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笼统不过几间,间间房门紧闭,里面住着的也不知是谁。
两人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经过隔壁房时也是房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待脚步声从门前消失,房内里的女人才开口。
“这一路也不枉我们费尽心思,设计一步又一步,唉……我倒是真想看看,那魏清狂究竟是何姿色。”
“再怎般他也是个男子。”她身边的男人冷色道,脑里却情不自禁回想。“若论起姿色……他却是挺不错。”
妺嫃只听他这话,竟也来了兴趣。历烊都这般形容,那未清狂想必是真有几分相貌。
她悻悻道:“他魏清狂再好的姿容,同王爷一较,那也是自不量力。”
厉烊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如何定夺:“你既这般想,还同我说作甚?”这个女人别的没本事,对王爷可是绝无二心。
“你昨日去见王爷了?”
妺嫃没继续跟他纠结,片刻后问他。
厉烊来回打量妺嫃一番,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总之我们最近行事要小心,未清狂见过我……对我也有疑,到时候在路上被认出来了,就不好解释。”
妺嫃没说话,王爷接下来肯定自有打算,他们可不能添堵。
更何况事情办到现在,也无需他们再做些什么,她同厉烊早就可以离开。
历烊小心凑近:“你张口一个王爷,闭口一个王爷,莫不成心悦他?”
……
妺嫃很是不解地看着他,眼里很是坦荡:“你这肮脏肠子怕是堵到了脑子不成,什么话都敢说,王爷是何等的身份,容得我们觊觎”
看她说话的样子不像有假,历烊也只能将信将疑。
“砰”的一众跪地请罪——
沈彦卿十分不耐烦的挥手。
“朕要你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们给我讲他几次梦魇干嘛?以后这些没用的,就不用向朕汇报。”
密室里墙上烛火还在燃烧,书案上是手下整理成册的顾瑨的衣食住行。
他派出的手下日夜看守将军府,可并未有什么发现。沈彦卿内心怀疑,莫非皇叔说的……有假?
同一时间的将军府里。
在听完手下的汇报后,顾瑨的眉头一直皱着,来回踱步。
如今证据确凿,沈晏忱伙同未清狂结交密切,竟多日未曾回王府,顾瑨却不敢贸然行动,在这时他想到一个人。
他立刻召集手下问道:“大长公主那边如何了?”
“公主已被下令回京,此时估计才刚启程……”
听完他的话,顾瑨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沈晏忱并不在京中,想必对这个消息……,还一无所知。
……
尽头的房间不朝阳,但收拾得还挺干净,小二见他们是两个人,还贴心帮多拿床被褥过来。
等人走后,未清狂直接关上门,和沈晏忱面对面座谈。
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未清狂才告诉沈晏忱今天的发现。
本以为沈晏忱会大吃一惊,却没想到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一副早就知晓的样子。
“王爷就不好奇,你那死对头都经历了什么?”未清狂说。
而非沈晏忱不感到奇怪,而是顾瑨的身世在大越朝廷早不是个迷——
“顾瑨此人工于心计,城府极深。”沈晏忱抿了口茶。“远在寮民起兵屠城时,他还只不过是个有名无权的少城主……”
“屠城?”未清狂疑惑道,随即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位顾将军……不会就是那守城顾家长子,燕安城少城主?”
沈晏忱颔首。
“顾城主战死,顾家也随着城败,就此被埋没。”他继续说。“而后寮兵更是多次满城搜查……”
在所有人都认为顾家无人存活,却不想顾瑨虎口逃生,逃出了燕安当时那个龙潭虎穴。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躲过追兵……
后来就有传闻闹到人尽皆知。
百姓皆说是顾家里通外敌,燕安城才会被内外兼破。
顾家是被寮国当成踏脚板,被卸磨杀驴也是活该。
悠悠众口堵不住,那时顾瑨更是被冠以“卖国贼之子”,等不堪之词。饱受欺辱践踏。
所以在他还未立下戎马战功的时候,身世……就常被人当做笑柄。
时至今日就算他矢口否认,人们也常常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方便为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
谁叫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多年后估计寮国都没想到,他会成为受越帝重用,大越威震四方的镇南将军吧!”未清狂义愤填膺道。
驰骋沙场数年,他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
可最后人们还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不在大放厥词。此事随渐渐平息,但仍不免有人还在背后窃窃私语。
自己因为常年闭关与世隔绝,并不清楚这一切,未清狂也是听沈晏忱一讲这才知晓。
若是燕安城没有破败,现在顾瑨的人生又会是何等的风光灿烂。
听者传民愤,顾瑨能有今天……,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燕安屠城和陆家灭门二者肯定有所关联。
根据陈三的遗言,陆家的灭门极有可能是因为陆老爷知道些什么内情才惨遭灭口。
若事实真是这般,那这背后所牵扯的,可就远远不止这些。
“燕安发展繁荣,在当时乃是大越的一大主心骨,而寮民兵此次突袭,大越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未清狂突然想道。
既然已经提前知道,那为什么不趁早防范?
沈晏忱也猜到未清狂会这么问,他说:“那会父皇病逝,皇兄刚登基,寮国又签署了附属条约。”
“大越虽精力分散但派兵支援散漫,更何况燕安城位于边境交界处,支援谈何容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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