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休息吗?”路繁真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坐在这个沙发上。
众人齐齐摇头,霞姐的头都快摇掉了,花爷爷问:“你真是路繁?”
路繁压根不清楚自己在花家代表着什么,因为花似锦发的那些疯她都不知情,她以为他们在大人的眼里顶多就是高中同学各奔东西,目前算是老同学重逢。
“嗯,我是。”
花富贵今天特意穿了西装,为了教训儿子的时候显得更加严肃,可他肚子太大,坐在沙发上衬衣紧绷着,路繁看过去真怕他肚脐那颗扣子崩掉。
“小姑娘,今天我们都在这,你老实跟叔叔说,花似锦是不是在用金钱逼迫你玩什么替身游戏?”
见大家目光殷切,路繁不可置信:“花久久还花钱找过替身?”
花似锦连连摆手,郑重保证:“我没有!”
花奶奶看明白了,替孙子解释:“小路啊,他真的没有瞎找,一心念着你呢!”
花似锦总算指望上一个好队友了,他双手给奶奶竖大拇指,路繁讪笑:“呵呵,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怎么普通了?咱俩同桌一年半三八线都没划过,胳膊挨着胳膊的能普通到哪里去!”
路繁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花似锦,手指绕了几圈,骂他有病的意思很明显……
“花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霞姐,我出门前没关水龙头,得赶紧回去了。”路繁一口气叫完人差点把自己憋死。
花奶奶善解人意:“噢,久久送一送小路,天黑了出门不安全。”
花富贵胖手捂眼:“妈,小路就住对面。”
路繁溜得飞快,花似锦被四双眼睛审视也不慌,悠哉悠哉地给路繁发消息【跑这么快干什么?】
LJ:【不要乱说话,花花!】
花似锦早就没有‘花花’应激症了,甚至把这幻想成情趣。
FF:【我哪里说错了?】
路繁置之不理,花似锦的消息像炮弹似的一直发个不停,花奶奶抽走孙子的手机:“大晚上的女孩子要睡美容觉的……”
花爷爷问:“久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富贵把肚脐的扣子解开,坐得端端正正地凝视着儿子“一副你休想瞎编乱造来蒙骗我们的样子”
花似锦大致把路繁的事情讲了讲,霞姐拍腿而起:“豪门真危险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啊……”花妈妈已经决定把路繁当成自己女儿了,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花爸爸拽紧拳头,大胆宣言:“喊小路不要怕,我们可以拿金砖砸了他!”
花奶奶对儿子露出慈爱的笑容:“花富贵,你今天好可爱。”
花爷爷深沉道:“小路的爷爷好不好相处啊?”
花似锦疑惑:“爷爷你问这干嘛?”
“必须提早摸清,将来才好替你提亲啊!”
霞姐不甘示弱:“少爷,麻烦您提早打听好路小姐以及她家人的饮食爱好,我早学习才能早精进。”
花似锦感动,张开长臂环抱着家人:“谢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霞姐。”
霞姐也不瘦,勉强沾了个少爷的手指边:“我也有份哦!”
四人离开花似锦的公寓后在车前抱头痛哭,上车之后花爷爷双手合十紧紧握着佛珠:“谢菩萨保佑!”
花奶奶也虔诚地拜了拜,花妈妈还在流泪:“爸、妈,老公,久久好像终于回到小时候那种活泼的样子……”
花富贵点头:“今天有点可爱。”
花奶奶温柔道:“我们要谢谢那位路小姐,谢谢她能回来。”
把人当成女儿的花妈妈极力认同:“她长得实在太好了,咱们久久有福。”
花爷爷乐呵:“我重孙以后不知道得多好看,让老林头羡慕去吧,哈哈哈……”
上官悠醒来后脑袋沉重,路培林坐在客厅沙发看新闻,“我怎么回来了?”上官悠问。
路培林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这得问你自己!”
“我要是知道问你干嘛?”上官悠拍了拍脑袋,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往火热的胃里灌。
“叮咚”上官悠打开手机;
LJ:【悠姐早上好,昨天你喝醉了,今早上记得喝点醒酒汤】
路培林见她起来就玩手机,连带着昨晚的不满一起指责:“既然会断片就不要喝那么多。”
上官悠火气正旺,直接呛声:“你没有工作应酬吗?”
路培林放下报纸,抄着手说教:“男人应酬没有选择可你有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还有,你跟那个陆锦少来往!”
上官悠看着陆锦关切的信息再感受着路培林毫无温情的指责,她讥诮道:“你有资格管我跟谁走得近?”
陆锦说什么他在集思广益向自己求婚?这种淡漠是求婚会有的态度?她现在觉得那肯定是陆锦怕自己伤心强行想出来哄自己的谎话。
路培林语气也不好了:“我是你男朋友没资格管?她心怀不轨接近你我能看着你被骗?”
