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邬溯云又一次站在了屋内客厅,屋内昏黑,只有顶灯依旧散发着微不起眼的光芒。
殷休忆在一旁睁开眼,好像还有些迷糊。反应过来后,急切地冲上来抓住他的手:
“我刚才又入画了,你呢?看到造梦主了吗?”
“没有,我刚才也入画了。”
邬溯云回头走向那一面挂满画的墙,一行一行的找过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进入的每一幅画都对应了自己心中的一个负面性格,我不认为我们的存在会影响梦的主线发展。
“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找到刚才进过的那一幅吧。”
二人在巨大的画墙前寻找起来。
“哦,对了。”邬溯云扫视完第一行,转看向第二行:
“你在出画之前有没有感受到画内震动?”
“嗯?没有呀,就是一阵眩晕,然后就从镜面出来了,心理作用吧。
“这个梦真是麻烦,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键的梦核。我们待会赶紧上楼去找造梦主,不能长时间和他呆在两个空间,会出问题的……”
“殷休忆。”
“嗯?”
“这个梦除了我们,还有其他摆渡人吗?”
殷休忆惊讶的转头,邬溯云正背对着他站在一幅画前。
“应该——没有吧?额,不对,我也不确定。”
他怎么知道入梦那十分钟,还有没有其他人感受到这个梦并且进入。
“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嗯……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想我找到问题所在了。”
邬溯云回过头来,眼神跳动。
为什么日记是跳着写的,所谓重要故事节点在哪里,眩晕前的震动是什么?
他伸手触碰到眼前的画作,画面构图非常简单,一束聚光灯打在椅子上,空无一人。而保护画作的那面玻璃上,不知是谁用利器割出一个扭曲的大叉。
“有人在我们入画时,在我的画作上打了一个叉,如果这个人不是造梦主,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摆渡人?”
殷休忆走到画作前,惊讶的观察那幅画。
“啊,其他摆渡人?如果是这样,他是想提醒我们什么?”
“破镜。”邬溯云冷静的分析。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和他不在同一个时间段活动。我们入画时,他在外活动,而在他入画时,我们就能够出来。画作是连接两个时间段的枢纽,而破镜。”
他用双手比了一个叉。
“是我们相见的办法,他找到了这个方法,却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破镜,所以在我的画作上留下了线索。”
可是,他皱了皱眉。
那个人怎么知道他入的是哪幅画。
殷休忆有些大脑过载:“你是怎么通过一个叉分析出这么多的?而且你刚才说我们入的画是负面性格的反射,他能这么精准的找到你的画,难道这个人特别熟悉你吗?”
邬溯云神色中带着不信任,他向另一面墙找去,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之前进入的“伪善”也划上了巨大的叉。
“……你的画呢?”
殷休忆指了指自己找到的画:“没有。”
“别闹,我哪有什么熟悉的人?应该是某种找到信息的特殊方式……”
他的许多负面性格连殷休忆都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摆渡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上楼吧!”邬溯云检查了一遍楼下的画作,没有再发现异常,果断的说。
“这个时间大概率不会再出现什么重要节点了,我们上楼检查一遍那个日记,等再入画时,一定要想尽办法破镜。”
二人走上二楼,画室里还是一片狼藉。与上次不同的是,那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此刻消失不见,而造梦主本人也不见了踪影。
“那个男的呢?”殷休忆不安道:“怎么不在这里?”
日记还在。邬溯云快步上前捡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10月15日,晴
我的封神之作终于要完成了,去他丫的画展吧,没有我的参与是这个画展的损失。我向世界各地的名人画师投去了邀请,我的整间房子都将作为个人画展的场地向全世界展示,这个系列的作品将会成为压轴节目,谁会是找到这八个作品的幸运儿呢?
我是正义的审判者,当法官之锤敲下,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将被揭露无遗。】
“一个中二的中年幻想家。”邬溯云评论道。
“你别贫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殷休忆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
“我当摆渡人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只有一个人物的梦中把造梦主给弄丢,不是你说这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我大概知道在哪。”邬溯云将日记合上。
“你知道在哪儿?!”殷休忆震惊发问。
“你想知道啊,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不准再叫我小云。第二,以后我让你闭嘴的时候不准再吵吵。第三,承认自己就是一只扑腾翅膀的多嘴老鹰。”
“…邬溯云,你不要太过分!!!”
“好啦好啦。”邬溯云忍俊不禁,安抚性的向下压了压手掌。“我带你去。”
他凭着先前的记忆七拐八拐,绕到那座杂物堆成的巨山前。
”据我观察,这个画室比一楼要小上一圈,应该有隐藏空间,那个造梦者现在应该就在门后。”
“这里还有个门?”殷休忆扒拉开一个挡住视线的颜料桶,“你眼神还挺好。”
“过奖过奖,那就麻烦你把这个门清理出来吧。”
“……”
大约一刻钟,清洁工老鹰终于把卫生程度改造成了监工勉强能够接受的程度。
“请吧,皇上。”殷休忆在门前累成狗,趴在其中一只纸箱上阴测测的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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