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瓜,二人暗叹无聊,刚抓起奶茶准备塞嘴里,却被再次骚动起来的人群挤得向后仰去。
原来是工作人员提着袋子往这边来了。
他们一边发奶茶,一边和粉丝们互动,时渠和汪谅从兴奋的粉丝群中脱身而出时,衣服上撒了一滩奶渍,时渠更惨些,她栽进花坛里,脸被花枝划了几道口子。
汪谅在包里摸了半天,摸到只剩一张的餐巾纸,递给时渠:
“你去江边那个椅子等我吧,我去找找便利店。”
-
时渠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和衣服上的奶茶,摸出一张口罩来戴上。
树边的长椅,正好躲过了路灯的光线,江边来来往往的人,不会太注意到她此刻奇怪的样子。
身后隐约传来尖叫声,应该是演唱会开始进场了。
她扯开口罩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却蹭到脸上的伤口,一下子疼得直抽气。
时渠闭上眼睛平复痛意,再次睁眼,一只捏着纸巾的手伸到她面前。
顺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往上看,黑色袖口贴着一截细瘦手腕,
来人微微弯腰,垂下的短发遮去半边脖颈,另一边的发被随意别在耳后,没有耳饰,只有光线下被镀成金色的碎发在微微摇晃。
她也带着口罩,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可时渠还是在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认出了她——何夕。
何夕在A市有工作,五天前她们才在机场碰过面。
但是,她现在把脸颊遮得很严实,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她应该不希望被认出来吧?
时渠接过纸巾,强忍激动,只笑着道谢:
“谢谢。”
何夕也回给她一个浅浅的笑:
“不客气。”
然后便抽身离开。
时渠目送她从昏暗的灯光死角走到明亮的路灯下,然后转个弯,走进了演唱会的场馆。
-
汪谅带着一些创口贴和消毒湿巾回来了。
时渠呲着牙擦拭伤口,还不忘和她卖个关子:
“我知道神秘嘉宾是谁了。”
汪谅经历这么一桩倒霉事,兴趣消下去一大半,语气平淡地回:
“谁啊?”
时渠轻轻吐出那两个字:
“何夕。”
汪谅倾身过来拿手去探时渠的额头:
“你没磕到脑子吧,何夕是演员,这里是演唱会。”
时渠把她的手扒拉下去,语气坚定。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是何夕,我不会认错。她去之前还给了我一张纸巾。”
她把那张纸巾拿出来,汪谅更不敢相信了:
“我的姥天奶,你说现在在演唱会现场受万众瞩目的女明星刚刚在这里,给了你一张纸?!她为什么呀?”
时渠摇摇头: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可能我看起来比较惨。何夕姐姐人美心善。”
汪谅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就梦吧你!上次还和我说梦见穿剧了,结果呢?跑到这里来追梦,追了一堆噩梦出来。劝你早早抛弃幻想回归现实,不然有你好受的!”
时渠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汪谅,明明当初是她安利的剧,怎么到头来是自己陷进去了?
“谅谅,你追那么多剧,怎么每次都出戏这么快啊?”
汪谅的追剧账号,发的不是二创剪辑,而是安利或吐槽视频,客观得不掺杂一丝私人情感。
“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演的啊,一部剧,是由很多场戏组成的,每个场景里,道具、灯光、服化、置景等等等等,这些大部分都是人为,多少都会显出破绽。
一部剧的大爆,很少是因为本身就无可挑剔,而是营销突出了闪光点,再帮助观众脑补出一堆剧里压根没有正面呈现出来的东西,这样不合理的小细节就会被掩盖。
很多人看剧,看到的只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希望你看到的罢了,超话大粉就是他们安插在观众里的下线……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是大粉,但是没有钱赚的那种。”
没错,时渠是个“大粉”。
至于是温珏的,还是温珏扮演者何夕的,在饭圈看来没有区别。
自从她发布的最新温珏个人向剪辑经过汪谅的转发,热度陡增,上了某站热门,还被转到微博后,便有何夕的粉丝把她当成同担,邀请她进了粉丝群。
她至今也没好意思解释,自己其实只看过何夕演的这么一部剧。
大数据最会窥探人的喜好了,时渠既然当了“大粉”,每次打开微博,主页一刷新,就全是为剧发疯的粉丝。
猛然听到汪谅这段解读,她不禁竖起大拇指:
“你是清醒的。”
汪谅耸肩:
“那可不,我天生就是来审判内娱的。”
-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汪谅还是在场馆外竖起耳朵,等待着神秘嘉宾的出场。
一直听到九点多,还是只有童子凡一个人在嗨唱。
再听下去今晚怕是要挂耳鼻喉科急诊。
时渠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难道真是我认错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何夕是进去当观众了?”
汪谅反驳:
“有没有一种可能,童子凡要能请到何夕这种观众,高低得叫她上台露个脸?”
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粉丝吃错瓜了。”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神秘嘉宾。”
两人同时出声,说完哈哈哈哈笑起来。
接下来,她们便不再去纠结这个话题,汪谅说起最近娱乐榜上的热搜,时渠在一边听。
演唱会结束前十分钟,她们起程回酒店。
快完结啦,开始全文修改。
看自己写的文有点羞耻……感觉几个月前的自己是另外一个人(??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落海市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