一个侍卫颤颤巍巍地跪到单冇面前,颤抖着开口:“刚才巡逻的路上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本来打算问清楚,但是听到这边走水了,就立马跑过来了,有可能是太……”
侍卫还没说完,就被单冇一脚踢在胸口,整个人成卷曲状倒在地上,看样子十分痛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一边说,一边蹲下来,捏着侍卫的下巴,恶狠狠的说,“还有,他不是什么太子,这天下现在是我的,他不过是我怜悯的一条狗!”
说完,将那个侍卫甩了出去,侍卫的下巴当场脱臼,疼的在一旁哀嚎!
单冇不管不顾,接着凌冽的看着所有人:“既然是条狗,就该有狗的态度,惹怒了主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就将手里的藤条甩向刚才的侍卫,藤条立马缠绕住他的脖子,单冇微微用力,那侍卫当场毙命。
看单冇的身手,不难看出,他也曾是江湖人士。宫里有规定,江湖手段不可出现在宫里,这是世代留下来的规矩,只是无人敢言语,就像单冇说的,这天下现在是他的。
随后单冇开口问道: “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单冇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今晚当值的巡逻队,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开口:“往……城……城西方向去了。”
单冇睨了他一眼,转头喊道:“陆公公。”
“臣在。”今晚那个放走时景恒的公公,上前一步,跪下领命。
“把这里给我清理干净,明日正午,我要看到我的兵器库,完好无损的回来。”
单冇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陆公公应下,这意味着,他们今晚所有人都不用睡觉了。
“来人,将这两个人拖下去斩了。”陆公公指着那两个看守时景恒的侍卫说道。
伴随着求饶声,其他人已经开始准备修建兵器库了。
杀戮,在这宫廷里已经不足为怪了,他们下人的命还真就如单冇说的一般,像狗一样。这宫廷都这般如此,可想而知,这天下又有多么荒谬啊。
单冇来到一个阴暗处,对着空气喊道:“孟听。”
“属下在。”黑夜中忽然出来一个人,弯腰作揖,等待指令。
“派一队人马,往城西的郊区追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就不用跟去了,去查查今晚谁出了宫门。”
“是。”说完,那个叫孟听的死士再次没入黑夜。
而那批被派去的死士早已死在商启的手下。
单冇大发雷霆,孟听面无表情地进去禀告:“查出来了,今晚就只有淮阳王出去过,还拿着您亲赐的令牌。”孟听把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呵,时景川……”单冇若有所思,之后才悠悠问道:“他现在人呢?”
“在京都自己的府邸。”孟听是单冇培养的最高死士之一,所以调查的也更全面。
“跟我去好好关心关心我这位王爷了。”
说完就吩咐孟听下去备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时景川的府邸。
商启已经回来有一会了,自身也清理干净了,在听到管家上来禀告国师已经来到王爷府的时候,也丝毫不慌张,立马上前迎接,只是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杀意。
单冇是来找时景川的,所以也没注意到商启的眼神。
“你们王爷怎么不出来迎接呢,是没人通报我来了吗?”单冇。
区区一个国师,竟要皇家出来迎接,这单冇已经开始肆意妄为了。
“王爷今天去调查之前的事情去了,意外受伤了,现在还在昏迷中。”商启一板一眼的汇报着。
“哦?是吗?那为何无人上报给我。”单冇明显不信。
“回来的时候已晚,本来打算明早上奏禀告,怕扰了国师您的清梦。”商启加重了国师二字。
单冇睨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呵,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要是本王自己查出来,你和你的主子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掂量。”单冇不打算再和商启弯弯绕绕。
“我们去南阳那边确实找到您说的那个商人,只不过看样子他不是很愿意归顺,规劝期间起了冲突,我们带的人少,一时大意让王爷发生了意外。”商启一副属下失职的样子回答着单冇。
“那为什么你没事?”单冇仍旧不依不饶。
“王爷让我去看押那批货物,所以起冲突之时,小的并未在场。”商启把一早准备好的话术,说于单冇,如若是平常,单冇就信以为真了,只是越回答的滴水不漏,越有问题。
