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梧桐叶落满图书馆前的小路时，姜江和江姜的错题本上，早已画满大大小小的橘子。从最初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辅助线标记，到后来便利贴上并排的橘色图案，再到如今错题本扉页上两个相拥的橘子剪影——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终于在某个午后，被阳光晒得透亮。
那天做完最后一套模拟题，姜江把错题本轻轻推到江姜面前。扉页上新画的橘子旁，多了行小字：“江姜，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他攥着笔的手微微发紧，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橘子，目光却执拗地落在江姜脸上，没敢躲开。
江姜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忽然弯起嘴角笑了，指尖轻轻抚过纸面，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本浅橘色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里面整整齐齐贴满了姜江给的橘子皮书签——有剪了锯齿边的“橘子花”，有压得平展的橘瓣形状，最底下那张，还沾着一点当年姜江不小心蹭上的墨渍。“其实我早就写好了，”江姜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格外清晰，“从你第一次把橘子皮塞给我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
笔记本的空白处，留着江姜用浅橘色笔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的痕迹，最后定格在最下面一行：“姜江，我也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吃一辈子橘子年糕。”
姜江看着那些反复修改的字迹，眼眶忽然就红了。他伸手握住江姜的手，这一次没有丝毫躲闪，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过来，比秋日的阳光更暖。图书馆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轻声鼓掌，错题本上的橘子图案，在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成了两人最甜蜜的见证。
确定关系后的日子，像是泡在橘子蜜里。他们会一起在清晨的巷口等对方，江姜的保温袋里永远装着热乎的橘子味牛奶，姜江的笔袋里总会多带一颗橘子糖；他们会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并排做题，遇到难题时，江姜会用浅橘色的笔在草稿纸上画辅助线，姜江则会悄悄把剥好的橘子瓣递到他嘴边；他们会在傍晚的操场散步，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手牵手走过铺满落叶的跑道，絮絮说着未来的计划——要一起考上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要在大学附近租一间带阳台的小房子，阳台里种满橘子树，秋天的时候一起摘橘子、熬橘子酱。
王伟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关系的。那天他在食堂撞见两人共享一碗橘子年糕，江姜正把自己碗里裹满糖霜的年糕夹给姜江，眼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王伟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行啊你们，终于不藏着掖着了？以后吃年糕可得算我一份，不然我可就去班里‘宣传’你们的橘子爱情故事了。”
姜江和江姜都红了脸，却没否认。江姜笑着把自己碗里的年糕分了王伟一半：“没问题，不过下次得你请，就当是‘封口费’。”
那段日子，连空气都是橘子味的甜。姜江的笔记本上，开始贴着两人的合照——有在图书馆做题时的侧脸，有在操场散步时的背影，有一起吃橘子年糕时的笑脸，每张照片旁边，都画着一个小小的橘子。江姜则会把两人每天的小事记在日记本里，从“今天姜江给我带了橘子味的饼干”到“今天和姜江一起解出了最难的几何题”，字里行间全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们甚至约定，等高考结束，就一起去橘子园摘橘子。江姜特意查了城郊的橘子园，说那里的橘子又大又甜，还能自己动手做橘子酱。姜江把橘子园的地址工工整整记在笔记本上，旁边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底下一笔一划写着：“高考后必去。”
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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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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