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推开咖啡店的门,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时渠。
她穿一件雾蓝色的毛衣,短发在耳后绑成两个丸子。
不工作的时候,她看起来真的和七年前没什么不同。
——清澈中带点愚蠢,一看就很不靠谱。
几个月前,陈集优陪何夕去试戏,回来激动地和她分享盛青工作室的三位创始人,
说到匆匆一面的时渠,意犹未尽地把她评价为禁欲霸总。
齐玥当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呵,霸总,时渠怎么可能和霸总扯上关系,她一个为了看偶像拍戏能抗一晚上蚊子的傻粉丝。
结果后来在开机仪式上见到,果真总模总样的。
本来藏信就心虚,看她带着墨镜一幅不好惹的样子更心虚了。
还好她们现在是处在同一战线的伙伴,以前的嫌隙就当过去了吧。
……
话虽这么说,
齐玥还是停在原地做起了心里建设,准备为如今的自己和时渠选择一个合适的相处模式。
直到时渠朝她招手,她才走近,一走近,就发现她手上贴着医用胶布。
“你生病了?”
时渠这时也看到自己手背上还没来得及取下的胶带:
“不好意思有点感冒,这个距离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桌面确实够宽,能摆下她们带来的资料和电脑。
齐玥原本以为她找自己是经过何夕同意的,至少何夕是知道的。
现在看来却更像是她自己的主意。
病号一个,还敢在陌生的城市里瞎晃悠。
倒是比小时候胆子大多了。
齐玥卸下背包入座,想到她们的会面不会传进何夕的耳朵,心理负担减轻了一点,笑着开口调侃:
“夕姐那边这么忙吗?居然放你一个人来找我?”
时渠实话实说:
“来找你这件事我暂时没让何夕姐姐知道,因为我不确定能不能做成。”
齐玥点头,不再废话,开电脑给她共享文件:
“我能给你提供的资料就只有这些,可能还不全,夕姐在星海那些年,家里人找她都是通过经纪人余鲸,最完整的记录在她手里。
余鲸控制欲是强了点,但是很护着手底下的艺人,有她在,何夕被吸血那么多年,不至于惨到被掏空积蓄。”
时渠问齐玥要的是这些年何夕给家里寄钱的证据,但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卖惨。
“这些支出很多都没有说明原因,转钱就是那边说一句,你们就转吗?不问他们用来干什么?”
齐玥笑她天真:
“问了也不会说实话呀,买房子、治病、添置家用……人家要了我们就得给,毕竟是血亲,握着你姐的脊梁骨呢。”
她说着,隐隐猜到时渠想干什么:
“你想通过这个抓何晨的短处?他是用这些钱进行了经济犯罪,可能还有别的非法行为,但用了多少、怎么用的,还得等警方调查。”
时渠:“等法院开庭审理,这些东西才会公之于众,那太慢了。”
齐玥:“所以……你也不是想帮忙掌握他的犯罪证据?”
时渠揉了揉鼻子:“不是啊,这些证据在舆论场上没有什么用,他的犯罪事实已经被通报了,依旧有大批的人同情他,而且,这些事有律师在搜集,我不是专业的何必多此一举。”
齐玥有点怀疑自己被叫过来的价值:“原来你是想扭转舆论……不过就凭我手上这些记录?它们除了能说明何晨吸何夕的血过得分外滋润以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甚至还会暴露何夕这些年与家人的联系全是被动的,
最初要不是鲸姐接到何晨的电话,第一个接手何夕的艺宣姐姐是按孤儿给她立人设的。
这姐当时也没反驳。
时渠摘下口罩灌了几口热水,嗓子总算舒服了点:
“其实仅仅凭这些还不够,我找你是因为目前计划里能联系上的只有你……齐玥姐,我其实是想知道何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从你的角度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玥从何夕进星海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何晨在她心里的印象一直在变。
所以她的表情有些纠结: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我对他所有的认知都来源于夕姐,以及极少数的几次通话。
你知道,何夕当初学表演是瞒着父母的吗?钱都是何晨悄悄给她的。”
时渠当然知道,PDF里把这件事描绘得很详细。
详细到有些虚伪。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齐玥:“所以他有理,极端一点,要不是他,夕姐根本不会走上演员这条路,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其实他给出的那份PDF之所以这么难反驳,就是因为里面很多事是真的,真假参半,最难回应。
他小时候对何夕真的蛮好,姐刚签星海的时候才不到二十岁,但她说自己欠了很多钱,应该主要就是欠的何晨。
何晨有时候还打电话来,劝我们不要总听何文林的话,家里其实没那么缺钱,后来他应该是被他爹教训了,再也没单独打过电话来。
一直到七年前,我都觉得他人应该挺好的,至少比他爹好点。
后来嘛……你知道那一年何文林生病了吗?就是录节目那年。”
时渠想起那年秋天何夕姐姐来学校找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刚刚喝的那口水已经失去效用,干燥红肿的咽喉让她疼得缩起肩膀:
“是九月份吗?”
齐玥有点担心地望向她:
“还好吧?你看起来病得有点严重。”
时渠又灌了几口热水:“没事,烧已经退了,就是嗓子有点干。”
齐玥松了口气,她还挺怕人家跟自己见面见到一半进医院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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