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刹那间,谢时深屏着呼吸须臾,神情淡定和鹿厌对视片刻,发现他只是迷迷糊糊睁着眼,似乎还未认出自己后,谢时深才渐渐放缓呼吸,等着他作出反应。

鹿厌这会儿正睡得糊涂,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耳边仿佛听见了谢时深的声音,潜意识驱使他强行睁眼。

可眼睛是睁开了,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在眼前,似梦似幻,让他觉得不真实,毕竟谢时深怎会朝他张开怀抱。

实际上,谢时深伸手轻拍他的脸颊,想将他从梦中唤醒,奈何鹿厌睡得沉,一番拍打下来毫不见效。

鹿厌沉浸在睡梦之中,面对谢时深敞开的怀抱,权当是主仆之间简单的拥抱,想也不想便笑着往前扑上去。

殊不知他将要跌下阶梯,谢时深见他朝前栽倒,迅速伸手将人接住。

鹿厌搂紧他的身子,笑呵呵道:“世子......”

谢时深低头往怀里看去,发现他的嘴唇正蹭在衣袍上,令谢时深下意识蹙起眉头,眼睁睁看着他在胸膛乱钻,却腾不出双手将人推开,无济于事看着他乱动。

然而,此刻鹿厌梦中的场景有所不同,梦里的谢时深消失了,而他以为抱着之物乃香喷喷的炙烧肉串,恨不得来上一口。

眼下谢时深正准备将他抱进屋里,不料怀里人开始咂嘴,仿佛在怀里闹饥荒似的,让谢时深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突然鹿厌张开嘴巴,朝着谢时深的胸一顿乱啃!

“鹿厌!”谢时深猛地绷紧身子,沉声道,“松开。”

但换来的只有没完没了的啃噬。

鹿厌拿他的胸膛磨牙,紧紧抱在手里,吃得正欢,含糊不清道:“香香。”

谢时深:“......”

他眼看着胸襟被啃湿了小片,终于忍无可忍腾出一只手,快速捂住鹿厌饥饿的嘴,单手扣紧他的腰,阴沉着一张脸把人拎进厢房。

翌日一早,刘管家敲开厢房门,鹿厌昏昏沉沉从榻上爬起,脚步摇晃着跑去开门。

刺眼的阳光闯进屋内,他双眼惺忪看着门前的稀客,反手又把门关上,拖着脚步倒在贵妃榻上,盖上不知从何而来的被褥,呢喃说道:“起猛了,居然看见了刘管家。”

可话音刚落,他倏地睁眼,望着陌生又熟悉的陈设,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脑袋一片空白循声看去。

入眼瞧见身着常服的谢时深,此刻正缓缓将房门打开,随后见刘管家再次映入瞳孔。

鹿厌连忙用被褥盖住脑袋,抵挡来自屋外众人打量的视线。

他这是在世子的厢房过夜了?

谢时深轻咳两声,刘管家立即收回视线行礼,“世子,今日在广和楼安排了相亲,眼下可要沐浴更衣?”

许是早起,谢时深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让人准备吧。”

刘管家应下,可并未离开,踌躇半晌才说:“那小鹿......”

谢时深回头,朝贵妃榻蠕动的被褥看了眼,摇头道:“无碍,让他留下来伺候。”

刘管家躬身行礼退下。

待房门关上后,谢时深盯着像包子似的被褥,“醒了就起来。”

鹿厌再也藏不住,马不停蹄从贵妃榻他离开,许是起身的动作太快,头脑有瞬间充血,令他脚步晃了下,眼看着要倒在地上。

只见谢时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将人扶稳,却避免不了鹿厌栽进怀里,脸颊紧贴着谢时深的胸膛。

此情此景,令谢时深不由记起昨夜不堪的一幕。

他垂眼朝怀里看去,见鹿厌脑袋上的褐发炸开,乱作一团像极了毛茸茸的幼兽,扬着无害单纯的脸蛋,眼巴巴看着自己。

谢时深语气冷淡道:“怎么,又饿了想找吃的?”

鹿厌不明所以,总感觉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并不好,贴在他怀里如实回答道:“是有点饿了。”

谢时深:“......”

他冷着脸将鹿厌推开,徐徐走向书案,头也不回道:“饿了去找刘管家。”

鹿厌抿着唇不语,打量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两句,用手随意整理脑袋,快步行至书案前站着。

谢时深头也不抬问道:“还不回屋洗漱,站着做什么?”

刚睡醒的鹿厌稍显迟钝,须臾才反应过来,“世子不是要我伺候吗?”

