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行此大礼。”邬溯云摆摆手,忽略殷休忆的骂骂咧咧,优雅的走至门前看了一圈。
这扇门与墙面刷成一个颜色,肉眼挺难区分出来,门把上挂着一把巨锁,门上贴了三张手绘的封条,因为其他的墙面也贴了一些意义不明的东西,所以也不明显。
他上前摆弄了一下那把巨锁,殷休忆还在后面科普:
“一般这种隐蔽且上着锁的房间,都是造梦主不愿意向他人甚至自己展示的部分,也很有可能是梦的成因。”
“那这个房间现在估计是打不开了。”
邬溯云将锁放下,门锁哐当一声砸在门上。
“啊,你说啥?”
“如果现在就能找到梦核,分开两个时间段就没有必要了。我更倾向于钥匙要在这个时间找到,而房间要在另一个摆渡人活动的时间开启……
“真有意思,一个合作才能够解开的梦吗?”
邬溯云有些恶劣的笑了笑。
“我很期待和对面的摆渡人见面。虽然他是个聪明人,我很烦聪明人。”
殷休忆思索了一会,觉得很有道理,但转而一想,又觉得有问题。
“不对啊,那我费劲巴拉的把这个门清理出来算什么?”
“算你有力气,继续努力。”
老鹰就这样忘了情发了狂,不顾死活要上前去勒住邬溯云的脖子,被受惊的小云踹了一脚,躺在一旁倒地不起。
“别废话了,已经浪费了很久时间,也不知道下一次入画是什么时候,快去找一下钥匙。”
“你又要让我去找?!”殷休忆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发问:“牛马也是要休息的呀,你还有人性吗邬溯云?”
邬溯云鼓励的微笑了一下再不予理会,在庞大的画室中巡视起来,姿态放松的就像领导视察。
“万恶的资本。”殷休忆低声怒骂,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要找到猴年马月,钥匙那么小一只,指不定在哪个酸水桶里泡着,这你能忍?”
“反正不是我拿着。”邬溯云无情的说,“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在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先找着。”
他走到那本日记前,两指捏起了日记的第一页,从第一面向后翻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包含了钥匙所在处的细节。
“傲慢,**,懒惰……等等,还有封神之作?”
他想起上一次在画室中见到的那个画布,画上是一个仅仅用色块堆砌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锤子高高举起。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法官锤……
锤子,这个锤子是不是出现的有点太频繁了?
他将日记翻到10月15日。
【这个系列的作品将会成为压轴节目,谁会是找到这八个作品的幸运儿呢?】
他为什么会用“找到”这个词语?既然是画展,不应该大大方方的摆在屋子中让人观赏吗?
是什么让这个奇怪的画师藏起自己的画作?这些画作又被藏在哪里?
要换个角度思考,邬溯云揉了揉眉心。
对这个画师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显然是这个画展,这个画展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这八幅压轴作品。
上锁的房间锁的是心门,是什么让造梦主执念成梦。
画展,或者这八幅作品出了问题。
是的,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见过这八幅作品。
那极有可能,这八幅作品和造梦主本人都被锁在房间之后。
画室所有的画都是用来揭露人类的恶行的,而最具代表性的几幅就被锁在门后。
【我是正义的审判者,当法官之锤敲下,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将被揭露无遗。】
“法官之锤……”
揭露罪恶的法官之锤啊。
“殷休忆,不用找了。”
殷休忆狼狈的从一堆废弃的画稿中探出头来:“姓邬的,你又来!”
“没办法,灵感来的就是这么及时。”
邬溯云眨了眨眼睛,耸肩道:
“你找不到钥匙的,因为根本就不存在钥匙。”
“什么?”
殷休忆看着邬溯云放下日记,目标明确的走到沙发几步远的地方,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锤子。
“谁说打开锁一定要用钥匙?用锤子也行。”
“你……你不要当这里是现实。在梦里什么样的锁要用什么样的钥匙开,不对的就是不对,你用这个破锤子把这里砸了也没用。”
“这哪是破锤子了?”邬溯云无奈的举起锤子冲殷休忆挥了挥。
“还没反应过来吗?亏你当了这么久的摆渡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擅长解梦……
“我问你,七宗罪的画像在哪里?”
“额,好像……没看到。”殷休忆有些没底气的说。
“大概率在上锁的房间里。”
“啊?”
“我再问你,画像是不是用来展示罪恶的?日记里写的,法官锤是不是用来揭露罪恶的?”
“哈?”殷休忆飞快的消化了一下这几句话。
“所以想要打开房门,只要用法官之锤砸开锁就行了?”
“恭喜你,答对了。至于它为什么藏起来,我暂时也不知道。”邬溯云没好气的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砸呀!”
“没用的,最关键的梦核一定在另一个时间段,现在肯定打不开。”
“你不是说不能错过一个可能吗?万一呢?”
闻言,邬溯云有些犹豫。确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根据画像上的叉推理出来的,万一那个叉另有来源,因此错过了最关键的梦核怎么办?
“我来吧。”
殷休忆看出了邬溯云的犹豫,自告奋勇道:“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邬溯云沉默着将锤子递了出去。
殷休忆接过锤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豁哟,你别说质量还挺好的。”
边说着,他边走到门前,对着门锁扬起了锤子。
“要不还是别了吧。”邬溯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不会打草惊蛇吗……”
话音未落,殷休忆的锤子已然狠狠落了下去——
“哐当!”,门锁就这样被砸扁,摇摇欲坠。
“你说啥?”
殷休忆手拿锤子,不解的回头。
邬溯云捂住脸:“没事了,你先回……”
“嘎吱……”
门被推开,二人瞬间顿住。摇晃的门锁也如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是谁在那里?”
造梦主的脸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二人的视线。他僵硬的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触碰到邬溯云肌肤的瞬间,带来一阵阴冷的压迫。
殷休忆离他最近,房门打开的瞬间几乎双腿发软,只能屏住呼吸看向对方。
“有客人了………”
他低头喃喃道。
“快跑就是现在!”
殷休忆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猛地向后跃去,伸手就要去抓邬溯云。就在转身跳跃的瞬间,被一股极其强大的阴气控住。
他浑身僵住,不能移动半分。
造梦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连一声脚步都没,直直将脑袋贴在殷休忆的脑侧。他的长相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充满鬼味,脸上毫无血色,眼袋深深的塌陷下去,双目无神,看上去已经神思恍惚了。
“别走啊,
“欢迎来到我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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