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鱼儿,你知道东方临希为什么要抓走你师父吗?”,姜姒墨问。
闻钟鱼闻言摇头,他说:“师父被抓时我并不在他身边,但听师叔说,好像是因为我师父跟魔教教主有大仇,再加上又对他还有用处,这才被亲自抓走。”
“是什么仇?”
闻钟鱼也不清楚,“我自幼便跟着师父,其实这十七年来,我们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山脚下的集市了。若要说有仇,那便只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可师父不喜欢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仇。”
“但魔教教主一听名头就知道肯定是坏事做尽,我师父或许就是在某天阻止过他作孽,两人才因此结仇。”,闻钟鱼将心里的猜测说出。
很快便得了谢栩安的肯定:“我觉得也是,闻钟鱼你说的有道理。”
姜姒墨也点头,他突然开始感慨:“能教出小鱼儿你这样的天才,你师父在十七年前的江湖上肯定大有名声吧。那天我听...听你叫李盟主师叔,那你师父岂不是李淮安?”
姜姒墨在试探,十八年过去,他都快想不起记忆力李淮安的样子了。那时候,姐姐也还在......
谢栩安一听到姜姒墨猜的“李淮安”三个字,双眼顿泛起金光,热忱的看着闻钟鱼,想听到那个自己心中期盼的答案。
但闻钟鱼却是摇头,他道:“师父师门的事情他也不喜欢跟我说,但他不是李淮安。我师父叫李桐疏,武功并不高,他可能是他们师门里唯一一个在十七年前没有在江湖上出名的人了。”
“李桐疏?那的确没听说过。”,谢栩安尬笑。
不是吗?姜姒墨再听到这个答案后便歇了心底的希冀,也对,李淮安的尸体下葬时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
若不是他真的死了,或许,姐姐也不会死。
姜姒墨看起来很是失望,闻钟鱼不懂了,莫非姜姒墨其实认识李淮安?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姜姒墨闻言一怔,见闻钟鱼跟谢栩安都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暴露的有些多了,便坦言:“我的确见过李淮安,但谈不上认识,那年我五岁,他救过我。”
说完便很明显不愿再说的意思,惹得谢栩安心痒难耐,毕竟“李淮安”这个人,他只在他阿爹阿娘以及那些说书先生的口头里听过。
那时候,他只觉得离他好遥远。可姜姒墨比他大不了几岁,听他说,反而能感觉当年的人物鲜活了些。
这李淮安......
姜姒墨淡笑,点头间便又另起了一个话题:“好了,我们不扯远了。我也找了东方临希有小半个月了,一点他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小鱼儿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闻钟鱼点头,非常认真地讲:“我师叔说了,虾米的后面是小鱼,小鱼的后面有大鱼。只要我肯沿着魔教众人出没的地方找,就一定能逼问出他魔教教主的下落。”
听起来很有道理,若不是姜姒墨已经知道现在就连魔教的人也不知道东方临希在那里,他一定会为这方案拍手称绝。
“姒墨你知道这次在银月湖作乱的魔教之人是谁吗?”,闻钟鱼问。
姜姒墨还在走神中,下意识摇头,便也没有注意闻钟鱼叫他的方式。
“哼,是魔教的左护法,叫肖笙。”
“我师叔说魔教自成立来除了教主、少主,就属左右两个护法的地位最高了。只要抓到了他,或许我就能得到魔教教主的下落。”
姜姒墨点头,问:“那你知道肖笙现在具体在那里吗?”
闻钟鱼歇菜,毕竟他今天也才刚进城,还着急忙慌地给姜姒墨找大夫,并没有多余时间出去打听消息,所以他回答不上来。
谢栩安跟他一样。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姜姒墨也想到了可能是因为自己,他轻轻道:“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到外面打听点情况,在商量该如何抓肖笙就是了。”
“现在很晚了,先睡吧。”
闻钟鱼点头,谢栩安起身往外走,但闻钟鱼却没有动。
姜姒墨:“???”
闻钟鱼开始害羞了,谢栩安这才想起,“刚才有点着急,忘了姜公子你可能自己需要一个房间,要不我现在再下去订一个。”
姜姒墨:“...行,多少银子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
闻钟鱼谈不上多失望,毕竟早有预料。
谢栩安却是摇头,他说:“不用了,闻钟鱼是我的朋友,你又是闻钟鱼的朋友,那我们便也是朋友。为朋友花钱,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我跟闻钟鱼就先出去了,姜...姜姒墨你好好休息。”
姜姒墨浅笑:“如此,就谢过谢栩安了。”
出去后,再让店小二再开一间上房时,谢栩安突然扯过旁边站立的闻钟鱼,他问:“为什么姜姒墨要叫你小鱼儿?”,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小名?
