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通道不窄,一排站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只是有些昏暗,两边石墙上隔两到三米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挂在上面。
油灯因为年久的缘故,四周也有些暗黄的蜡油挂在上面,使得油灯的光亮微弱的很。
两人走了一段路,在一面石墙前停下,迟栩在石墙上划拉两下,“咔啦”一声,石墙往里退了一步,往左滑去。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密室。
霍清予拿着手上的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他用火把把里面的油灯都点燃,左看右看,满脸疑惑。
“别看了,这里什么都没。”迟栩走到角落,把手中的大金箱子缓缓放下后,拍了拍手。
空旷的密室中还回荡着迟栩的声音。
“……”白高兴一场。
霍清予本以为里面会有很多金银财宝,结果……
“还没用到这个密室来,你也知道怎么到这里来,如果需要钱,你自己进来拿就可以了。”迟栩丝毫不担心这个爱财如命的太子妃会把他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
这回霍清予高兴了,连连点头,“好!你说的啊,可不准反悔!”
“绝不。”
得逞的霍清予走向迟栩,绕过他,蹲下,打开大金箱子,估摸着拿了点银元宝,又把它锁好,站起身,后退几步到迟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宫甚是满意。”
随后,得意的走了出去。
迟栩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再出去时,天色已晚,墨蓝色的天空中挂着半轮明月,四周还闪着星光,伴着夏夜凉爽的晚风,大家伙都坐在凉亭用着晚膳。
他们商量了一下,用完膳后,就准备准备王植的生辰。
伴着稍凉的晚风,众人纷纷开始忙活,整个太子府热闹的很。
霍清予中途被零叁叫了去。
“霍公子,我家主子喊您去一趟清关湖。”说完,他飞快的的跑开了,去准备弄一场“自然火灾”
霍清予有些疑惑,但没多想,和迟栩说了声后,便奔向了清关湖。
清关湖位于漠城不远处的森林里。
霍清予很快便到了清关湖。
四周静谧,只有蝉鸣和晚风轻柔的响声。
湖上有一木桥,桥上有一白衣男子,手提纹着莲花的灯笼,站立在在这。灯笼的灯光虽亮,却不觉刺眼,在这昏暗的树林中,格外醒目。
霍清予一眼便瞧见了。
霍清予缓步走去,本想吓一吓司景浏。怎料他早就发了有人来。
他转过身,确定来的人是霍清予后,扬起嘴角,笑着道:“来啦。”
霍清予见被发现,原本阴险的笑容都收敛了下去,露出忧怨的表情:“哎呀,原本想吓吓你来着,你这么那么快就发现了。”
司景浏笑着走了过去,将他头发上粘着的蓝色小花摘去。
许是方才霍清予来时不小心弄上的。
司景浏淡淡道:“好看。”
“我不是姑娘!”
“哈哈哈。”
霍清予有些炸毛:“不要笑!”
“好好好……哈哈哈,真的好看。”司景浏强忍笑意。
“啊呀!说正事!”
“好好好。”
司景浏正经起来:“阿予,一起逃吗?”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不应该说逃,他在说什么啊!
都怪他太紧张了。
霍清予听完他说的话后,一愣。
逃?逃哪去?为什么要逃?
见男生像是被吓住了,他缓缓开口:“那个,有点激动,说错了。”他将灯笼往身后提,不想被看见自己的表情,“我想说的是,阿予,我喜欢你,私奔吗?”
“啊?”这回是真被吓住了。
啥?私奔?喜欢我?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只把司景浏当哥哥,从来没有考虑过对他有没有其他的感情,若让他想,结果也只会是,只把他当哥哥。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湖上,一条草鱼跳出水面,不久又回到湖下,它带起的涟漪划破了湖面皎洁的明月,明月变得稀碎。
萤火虫飞舞着,扇动翅膀,尾巴一闪一闪的发出淡黄的亮光,从两人面前划过。
久后,月亮复原了。
“不是,等下,有点突然,我……暂时没考虑过这个。”霍清予思索片刻,“浏哥哥,说实话,我叫你一声哥哥,就只把你当哥哥,从未想过其他方面的感情,哥哥,你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吗?而且,我如今已成婚,若是跟你走了,不仅仅是我会被世人唾骂,我爹也会被我牵扯进来。”
可是司景浏并不希望他把他当哥哥,他也知道后果,可是他看见霍清予和陈成婚,他心里就是不对味。
他有点颓丧:“或许你不信我,但那也罢,我看迟栩与你成婚,心里总不对滋味。”
司景浏现在眼神透露出危险,说话间,缓缓靠近面前的男生。
尽管在夜色暗涌的黑夜里,皮肤还是白皙到有些发亮,纵使夜色再怎么浓,他的五官神态还是清晰可见。
司景浏低声说了句什么,霍清予了然,差点没装住,还好反应快,收住了惊奇的神色。
“快走吧,不然我憋不住了。”司景浏笑着,看似注意力在霍清予身上,实则并不。
“好吧,以后别忘了联系。”
司景浏低低的应道:“嗯。”
竹洐坐在不远处的高树上,看着这一幕,放松似的呼出口气,看向满天繁星,他渴望自由,他现在自由了,心却没有。
太子府周围已是乌黑的,可太子府却灯火通明,他们还在为王植的生日宴做准备,一点困意都没,但念在周围的居民需要休息,他们放轻了步调。
笋玉正哼着小曲儿,抱着彩条,一蹦一跳地经过柴房。
她觉着有些不对,停下哼曲,退了回去,待她看清后,瞪大双眼,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柴房走水啦!……”说着,她将彩条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跑到厨房去哪装水的东西。
众人听见后也匆忙跑去灭火。
待火灭了,已是子夜。
霍清予才迟迟回来。
见大火已经精疲力尽,脑袋上满是汗水,已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怎么,柴房走水了。”迟栩拿着几条毛巾走来,递给累到在地上的众人。
他的衣襟也湿了,发丝微微贴着头皮,显然也很累。
霍清予上前接过迟栩手上的毛巾,道:“你先去洗澡吧,我来就好。”
迟栩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
现在已是子夜,公共浴室早已关门,他们人又多,有男有女,就算女子同女子洗,男子同男子洗,水也暂时不太够。
迟栩那是仅剩的水。
他们派了几位身强体壮的去打水了,打水需要时间,他们只能等。
霍清予将毛巾发完后,思索片刻,便转身去了柴房。
他们这并不缺水,柴房也不干燥,怎么会突然走水?若不是自然火灾,便只能是人为,他想找到证据,然后报给衙门。
月光很亮,他并不需要拿照亮的物品。
当他翻到一块木桩是,隐隐觉着有些硌手,直接将那硌手玩意拿了出来。
是个火夹子。
大概是没烧全,上面有些刺,扎破了霍清予的手,伤口不大,他便没在意。
良久,众人都已洗漱完毕,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霍清予将他们都召集在了太子府中的大凉亭内。
他们知道,把他们叫过来应是柴房走水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自然坦坦荡荡的就过来了。
迟栩走到他身前,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霍清予点点头,拿出火夹子:“在柴房附近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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