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瑜林站在楼上俯视着下面:“哇哦,君子撕下了伪装……”她晃着红酒杯把窗帘全部拉开,远眺过去居然能把东侧花园全景尽收眼底,更不论她面前还摆着顶好的望远镜。
何成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喘,路培林问:“吕萌怎么样?”
“小姑娘做事仔细,人蛮好的,半个月不到就跟秘书室这些人打成一片了,挺讨人喜欢,挺圆滑的。”何城中肯地评价。
路培林解了袖口转了转手腕:“讨人喜欢……”这可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品质。
“行,那你多照顾着点儿,以后咖啡跟饭都由她送进来。”
“上官悠还没杀青?”
何成:“下个周。”
路培林翘起二郎腿:“以后她来公司,先喊前台通知。”
何成面露难色,那只高傲的孔雀能听?
“那上官小姐问起?”
“说是老爷子的意思,旨在让我精进业务。”路培林随口胡诌。
花似锦在老爷子珍藏版的相册里照了好多路繁小时候的照片,多得路繁都看不下去了:“爷爷,您该休息一下眼睛了。”
路镇山:“好,遇有把这收了吧。”花似锦心有不甘,路沉年早看不惯他流哈喇子的痴汉样了:“爷爷,四叔怎么走了?”
“不管他。”路镇山摆摆手。
路清林叫走儿子,路繁眼神复杂地看了二叔一眼,花似锦警觉地发消息问【路沉年他爸也参与了?】
见路繁看了一眼便放下手机,他又发一条【你说过不瞒着我】
LJ:【我不知道……】
漠视算参与吗?还是鼓动算同盟?
路沉年:“喊我过来有事?”
路清林:“你跟那位陆小姐走得很近?”
“您什么时候管上我交朋友的事儿了。”路沉年自嘲。
路培林:“你交朋友我不管,为何偏偏找与路繁相似又姓陆的朋友?”
路沉年激动地反问:“所以,到底为什么!你们如此忌讳姓陆的女孩,又为什么如此在意她与路繁相似?”
“你们在害怕什么?”
姚爱滢听到动静跑出来:“怎么你们父子两人一见面便吵架!”
路清林指着儿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可身为父亲的威严他放不下,所以趁其不备,路沉年挨了个实打实的巴掌。
“谁教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啊?”
“开了个娱乐公司不得了了,在娱乐圈有点地位便连你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真有本事你就当个路家接班人啊,到那时你来质问我,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路清林取下外套,背脊微弯地走了出去。
当看到大厅的一片祥和,他嫉恨不已,意有所指道:“陆小姐真是坐得住。”
路繁惬意,对他不怀好意的话置之不理:“陪老人何尝不是晚辈的享乐。”
“长了一张如此会说话的嘴,怪不得讨我父亲喜欢咯!”路清林冷嘲热讽。
路繁平和道:“谢谢清林叔夸赞。”
花似锦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撒气【路沉年,你爸阴阳怪气的想干嘛?】
路镇山:“你该走了清林。”
姚爱滢替丈夫找补:“他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爸您别跟他计较。”
路镇山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冷声道:“他工作上的事就不要拿回家里来讲了,商、政本来就泾渭分明……”
“好的爸,我跟清林先走了,您多注意身体。”姚爱滢端庄地挽着丈夫胳膊出了门。
“我就是恨我爸这泾渭分明……”路清林对着妻子发火。
姚爱滢安抚丈夫:“咱们儿子总归还有机会。”
“别给我提他,你看他那散漫的样子斗得过老四吗?”路清林嘴上看不上,语气却渐渐缓和下来,这几次家庭聚会,儿子看老四那种轻蔑他看得一清二楚。
姚爱滢说:“咱儿子再不济有咱们兜底,老四单打独斗他有几双手?”
路清林:“你别忘了他可是背靠上官家。”
姚爱滢笑了笑:“那天他说结婚,这么久了有动静吗?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两人思量到一处,情绪一下就缓过来了,又默契的谈论起儿子的婚事……
路繁拒绝留宿,路老爷子万般不舍,拉着她的手说:“那你常来玩。”
盛情难却,路繁点头答应,花似锦倒不客气:“路爷爷再见,下次我还跟小陆一起来看您。”
路老爷子懂年轻人之间那点事:“好啊,小锦也常来。”
听见爷爷对管家说‘俩孩子真般配’路沉年嘴角抽搐,心道:“真希望爷爷您一直这么想……”
路繁读出丽达给的情报,路沉年把着方向盘冷嘲:“还真是坐不住了。”
花似锦:“那我去上官悠那里吹吹风?”
路繁想了想说:“我有段时间没露脸了,还是我去。”
花似锦凑过去:“我跟别人走得近你吃醋啊?”
路沉年从后视镜瞪他:“我是你俩司机?”
路繁真的招架不住:“哥,你还是给你们的艺人培训一点明星意识吧!”
花似锦不懂就问:“什么明星意识?”
