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公眼中全是担忧:“皇上?”
乾元帝摆摆手:“朕无碍,朕还要收拾乱臣贼子呢,李孟丰听令。”
“臣在!”
“朕将虎啸营虎符交给你,你摔领虎啸营守好宁都,若是云大人回来了,你将虎符交于他,并告诉他,从今往后,虎啸营由他负责,你接手你叔叔的职责,负责禁军。”
“是。”
……
李孟丰走后,乾元帝才命闵公公去将三位王爷和四皇子请来,然而等祁景明和祁宁欢以及祁宁安都到了后,祁修承仍然不见踪影。
“熠王呢?”乾元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质问道。
此时一个太监来报,闵公公赶紧将人放进御书房。
太监正是派去请熠王的人,他进了御书房后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秉皇上,奴才奉命去请熠王,他府中下人说他昨天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奴才一路打听,听城门口的士兵说熠王出城了,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乾元帝气的大手一挥,将案桌上的折子全扫在了地上,手被划伤也无所察觉:“哼,去哪里,自然去他那个好舅舅那里去了,闵公公,去,将程家人的人头给程柯送去,他不是想造反吗?朕给他一个造反的理由,咳咳……”
“父皇……”
“父皇……”
“父皇……”
几人一拥而上,乾元帝强忍着不适道:“朕没事,朕今日召你们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们,程家造反了,云家兄弟已经去陵川请博南侯出山,若是将他请来了,那咱们就不用担心,若是博南侯不来,你们也得有个心理准备,这是一场恶战。”
祁宁欢顿时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只是算计了一下程家,竟然逼的程柯造反,他小心翼翼的望着乾元帝:“父皇,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乾元帝打断了:“不关你的事,是朕太纵容他们了,记住,以后无论谁坐上这个位置,万不可让世家壮大。”
……
乾元帝这边的担忧,云舟尧也猜到几分,他与博南侯带着军队直奔宁都城门,恰好遇到正在布署的李孟丰。
李孟丰毫不犹豫的将虎符交给他,并转达了乾元帝的话。
徐岩听到后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他在托孤?”
云宣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看来皇上的情况不容乐观。”
徐岩笑了笑:“这就是报应,走吧,咱们往前去会会程柯。”
云舟尧嗯了一声将虎符放好,跟着徐岩领兵往万萧郡方向而去。
双方很快就见面了,程柯看见徐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博南侯,你不是不管尘世俗事吗?”
徐岩道:”是不管,但我爱子心切呀,恨不得将算计过他们的人千刀万剐。”
程柯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扫了一眼一旁的云舟尧与云宣,忽然道:“不妨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博南侯伸出小拇指,作势掏了掏耳朵:“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程柯:……
“哦,想起来了,”徐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为程柯解答道:“这不就是当今圣上让大家帮他抢皇位时说的话吗?”
……
一个不愿退,一个进不了,双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双方僵持不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方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众人转身一看,是四个人骑着马飞快而来,看穿着是皇宫禁军,马后面还拖着两个大箱子,被锁的严严实实,单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云宣与云舟尧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士兵们自动让出一条道,眨眼间,两个箱子就被送到了程柯面前。
就在众人对箱子感到好奇时,送箱子的人一言不发的将两个箱子全打开。待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时,程柯眼中愤怒暴涨,他死死的盯着装满人头的箱子,一时急火攻心,竟然晕过去从马上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岩直接飞身而起,挥舞着手中的银枪,趁着众人不查向程柯刺过去。
程柯副将见状连忙抽出佩刀抵挡。
徐岩目标明确,不愿与之过度纠缠,挑开刀后又向程柯攻了过去。副将没办法,只能一边应付一边在士兵的掩护下带着程柯撤离。
云宣见状,上前助徐岩一臂之力,云舟尧则趁机说了一番恩威并施的话,惹得敌方军心不稳,很快就投降了,从而使的徐岩与云宣顺利抓住了程柯与他亲信。
云舟尧则将那些人都收入了虎啸营。
一场声势浩大的造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
程柯被抓后,云宣直接废了他的武功,将人丢给了徐岩,这是云舟尧让他出兵时做的交易,若能抓住程柯,人就会交由他处理。
徐岩始终没有踏入宁都,更没有进宫见乾元帝的想法,解除危机后他就准备带着程柯回陵川,临走之前他看着云宣,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小子,你武功不错,有空多来陵川找老头子玩玩。”
云宣笑着应道:“好。”
程柯失败的消息,乾元帝并没有隐瞒,反而很快就宣扬的人尽皆知。
祁修承得知程柯兵败后,整日躲在被查封的程府中,再无往日的嚣张,最后自己熬不住了打算回宫请求乾元帝原谅。
然而还没等他见到乾元帝,就被云舟尧的人抓住了。
云舟尧将他带到一处牢房中,通往牢房只有一条隐蔽的暗道,周围是密不透风的墙,借着昏暗的烛火,祁修承看清了墙上挂满的各种刑具,这一刻,他终于慌了:“云舟尧,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云舟尧坐在出口处,黑色的衣袍在烛火的照耀下竟泛着淡淡柔光,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异常冰冷:“过了今天,世上就再无祁修承。”
祁修承满脸不可置信:“你要杀我!!?”