闻钟鱼呆滞,“小鱼儿是...那你以后也叫我小鱼儿好了。”
“哼,我偏不。”,得了回应后谢栩安歪头,“我以后要叫你闻小鱼。”,既然事先没有打算告知我有这个小名,那便只能是不想这个名字从我嘴里吐出。
我谢栩安又不是不懂事,只是也想要一个作为朋友的特权罢了。
闻钟鱼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随你好了。”
“哼,闻小鱼,本少...少侠现在要去休息了,明早见。”
直到他关门后,闻钟鱼才又看了眼姜姒墨的客房,摸了摸鼻子,也才回刚开好的房间。
一夜过后,三人来到客栈的一楼吃饭,就听见大中午的食客们都在谈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昨晚又有一个女人遇害了。”
“害,那当然,一大早的她的家人就去衙门报官,依我看啊,这找回来的几率不大。”
“谁说不是呢。这肖笙怎么说也是魔教的护法,武功又那么高,除非武林盟派人来,不然就凭衙门的那几个酒囊饭袋,要能找到,之前被他掳走的那几个不早就找到了。”
“唉,话说衙门应该已经派人去请武林盟了吧!算算日子,或许会在五日内到来。”
闻钟鱼点头,他就是被先派过来的。
“还有五天呐,也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女子遭难。若是那肖笙事先听到了点风声,说不定会转移阵脚,叫武林盟的来人扑空。”
“也不说准,毕竟魔教那群人都精着呢?”
姜姒墨在心里肯定:笑话,不精一点,不早被江湖上那群自诩是正义之辈的“侠士”给一锅端剿灭了。
“都偷着乐吧,幸亏咱们几个是男人,否则岂不是要跟现在还在银月湖中的女人们一样......”
谢栩安抬头,待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后,才道:“肖笙捉的人全是女子,现已经闹得银月湖中的女子们个个开始有所防备。虽然对他而言这些防备也算不得什么,但要是能有一个对情况不知名的女子出现,你们猜他会抓谁?”
闻钟鱼“嗯”的下,“可是,我们三个都是男人啊!”
谢栩安:“......”
姜姒墨噗嗤一笑,在闻钟鱼看过来后,解释:“谢栩安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男扮女装,引他上钩。”
哦,原来如此。
闻钟鱼懂了,“那现在谁来扮演呢?”
谢栩安猥琐一笑,“闻小鱼,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三人里,数你武功最高,自然你该当仁不让啦。”
姜姒墨点头,很赞同谢栩安的提议。
闻钟鱼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但他却看向了旁边的姜姒墨,“穿女装倒没什么,但扮演起女子来我只怕会漏洞百出,到时候反倒惹肖笙起疑,不敢过来。”
“姒墨,你之前在天水派不是唱戏的吗?我觉得你比我合适?”
姜姒墨承认,似乎的确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了。但,若是遇上肖笙,他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便摇头拒绝。
谢栩安一看,连忙又要继续劝闻钟鱼,反正火烧不到他身上。
就又听到刚拒绝的姜姒墨又开口了,“抓阄吧!”
抓阄,听起来很公平。
谢栩安跟闻钟鱼对视一眼,没意见了。
谢栩安一直觉得自己是锦鲤附体,所以他这次依旧好运气的没有抓到那个有字的纸条。
闻钟鱼也不差,他才抬了个眼,谢栩安什么都写在脸上,便扭头去看抽到字的姜姒墨了。
姜姒墨黑线,捏紧纸条:“......”,让你多嘴。
“好吧,看来上天注定是要把这份殊荣交给我。小鱼儿,谢栩安,我这条命就拜托你们了。”
话是姜姒墨说的,声音却不在是他们熟悉的嗓音,反而变得娇翠欲滴起来。
谢栩安默默地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牛。
闻钟鱼点头,“你放心,有我在,他伤不了你。”
姜姒墨轻笑:“那便先谢过闻哥哥了。”
闻钟鱼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左看右看,就是不在看姜姒墨。
“嗤——”,谢栩安被逗笑了。
姜姒墨扭头看他,张口正要说些什么,谢栩安急忙打断:“慢着,我就不用叫了。”
姜姒墨:“......”,傻了吧,谁想叫你。
“我想说的是,待会由你出钱给我买衣裳,买胭脂水粉,我要好好打扮一番。”
谢栩安:“是,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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