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房主,你却也是第一次正式踏足这里。
这一层的空间其实远比乔方珏原本的住所大,如果他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几处原本应该是墙面的地方其实是暗门,进去后则可以解锁更多房间,大多只做了基础的布置,你准备以后就让乔方珏按照自己的喜好摆弄。
但是乍一进来的确能以假乱真,作为常年光顾他家的客人,你拉开门时也恍了一下神,紧接着就看到了玄关处的鞋子和挂起来的衣帽,这让你的心情变得极好,难掩雀跃地直奔他的房间——
你闻到了馥郁芬芳的香气。
仿佛玫瑰绽放在房间的中央,他果然与红色很配,黑色的眼罩几乎挡住他一半的脸,嘴上却又紧紧叼着你送给他的那副项圈,在你进来后,上面的宝石晃动地更加明显,他的手脚被尽数捆绑,双臂高抬落在脑后,是完全暴露腋窝的姿势,大腿岔至极限,胸腔高挺,你能清楚地看到他小腹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浮动,以及由于完全拱起而格外明显的肋骨的凸起。
还是太瘦了,你看着那几乎你一掌就能比住的腰,心想。
可是也好乖,看啊,他又在抖了,是感受到你的眼神了吗?就算如此他也没有试图畏缩起身体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舒展开,他的喉咙里发出小猫般地声音,果然是你的沉默让他不安了吗。
你绕到他的背后观察他的带子,你习惯性地想掌握一切,比如待会你将如何用最快地速度将他解开?用什么样的动作比较好呢?可惜他的结看起来很紧,这让你有些烦恼,好像不能扯一下就把他松开了,不过没关系,剪刀你也早早准备着了,只是他的身上一定会留下很重的痕迹,他对自己下手好狠,你有些无奈,却也理解这只是他内心不安的外在体现。
你围着他仔细看了一圈,从全方位各角度欣赏了他的身体后,又自顾自地探索起他的房间,你将以前只见过但从未亲手碰过的房间各处全都翻了个遍,包括他衣柜里的衣服喝水用的茶杯和睡觉用的枕头——今天你才终于有机会确定这些东西的质感究竟如何,大部分都如你所料,小部分令你不太满意,比如床上的娃娃就没有你当时下单时想象的柔软,你准备今天之后就要把它们再换掉一批。
你毫不掩饰你的动作所发出的声音,当你终于探索完他的房间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的小鸟好像有点吓坏了,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湿漉漉的,大半都是眼泪,还有小半是口水——时间是有些久了,下巴酸涩了是吗,但就算如此也依旧在保持安静,这让你对他越发怜爱,半蹲到他的面前,点开旁边的屏幕打字。
【怎么哭成这样。】
你轻轻把他叼了许久的项圈拿在手上,他的嘴恢复了自由,同时也感受到你的鼻息——你的□□就近在咫尺,这是身体反馈给他的信号,这让乔方珏更……你不太好形容他当前的状态,说兴奋也不尽然,说恐惧也不太像,或许更像是二者掺杂,看你看得出他在尽力压制这些情绪,在听到你的文本电子音后,磕磕绊绊地对你吐出话语:
“对…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
你歪着头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欣赏了会他难以启齿的神态,又就在他说出回答的时候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珠,他果然不再说话了,你的指顺着他的脸慢慢下滑,从下巴到喉结,又从胸骨一路落到剑突的位置,仿佛要把他一分为二般,最终定在胸腔的正中。
你按住那处的骨。
【没关系啊,我一直都知道。】
他呆滞住了,紧接着泛上来的就是难以控制的狂喜,你听到他抿住的唇里泄出憋着哭的声音,紧接着他便垂下头,捆绑住的身体并不方便他的动作,但他依旧努力地用脸找你的手,你把手心冲上轻轻一抬,他便侧着脸彻底贴上你的掌心,湿凉,却软。
“一直都知道吗。”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软极了。
【当然。】
“真好。”
【其实,你就刚刚算直接质问我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一直把你当女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他依旧贴在你的掌心,听到后隔着眼罩看向你,摇摇头:“不问。”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你的手,这才躺了上去,又说了一遍:“真好。”
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和你的预想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但他反哺给你感情让你心生喜悦,又忍不住生出更恶劣的想法:如果他看到你的脸,还会保持这样的态度吗。
当然是不会的。
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已经跑不掉了不是吗,这里是你为他打造的专属的囚笼,他会舒适地在这里度过接下来的人生,你会永远将他养在这里,至于他对你是依恋更多还是恐惧更多,那都不重要。
他已经是你的了。
“您…您的嗓子…”在你思考的间隙,乔方珏的思绪也已经跑了很远。
【以为我是哑巴?】
他连忙摇头,你被逗笑了,用电子音告诉他你并不是。
他看起来竟然有些沮丧,但很快就又重拾勇气——在确定你没有因为他隐瞒的性别而抛弃他后,他的胆子大了不少:“我想看着您。”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你收回了手,坐到了椅子上,你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你确定?】
他晃了晃身体,看起来是想更贴近你,可惜被绑的实在太紧,所以只是稳住了身体:“我确定。”
【我可能长得很丑。】
“我不在乎!”