“杀你?”云舟尧摇了摇头:“那太便宜你了,看见了吗?这墙上的东西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云舟尧,你这个疯子!本王警告你,快放开本王,否则整个云家都会为你陪葬!”祁修承气的破口大骂,云舟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淡淡道:“你放心,到时候你的兄弟,你的父皇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你!!!!”祁修承又惊又怒:“你要造反?”
云舟尧没有回答,他起身慢慢走到祁修承面前,在狭小逼仄的牢房中,祁修承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舟尧拿起手中匕首随着噗嗤一声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刀并未刺中要害,从小养尊处优的祁修承何时受过这个罪,当即疼得直冒冷汗。
云舟尧道:“这就疼了?”
他扬了扬手,手下之人立即拿出一瓶辣椒水灌在伤口处,祁修承疼得想反抗,奈何被压的死死地,只能满脸愤怒的盯着云舟尧,怒吼道:“云舟尧,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云舟尧挑了挑眉:“看来熠王精力不错。”他从墙上取下特制的荆棘鞭,命人将祁修承的衣服脱的只剩薄薄一层里衣,正要动手之际,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他的声音太吵了,我不想听。”
立即有人上前一个手起刀落,祁修承顿时满嘴的血,再也讲不出任何话来。
云舟尧这下满意了,他笑着一鞭又一鞭的打下去,不一会儿祁修承就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云舟尧却不理会,依旧一边打,一边道:“宣儿也是你们能动的?不知死活……”
没有人反驳他,打了一会儿,云舟尧也觉得无趣,便将鞭子扔在一旁交代道:“别让他死的太轻松。”
“是。”
………
云舟尧刚回到府里就碰上迎面而来的云宣与缺无两人,正想问他去哪儿,云宣先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云舟尧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云宣道:“你身上有股血腥味儿。”
云舟尧:……
他忽然笑开了:“你鼻子很灵,刚刚有只受伤的小猫蹭了我一下,估计是那时候染上的,对了,你去哪儿?”
“去见一个朋友,她刚刚来宁都,约我见见。”
云舟尧点点头:“早去早回,宁都最近不安全,祁修承还没抓到,我怕他对你不利。”见云舟尧如此关心自己,云宣笑了笑:“放心吧,他不是我对手。”
缺无也跟着附和道:“对啊,大公子,如果祁修承敢出现的话,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替公子报仇。”
……
与云舟尧分开后,二人来到茶楼,霜言还没出现,于是云宣选了一个包房,让缺无特意在门口等着。
霜言一到,就看到门神似的缺无,她一把揽过缺无的脖子径直推门走了进去,此次她没有再易容,却是一副男装打扮,惹得往来之人频频侧头。
缺无红着脸将门关上,才阻挡了那些窥探的目光,回过头就忍不住抱怨道:“言姐姐,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是断袖。”
霜言顿时被逗乐了:“放心,姐姐一定赔你一个媳妇。”
云宣无奈的看着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说不来宁都了吗?”
闻言霜言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我听说她过的并不好,刘诚要纳妾了。”
云宣怜悯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能放下的,没想到连刘诚要纳妾的事都知道。”
霜言苦笑道:“若是她幸福,我可以放下,可若是……”
“霜言!”云宣打断她的话:“她是刘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霜言沉默了。
相识多年,云宣也不忍见她痛苦,沉思片刻才道:“我会帮你照看她,你带着独孤清去一趟漠连城吧。”
“独孤清?”霜言眨了眨眼:“他不好好待在独孤家,来宁都做什么?”
云宣道:“自然是调查他娘的事”
………
“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云府,因为程家的事我也没怎么注意他做了些什么,我怕他给云家带来麻烦,你带他离开宁都,还有刘诚纳的小妾是韩大人的侄女。”
霜言:……
霜言知道云宣提醒到这份上就是不想她冲动做傻事,想了想,便同意带走独孤清。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你说好要帮我看着她点的。”
看到云宣点头后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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