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皇后娘娘正式上线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程越之着实让人看不明白,许多平日里难批的公文,宰相大人不仅没有让下面的人拿回去重写甚至还亲自提笔修改。

虽然这样的程越之令人惊喜,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对于其他人来说更多的是惊吓。

有些胆子大的去问了本人,可只得到“好事将近”四个字的回答,让人不明所以。

“前段日子程府不是让人请了太医院的医官去给大理寺那位程大人的夫人看诊了吗?这‘好事将近’估计是指程家要添丁了。”

有人一个人这么猜测,其他人也纷纷觉得有道理,大家纷纷想着该如何给程府备礼。

这件事的当事人程越之并没有解释。那日夏言贞明确表示二人还不到成亲的时候,他虽然心里委屈,可也明白现在她所言不假,只得耐下心来等待合适的时机。

夏言贞虽然算是解开一个心结,但说到底她如今是夏贞贞,若此刻贸然和宰相关系密切必会惹人怀疑,那么她要找王荣敬复仇的计划便无法实施。

况且,眼下太医院的人都还认为程越之看她不顺眼,要是突然间两个人关系变成那样,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做人了。

两个人平日里还是从前那样鲜有交集,可到了晚上,程越之几乎天天都在她的小宅院里等她,两个人坐着聊聊天喝喝茶,过得倒也快活。

时间很快又要过年,年前夏言贞收到西南来的信,远志在信中说自己与蕙兰已经打点好一切,托钱庄把钱汇给她,让她帮忙在京城合适的地界儿寻个小铺面,他不仅要把珍源堂开到京城来,还要把夏神医和奶奶也一起接过来。

这可是个好消息,收到信的夏言贞开心的好几天都合不拢嘴。

可程越之却有些紧张,他知道西南的家人在夏言贞心里地位举足轻重,自己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万一他们对自己不满意,那可难办。

“你放心,远志哥还有爷爷奶奶都是顶和善的人,你莫要担心。”

夏言贞听了程越之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向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宰相大人也有担心自己不讨喜的时候。

“那,若是你这个新哥哥还有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不让你嫁给我,你会听他们话吗?”

夏言贞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认真地说道:“那是自然,夏贞贞是爷爷奶奶一手抚养长大的,远志哥也如同亲哥哥一般,若是他们不同意,我当然不会嫁给你啦!”

程越之倒是有些急了,叹道:“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有个哥哥横在我们之间,再来一个像夏言明那样的,我可真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从前夏言贞是家里的眼珠子,哥哥夏言明对妹妹一门心思铺在程越之身上的事情非常不满意,尤其是妹妹从自己这里薅些好东西全都送给程越之,简直让他咬牙切齿。

偏得他也不怪妹妹,什么“蓝颜祸水”、“男狐狸精”这种难听的话,都是夏言明用来骂程越之的。

也是,自己的同窗好友突然就成了自己的准妹夫,这哪个哥哥能接受?对,就算是父母们许过亲事也不行。

从前夏言明总是夸程越之,说他这个好友样貌好又有才华,将来定大有所为。可当得知他确确实实要与妹妹定亲的时候,夏言明对他的评价又变了,变成了不安好心的登徒子。

之后两个人见面总要唇枪舌战一番,虽然看起来互不对付,可彼此面子上还过得去。

直到程越之说要考取功名再娶妻,让夏言贞被京城的风言风语议论的闭门不出只在家里哭,夏言明这才真的动怒。

程越之还记得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后,他读书读到两眼发花,正准备喝一碗冰梅子汤解解暑,夏言明突然间冲进自己的书房,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他的眉骨处,力道之大当即便流了一脸的血。

“还有这等事?”夏言贞听完程越之的讲述,震惊至极。

她的哥哥虽然嘴巴坏,爱捉弄自己,可说他能伤到程越之她是万万想不到的。

程越之自幼习武,哥哥说破天也就是天天在家里练练五禽戏金刚功强身健体,怎么能把程越之打伤呢?

