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搞?
——时渠:也许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江瑶。
——齐玥:你是说,把你手上的东西全部移交给她?然后拒绝鲸姐?
——时渠:我真的不想把星海扯进来。
——齐玥:那也……行吧,那这事先瞒着夕姐?
——时渠:我暂时还不敢说……
“齐玥?”
一直沉默的何夕突然出声。
“啊,在,怎么了姐?”齐玥把手机按灭了。
“你这些天多带时渠出去走走吧,她总闷在家里怕她无聊。”
时渠转头看她,不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是不想让她再去律所了吗?
“我……不能跟你去律所吗?”
何夕没有看她,专注拨弄碗里的菜:
“开会很枯燥,又全是跟你无关的人和事,你不用陪着我。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时渠看着她不说话。
齐玥连忙应下:
“好好好,我带她出去玩,D市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这些天带你逛个够!”
何夕依旧没有看时渠一眼,只是提醒齐玥:
“你们要注意安全,小心别又弄湿了衣服,她生病才刚好。”
齐玥自然点头:“好。”
时渠终于转回了头,对上齐玥的视线,她面露苦色:
“这下更不敢说了。”
-
第二次分房间睡的请求,是何夕提出来的:
“明天我会很早离开,怕吵到你,今晚就这样睡吧。”
时渠想起前几天粘着她说“忍不住”的何夕,
脑子里是八个大字:
用过就扔,始乱终弃。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
不是要我做我想做的事吗?
那我就做到底!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群聊,熟悉的“秘密行动”。
正好不用找借口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齐玥去走访这些当事人了。
时渠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全部发给了江瑶,让她来做这场“曝光”的执剑人。
这是目前最完美的方案,兼顾可信度、攻击力和正当性。
——江瑶与何晨相处过,她的发声不算贸然插手。
她是这场棋局的天降奇兵,不受现有关系网任何一方的束缚,她的出剑必然轻快利落、直击痛点。
而时渠,就这样成了敢做不敢当的逃兵。
确定这件事自己可以摘得干干净净,时渠团起被子,塞紧自己前胸后背的缝隙,沉入梦乡。
大雪又席卷她的梦境。
这次,没有彩色的指示牌和交通灯了,目之所及全是灰败的雪。
街道长长的,像光秃秃的针管,插进浓浓雪雾里,时渠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四周都是行人,她们神色匆匆,不知去往哪里。
每个人都无视时渠的询问,她们机械得像雪花在大地上的投影,杂乱无章,毫无生气。
时渠一直走一路看,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脸。
是何夕姐姐!
她提起冻得发僵的腿,朝她跑去。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另一个女人的脸看不清,但她们的手握在一起。
时渠揉了揉眼睛,在她身边的又变成一个男人,抱着小孩。
再揉,又变成她们,抱着小猫和小狗。
时渠想喊她,可是她们的眼神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时渠反应过来,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侵入者。
暴风雪令大地震颤,巨大的漩涡将她吞没。
“你就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
“她甚至不需要对你负责,哪怕她后来找个人结婚,你也会乖乖让位的吧?”
“小狗不乖,又没用,那当然就会被丢掉啊。”
-
时渠站在何夕的床前。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梦游,她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这里。
眼泪不知道流了多久,打湿她的衣襟、袖口和脚尖。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听到似有若无的啜泣声,惊坐起来:
“小渠?”
“姐姐……”
“怎么了?”何夕的声音近了些,手碰到她的衣摆,“姐姐在呢。”
时渠跪上床,
“姐姐别丢我。”
何夕抓到她的手:
“没有丢你,只是……不想把你卷进来。”
时渠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凭着声音往前进:
“你不想让我插手,我就不插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学……”
何夕听不懂下半句:“什么想要什么?你学……”
下一秒,她就知道时渠说的是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烫?”
时渠解她的衣服:“热,热的。”
何夕去抓她的手:
“你是不是在发烧?齐玥今天带你干什么去了?”
时渠躲开她:
“没有,没有,姐姐,解不开……”她急得直哼哼。
何夕伸手解了,抱住她:
“只能一下,然后我们去量体温,好不好?”
时渠的指尖和嘴唇都热得惊人,在她皮肤上仿佛要烧出一个烙印。
偏偏她边吻还要边说话:
“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小狗吗?”
“我是最有用的吗?”
“我是最乖的吗?”
何夕一边奇怪她不是不当小狗吗,一边哄:
“是的,是唯一的,是最有用的,是最乖的。”
她的指尖越过小腹,继续下行。
“唔——”何夕抬起腰去迎接。
时渠却磨着那一点:
“姐姐,教教我。”
何夕有点凌乱:“教……”
大半夜跑过来,是来要教程?
时渠舔舐她的颈侧:
“教教我,怎么让你最高兴。”
何夕只当她是迷糊了,忘记了重点,伸手下去接引她的指尖。
时渠趴在她身上,用下巴点一点:
“那这里呢?这里要怎么办?”
何夕推开她的脸:
“别得寸进尺。”
“那我自己来。”
她真的像个讨教的学生,接吻的时候也要问她这样对不对。
每行进一步,就痴痴地等在那里,等着何夕教。
教了一遍,还要缠着她的手指问她:
“姐姐,如果是你自己来……会这样吗?还是会这样?”
一股奇异的刺激升腾。
时渠更兴奋了:
“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她重复一遍,然后认真地保证:
“姐姐,我记住了。”
何夕懒得理她:
“起来,量体温。”
时渠赖着不走:
“姐姐再教教我其他的。”
何夕的态度却十分强硬:
“你在发烧,再教下去你就成傻子了。”
她把她揪起来:“穿衣服,去医院。”
即将进入做恨?也不是,就是身体交缠但是精神冷战的阶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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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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