突然,商启下跪,“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王爷,还请国师惩罚。”
单冇看着商启,若有所思,看样子想从他嘴里撬出真话不太可能。
“罚肯定是要罚的,来人,行刑五十鞭,用我的鞭子抽!如果我在房内少听到一鞭,就多加五十鞭。”然后,单冇看向时景川的屋内,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随后又继续说道:“竟然没有保护好你的主人,那么,就跪在他的屋前行刑。”
单冇把自己的鞭子给孟听,意思是让孟听来行刑。
孟听没有任何反应,冰冷的接过藤条鞭。
这是单冇花了一年的时间打造的,上面不仅有铁质的倒刺,还有刀锋,可柔可刚,一直是单冇的趁手武器,随时佩戴,就像那江湖之人,随时佩戴剑一样。
之后单冇就进去“看望“时景川了。
屋外的行刑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声声鞭打声犹如打雷一般,听着极其骇人,可想而知受罚之人有多痛苦。
屋内的时景川在床榻之上安静的躺着,身上有些包扎的痕迹,还真像商启所说的一般,王爷受了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然如果忽略被子之下紧握的双手,就更像了。
单冇盯着时景川看了一会,然后默不作声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叫下人送来一壶好茶,悠闲地喝起了茶。
屋外鞭子抽打的声音和商启的闷哼声都一声不落的传进了屋内,单冇和时景川听得真真切切。
床榻上的时景川连眉毛都不敢皱一下,他稍有动作,以单冇的心性来说,少不了对他的猜疑。
随着五十鞭打完,商启的背后早已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彷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但是没有单冇的命令,他只能依旧跪在时景川的屋外。
单冇看时景川没有任何反应,便出去对着下人们说:“王爷今日受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看来是需要静养,醒来之后也不必上早朝了。”
言外之意,是要将时景川软禁在这王爷府。
商启艰难的开口:“卑职替王爷叩谢国师体谅。”一边说,一边艰难地行叩谢之礼。
说完,单冇带着孟听就出府回宫了。
商启依旧老老实实跪在时景川的屋外,王爷府上上下下的佣人也井然有序地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切看起来都训练有素。
时景川听到单冇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悠悠地松开紧握的双手。
他现在不能站出来为商启说话,单冇就这么走了,一定留下了暗卫,在王爷府侦查,不可掉以轻心。
单冇出了王爷府,视线扫过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轮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看就是特意被人打理过的。
不过单冇也不打算转身进去继续质问,一个轮子还说明不了什么。
紧接着,单冇派孟听去追查商启口中的“南阳办事“,结果可想而知,一切都被时景川打理好了,也确实做到滴水不漏。
第二天一早,时景川就起床开门,看了屋外的商启,已经昏迷到地了。
时景川故作惊讶地对下人说道:“商启为何在这跪着?身上的伤是谁干得?”
府上的管家回答:“昨天因为商侍卫没有保护好您,导致您意外昏迷,国师知道,就惩罚了商侍卫。”
“既然是国师已经惩罚了,但也罪不至死,来人,将商侍卫抬下去,命郎中前来医治。”
时景川说完,就毫不犹豫转身去了书房。
商启是他几年前意外救的,救他之时,也是一身伤痕,时景川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看商启的样子,立马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知是什么心情就救下了他,然后一直都放在身边培养着。
所幸,商启悟性极高,也有一些武功的底子,慢慢就成了时景川的心腹,他们不过是两个相互救赎的人罢了。
今早演这么一出戏,也是为了,以防府中国师单冇安插的眼线。
昨晚单冇惩罚商启,不就是为了试探时景川嘛,时景川不能乱了步伐,不然会毁了他的大计。
想要成事,就先得沉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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