可仔细一想,似乎是从那以后,哥哥三天两头在自己面前说程越之坏话,甚至还说要给她再相看别的男子,说程越之根本配不上她。

气的母亲拿着他们儿时才会用的藤条狠狠地抽了哥哥一顿,他才住嘴。

可是,哥哥这么好的男子,还这么年轻,就命丧黄泉,还有她明艳动人的嫂嫂和未出世的侄子,同样令人心痛。

想到家人,夏言贞原本雀跃的心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程越之见她情绪变化,知道是自己提到了夏言明的缘故,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没事,不怪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从前只觉得哥哥讨厌,总是欺负我,还说你坏话,可我明白他是真的关心我。”

也正因为如此,她更要手刃仇人,为家人讨回公道。

程越之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把人拦在自己的怀里,无声地安慰她。

王荣敬近来只觉得快意,他没想到夏言贞真的经常来找他,二人讨论些医术上的问题。

前些日子,这个年轻的小医官居然还真来向他讨教针法,而那针法诡谲、变幻莫测,是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他心里简直狂喜,恨不得此刻就让这小医官把那全套针法拿到自己的面前来。

谁料夏言贞并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只道:“这是我爷爷从前教我,我没学会的,昨日正好要给一宫里的女官施针,便想起了这一针法。今日得您指点,明日我便知道怎么更好地给她施针了。”

“也好也好,明日我同你一道去吧,我也看看这针法用起来到底如何。”王荣敬说。

“这......不太好吧!王院使,我明日是给女官施针,方才您也知道这针得下在魂门附近,是要脱去衣衫的,您去,不太方便吧!”夏言贞说着,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王荣敬心道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尴尬地一笑,说道:“是我唐突了,今日窥见这玄妙的针法一时有些忘形,还请夏医官见谅。”

夏言贞倒也不恼,诚恳地说:“王院使一心只在医术上,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宫中女官最是讲究规矩,您也莫要介意。”

王荣敬点点头表示理解,脸上是和煦的笑脸,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哄骗夏言贞把她说的那全套针法心甘情愿地给自己。

离开太医院,夏言贞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她今日说于王荣敬的针法确实院子她夏家祖传的夏式针法,只不过在穴位上她悄悄做了变化。

针法一事上,可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只是相邻两个穴位,便能决定是治好还是更糟糕。

虽然她迟早会要了王荣敬的命,不用担心夏式针法会流出去。

可王荣敬此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且他的动机便是这针法,因此她断不会让他知道一点儿真实的针法。

况且,她知道王荣敬对医术的疯魔程度,他甚至会以身试法,在自己身上试验药方和针法。

如此甚好,她夏家的针法用好了能救人,若是用不好,也是能要人性命的。

王荣敬,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皇宫里一座偏僻又看起来老旧的宫殿唤作宁安宫,原先只是一座普通的宫殿,如今皇后居住在这里,算下来也有不少年头。

自打诞下死胎、兄长被罢官,她便心灰意冷,不再理六宫之事,也鲜少踏出宁安宫半步。

她与皇帝少年夫妻,自认感情甚笃。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孩儿的死与贵妃脱不了干系,却为了均衡势力不彻查此事,甚至在杀了十几个人之后还要把因果归结到兄长身上。

她少时也曾有十足信心自己能在夫君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比皇权更重要,可如今满目萧索的宁安宫才彻底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单纯和天真。

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闵嬷嬷装了个汤婆子从门外走进来,一开门带进来的一阵寒风让衣着单薄的皇后瑟缩了一下。

“娘娘您快披上貂裘吧!这屋子里您也不多点些炭盆,冬日天寒,小心身子啊!”

皇后摇摇头,只是接过汤婆子,声音因冷而颤抖:“不必。想那地府肯定更冷,我年幼的孩儿都在挨冻,我又怎能在这人间过得暖暖和和呢?”

闵嬷嬷心疼至极,她从当初皇后嫁今东宫时便跟了过去,从闵姑娘熬到闵姑姑后来成了如今的闵嬷嬷,她打心眼里事事围着主子着想。

主子性情温和,心地极为善良,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她不仅没有怪罪皇帝,反而认定都是自己的错,跑到这个地方来吃苦赎罪。

她不明白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眼见皇后日渐憔悴,满面病容,心里的痛是真真切切的。

门外又响起了通报声,是她去太医院请的医官到了。

“娘娘,奴婢自作主张给您请了医官来瞧瞧身子,这几日您时常高热,又吃不下东西,奴婢,奴婢着实担心啊!”

皇后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闵嬷嬷,脸上露出了虚弱地笑意。

她知道闵嬷嬷一心为自己好,她又怎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呢?

“罢了,这么冷的天既然人都来了,便让她进来吧!”

得了允许,闵嬷嬷连忙爬起来,让人开门把医官请进来。

来者提着药箱低头走进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太医院医官夏贞贞,给皇后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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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肉松老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