路沉年接过话:“就是喊你专注作品,少做些惹是非的事,保持一点神秘感好吗?你老这么跟着我妹,她很快就要被你粉丝扒。”
路繁见他眼皮瞬间耷拉了下来,心里又责怪路沉年话说得太重。
花似锦闷闷地说:“可我是演员不是明星,如果对路繁不好,我会马上退圈的!”
行,她可真是多虑了,人家后路门儿清。
路沉年嗤之以鼻:“你这副谄媚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花似锦悄悄跟路繁说:“没有谄媚,我是认真的。”路繁敷衍点头,路沉年大吼:“花似锦你给我坐直,少往我妹身上贴!”
花似锦不但不听,还暗戳戳地贴,路沉年气得把车往路边一停,拉开车门拽花似锦:“来,剩下的路你来开!”
“可我会被拍到,上热搜的话公司又不高兴了……”花似锦理所当然,绝不让开路繁身边的位置。
路沉年挤进后座,大骂:“你个死绿茶。”
挤来挤去受罪的是路繁,她吼:“行了我去开,你俩好好儿坐着。”两人瞬间老实下来……
上官悠在《骨疣》剧组杀青那天,路繁抱着一大束花过去为她庆贺,“小锦来啦!”
“悠姐的杀青宴我肯定得来凑个热闹。”
“谢谢小锦。”上官悠看着工作人员分路繁带过来的茶果感激道。
路繁热络:“朋友之间不说谢。”
“还是朋友靠谱,要男人有什么用?”上官悠生气。
路繁故意问:“路先生不来接你?”
上官悠泄愤似的拉扯头饰:“他爱来不来,指不定找哪个小妖精生孩子去了。”
路繁斟酌着开口:“上次去路家老宅吃饭,路先生还喊大家支招怎么才能求婚成功呢。”
上官悠不可置信,见路繁打趣,她捂着脸说:“老男人的把戏真多。”
“不过你怎么会去老宅?”
路繁帮上官悠拉后背拉链,如实道:“我跟路沉年是朋友,他爷爷大寿的时候我去祝寿了,老人家见了我说我长得像他一个孙女,所以邀请我去玩儿,我想,老人家肯定很思念他孙女吧!”
她这么一说上官悠也想起来:“对,路培林也说过你长得像他逝去的那个侄女。”
路繁见上官悠裙子太素,随手摸出包里备好的胸针替她别上:“那路先生应该挺喜欢她侄女吧,死了这么久还常念叨。”
上官悠摸着这枚石上鸟胸针:“豪门世家能有几分真喜欢。”
路繁夸张地捂嘴,像是听到了豪门秘史般,上官悠觉得有趣,凑到她耳边说:“最初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做噩梦,总念叨什么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太聪明。”
“所以他侄女的死他脱不了干系?”路繁大胆试探。
上官悠立刻否认:“他信佛没这么大胆吧,我想着顶多是做过什么小动作,人家死了他怕别人缠他!”
“呵,慈禧也信佛,她胆子小吗?”路繁心头讽刺。
路繁会提醒上官悠多去统林大厦吗?
--她会;
可,不是现在……
上官悠喝得有点多,路繁接过她助理的钥匙:“我送悠姐回去,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打工人心里高喊好人,嘴上担忧:“这,这太麻烦你了吧。”
路繁笑了笑说:“我顺路。”
上官悠不停地打路培林电话,所以路繁将上官悠送到长生公馆时正好撞见穿着睡衣下楼的路培林。
“麻烦陆小姐了。”路培林嘴上道谢,脸上厌恶。
路繁:“小事。”
路培林将上官悠扶正,厉声道:“陆小姐总在我身边人面前打转,是我多虑了吗?”
路繁像是听了某种笑话:“路先生果然是生意人,看谁都有目的,生活中的巧合哪止这几个。”
“路先生晚安,下次再见!”路繁将上官悠的包递给怒视着她的路培林主动道了别。
路繁进家门时,1304露出四棵脑袋向她点头:“路小姐你好。”
路繁惊慌失措,搓了搓发汗的手弯腰打招呼:“叔叔阿姨,花爷爷奶奶好。”
花似锦从四人中间杀出来,举出爪子:“还有我呢!”
路繁脑子短路:“花久久你好……”
花奶奶从拥挤的阵容里跨出来,这一个动作让原本的阵型垮掉,几人东倒西歪地晃悠。
“你认识我们?”花奶奶机智发问,路繁见花似锦不住眨眼,她坚定道:“不认识。”
然后她便看见花爷爷沮丧地扶老花镜,花奶奶忧伤地搓手,花爸爸的气恼她看不懂,花妈妈温柔抹泪,花似锦疯狂摇头。
路繁改口:“认识?”
这话一出,几人又哭又笑,她挡着半边脸无声问花似锦:“他们怎么了?”
花似锦用手扯开两边嘴角,口型清晰:“高兴!”
最后,高兴的他们将稀里糊涂的路繁拉进了花似锦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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