上官悠最烦他这疑心病:“你凭什么说人家心怀不轨?”
“先是伪装成你的粉丝找你要签名,后又搭上沉年找你合作!这么刻意的接近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路培林自以为是的分析。
上官悠:“所以呢,她从我这要什么了吗?从我这得到什么了吗?”
路培林面露精明:“慢慢地总会来,你不知道吧?她已经搭上老爷子了……”
上官悠不虞地看着面前的人,路培林以为对方被这讯息惊愕:“现在知道了吧!我跟你说过她长得像我死去的侄女,或者说她们可能认识,所以她搞了张相似的脸出来慢慢侵蚀我身边的人,得到信任后……”
“陆锦跟我说过她去老宅的事情,路培林,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假想敌!”上官悠讽刺他。
一场围绕路繁的争吵愈演愈烈,而漩涡本身正兴致高昂地弹着钢琴,她将那条信息发出去后便预想着对面那场“暴风雨”。
为了应和对面的气氛,路繁将窗户大开任由淅淅沥沥的雨点飘进来,钢琴椅正好面对窗户,她光着双脚,穿着鲜血般红艳的吊带裙用力地弹奏着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3》,欢快之中带着淡淡地忧伤,多有趣……
“你继续说啊!得到信任后陆锦会干嘛?”上官悠看着逐渐激动地路培林问。
路培林失控大喊:“为了报复!”
路繁在激烈的暴风雨与宁静地氛围交替后按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卸力地将头抵在琴键上,随意束起的头发早在这场激烈的弹奏里散开,明明是场再正常不过的弹奏,此时的画面却透着说不出的颓靡,而颓靡往往最抓人心魄,亦如窗外淋着雨满身陶醉的花似锦……
“外面不冷吗?”路繁忽然抬头。
花似锦傻傻道:“我说冷的话你会让我进去吗?”
路繁将长发全部置于后背才起身:“随你。”
别人会用语气判断意愿,花似锦偏偏不用这一套,他觉得路繁嘴里的随便就像特赦令,简而言之就是同意……
所以他撑着窗台往里跳,看到窗栏被他睬脏他还扯出衣角擦了擦,这一幕要是霞姐看见定会大吃一惊说他双标。
路繁穿好外套把卧室锁死,花似锦在音乐室左摸摸右碰碰,只要想到这些乐器是路繁碰过的他就异常兴奋,一把刻着桔梗花的吉他吸引了花似锦,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毫无章法地拨了拨弦。
“你还五音不全吗?”路繁换好衣服出来,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乐器可以发出这么难听的乐音。
花似锦尴尬收手,放置回去的时候忘了力道,吉他重重磕了下去,路繁赶紧过来检查:“你倒是轻点儿!要赔钱的。”
“钱吗?我很多耶,你要的话都给你。”花似锦恨不得现在立马给。
路繁小声叹息:“不是赔给我,是给荆誉。”
花似锦不乐意她提荆誉:“管他什么事?”
路繁将音乐室所有的东西画了个圈:“这些都是荆誉准备的,我暂时借用!”
花似锦虽然不懂乐器,可刚刚摸来摸去,不管是音质还是看不懂的牌子,小几千万得有吧!
他心里气恼:“这人对别人未来的女朋友可真舍得!”
路繁见他浑身湿着喊他赶紧回家洗澡:“走吧!”
“怎么?怕我嫉妒心犯了把这些全毁了?”花似锦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问句。
路繁暗自往外走,花似锦跟在后面:“你怎么不说话?”
“快回你家去洗澡……”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花似锦磨人的本事一流。
路繁:“想听什么自己给自己说。”
“哦!我想听……”
“不对啊,路繁你敷衍我,不耐烦我!”花似锦才反应过来,他就知道!荆誉是自己感情上的绊脚石。
上官悠找路繁出去做SPA,路繁借机撵人:“我得出去了,你赶紧回去吧!”
“去哪?”花似锦警惕。
“是不是去找荆誉!你等等我,我也要跟你去。”
“你不等我,我就穿着这身衣服跟在你后边儿让狗仔拍!”花似锦无所不用其极。
路繁拳头都硬了:“花久久,你三岁吗?”怎么这么幼稚!
花似锦固执地等她答应,路繁直说:“上官悠约我做SPA,女性项目,你真要跟我也不拦着。”
“嗷,那你早点回来!”花似锦偃旗息鼓。
出去了还伸个脑袋出来:“路繁,你弹钢琴的样子让我为之癫狂,你果然做什么都棒!”谢谢你优秀的成长着,如此我便能自欺欺人地减少一点罪责,就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就是我再次凿进你心里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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