谢时深翻看卷轴的手一顿,抬首朝他看去。

只见鹿厌衣袍歪扭,头发乱蓬蓬的,神情迷蒙,瞧着像在梦游似的。

谢时深道:“回去收拾好再来。”

鹿厌见状也不逗留,乖乖行礼后,伸着懒腰离开了明华居。

等他好整以暇回来时,发现谢时深已然准备好一切,他主动认错道:“世子,是我来迟了。”

谢时深和他擦肩而过,吩咐道:“先去广和楼等着,我需入宫一趟。”

鹿厌颔首相送马车离开,转身取马欲往广和楼去。

怎料甫一踏入府中,他驻足原地,眼神变得警惕,目视空荡荡的四周,朝前走出几步,站在庭院中央,身姿笔直修长,从容不迫取出玄尾扇。

随着扇子“唰”的一声打开,他好心提醒道:“再不出来,难保你们有命离开。”

“等等!手下留情!”杨承希的声音从雕花窗后转来。

鹿厌皱着的眉头舒展,循声扭头看去,疑惑道:“是你们?”

杨承希和谢允漫扬掉衣裳的墙灰,并肩走到他的面前。

他们会面一笑,杨承希自上而下端详鹿厌,打趣道:“看不出来小鹿还挺凶的,可是我听闻你从未出过任务。”

鹿厌收起扇子,纳闷说:“他们只要我当花瓶。”

杨承希笑了笑,盯着他这张招人的脸,认可道:“原来楚今看脸选的侍从之事,也是有迹可循啊。”

“胡说,我哥才不是这般肤浅之人。”谢允漫反驳他的话,转而看向鹿厌,谈起正事道,“鹿哥,我可都听见了。”

鹿厌道:“听见什么?”

谢允漫扬声道:“相亲啊,鹿哥你不会打算独自前去吧。”

杨承希附和说:“有我二人的火眼金睛在,绝不会让奇奇怪怪之人踏入府中半步。”

鹿厌:“......”

他神情为难看着他们,心想面前这两人更奇怪,若是带出门,稍有不慎出了差池,这辈子也算完蛋了。

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又耐不住两人的折磨,着急道:“世子今日恐要留在宫中用膳,眼下时辰尚早,不如先留在府上......”

结果话未说完,便听见谢允漫兴奋提议道:“那我们先去鸽子书楼!”

闻言,鹿厌和杨承希对视一眼,皆捕捉到对方眼中转瞬即逝的慌张。

谢允漫不给他们商讨的机会,连忙命人备车,行事雷厉风行,转眼间三人抵达了鸽子书楼。

一下马车,谢允漫便被门前的展示架亮瞎了眼,鹿厌要顾着两人的安危,忙不迭追上她的脚步,结果看清公告的那一刻,他们同时发出哀嚎,因为公告上写着“咕咕”的停更通知。

杨承希拖着脚步站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听见来自书迷的哀声长叹,摸着鼻子心虚别开视线。

三人前后走近鸽子书楼,杨承希跟在最后,压着脸避开掌柜的方向,轻车熟路寻到一处书架躲进去。

鹿厌感觉身后的人消失,回头一看发现杨承希不见了,心底顿时拔凉,叮嘱谢允漫在原地别动,随后开始找人,片刻后,终于发现角落里用书遮住脸的杨承希。

此刻谢允漫被小说吸引,站在中央的展架前纹丝不动。

鹿厌身负侍卫的职责,谢时深在时,便以他为先,若不在,则以其他人为先。

他回去和谢允漫交代两句,折身回到角落里,伸手轻拍杨承希的肩头,“承哥?”

杨承希鬼鬼祟祟躲着,被人这么一拍,惊得打了个哆嗦。

他看清是鹿厌后,讪讪笑道:“是小鹿啊。”

鹿厌辨别出他脸上的紧张,以为有人跟踪他们,便仔细梭巡一圈书楼,发现无碍后,压低声朝杨承希询问:“承哥为何躲着?”

杨承希摆手说道:“我内向。”

鹿厌半信半疑瞧着他,视线落在他手里拿着的小说,不解问道:“内向才看这种书吗?”

杨承希愣了下,旋即把遮在脸上的书取下,看到封面时满脸诧异,连连咽口水压下心头的紧张。

他紧盯着《纯情侍卫火辣辣》的书名,以多年的阅文经验,他一眼认出此乃限制级作品,不仅绘声绘色,还自带插画。

正当杨承希纠结着如何解释时,鹿厌突然坐在他的身边,探头探脑查看。

杨承希睨着这张脸蛋,想起自己深入谢家的目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既然没有素材,那为何不能制造素材?

思及此,他神秘兮兮问道:“小鹿,你想当一个合格的侍卫吗?”

小鹿:启蒙老师出现了!

谢时深:不必学,日后我亲自教。

谢谢阅读和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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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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