【也不符合你心中的形象。】
“不——绝无这种可能。”
【或许我是个女人?】
他反而更确定道:“我全都能接受!”
“全部吗…”你喃喃道:“嗯,那好吧。”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你会突然开口——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音很耳熟,【Z】和他说话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他大脑宕机,他还想听更多,你却没给他开口讨要的机会,拿起剪刀干脆利落地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
他就在你椅子的旁边,是你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他距离,你靠在椅背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关节帮他缓解酸痛,紧接着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你没有丝毫掩饰本音,开口命令道:
“眼罩,摘掉。”
他的模样依旧清俊秀丽,只是你从前几乎没有机会以这样的角度和距离亲眼看他的脸,他一向对人是低头疏离的。是啊,只是作为他儿子的朋友,你怎么会有机会这样瞧他?他又怎么会在你面前露出这样震惊、迷茫、脆弱的表情?他好像有些痴了,唇微微张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你默默等待他的反应,直到你的拇指抚上他的唇才发现没有气口——他忘了呼吸。
你皱起眉,直起腰拍拍他的脸让他回神,又把手掌扣在他的胸腔,你掌心的温度比他高上许多,你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指引着他:“听我的,吸气……呼气……吸气……对,慢慢来,呼气……吸气……好一点了吗?”
等到他开始自主呼吸后你才松开了手,他立刻瘫软了下去,他想后退,但他的腿上还缠着捆绑带,就算你剪开了它们现在也是缠绕在上面的,他的心乱如麻,根本想不到要解开它们——他也站不起来了,歪倒在你的腿边,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你的脸,睁大的程度能让你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的颤动。
你没有表情地看着他面色的红润一点点衰退下去,你知道他心理一定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崩塌,所以你在等,等他的问题、等他的疑虑、等他的质问,只是在等待的间隙你总忍不住想接下来要用多久的时间你才能把他养到刚刚摘眼罩之前的程度。
不过无论多久都没关系,你总是很有耐心。
“所以……”他的声音干涩,却还是那么的柔软,他真的思考了很久,久到你忍不住换了更舒服的姿势等待,久到你开始担心他的膝盖会不会跪疼,但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就那样抬眼看你,面色苍白:“您其实一直在我的身边是吗。”
……
是出乎意料的问题,你回答,是的。
“从一开始就是您吗。”
你说,是的。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手放到你的膝盖上,手腕的地方留有明显的肿痕,动作轻到你几乎感受不到重量,说:“…生日快乐。”
“我今天应该带着蛋糕来的。”
“……”你大约也露出和刚刚的他相似的表情,他对你的执念比你想象的更深,深到可以故意忽视其中的不合理,只为了不再次被抛弃。
你爱怜地向他伸出了手。
他闭上了眼睛,血色重新涌上面颊,只纠结了一瞬后便顺从地又将下巴放到了你的掌心,你捏了捏他的脸,实话说道:
“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爆哭]明天有些忙,怕是来不及码字,请一天假qwq[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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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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