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尧送礼没什么经验,见萧宁煜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喜欢,难得有几分尴尬和难为情,伸出手想去抢回来,“你不喜欢就算了。”
萧宁煜却一把将他的手攥住了,连着那扳指一起攥在掌心里,紧得要命,“喜欢的。”
他的喉结微滚,声音沉沉的,裹着点难以言明的热切与激动,“奚尧,你送的这生辰礼,孤很喜欢。”
“哦哦。”奚尧听得心有点发颤,像有只虫子钻进去了一样,痒痒的,很不舒服,想把手抽回来,却没能成功,反倒被萧宁煜扯过去亲了一口。
萧宁煜的绿眸如夜间萤火般亮着,照映着奚尧微微泛水的红唇,喜欢极了似的舔了又舔。
奚尧睫毛抖了下,尾椎处升起一股又麻又痒的热意,躁动着。
“这是什么骨头做的?”萧宁煜已经将原本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了,换上奚尧送的骨扳指,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驼骨,我从边西带回来的,那时候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奚尧其实现在也没太想明白,简直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做了个扳指。
“你自己做的?”萧宁煜的眼睛又睁大了点,气息都屏住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奚尧瞧得有些好笑,“怎么,你不信啊?”
“不是不信。”萧宁煜的声音竟有几分哑了,“是没想到。”
萧宁煜突然伸手将奚尧抱住,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半天没了动静。
奚尧不明所以,但也由着他抱着没出声询问,少时,忽觉脖颈有些热,才后知后觉萧宁煜好像哭了。
奚尧怔了怔,头一次生出不知所措来。
“你……”奚尧刚出了个音,就被萧宁煜凶狠地截住了。
“不许出声!”萧宁煜恶声恶气的,端的一副恶霸作派,实际上那点张牙舞爪的恶不过是纸糊的,经不起碰,奚尧这般想着,唇边笑意愈发浓了。
萧宁煜这人,了解越深,越能留意到他总会不经意冒出些稚气未脱的举动,执拗可怜、心口不一。不算缺点,只是有点费解,令奚尧绕了很多个弯才似懂非懂地明了一些。
等着萧宁煜哭完的间隙,奚尧有些无聊地用手碰了碰他腰上挂着的玉佩,随口道了句,“你这块玉佩是新的么?之前好像没见你戴过。”
“你喜欢?送你。”萧宁煜抬起头,作势就要将那玉佩解下来给奚尧。
奚尧哭笑不得地摁住他的手,“送我做什么?你送了我也没法戴出去的。”
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萧宁煜却眼珠一转,立刻道:“那就送点你能戴的。”
奚尧眼见着他神神秘秘地去拿了个托盘过来,托盘里盛着件红裙和一个尚未打开的木盒。
“之前命人做的,前些日才做好送来。”萧宁煜拎起那条红裙,扔到奚尧身上,“你换上看看。”
奚尧说不清是无语更多,还是羞臊更多,先是拿起那件红裙左看右看,越看脸色越不对,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这件红裙和之前奚尧穿过的那两件罗裙不同,没那么繁琐,也没那么多布料,就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褂子和一条细细的带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件吊带都没有。
奚尧登时恼怒起来,“你这什么裙子!自个穿去吧!”
他将红裙揉成一团往萧宁煜脑门上砸,可纱裙轻飘飘的,砸人又不疼,跟打情骂俏似的没什么威慑力。
萧宁煜将纱裙从头上拿下来,眼眸还泛着淡淡的红,却已然变了一种意味,朝着奚尧靠近,“帮你穿。”
这么简单的东西奚尧不可能看不懂怎么穿,以为萧宁煜觉得他不会穿,将人凑过来的手给拍开了,“用不着。”
他心中想的是,这点小事他不至于需要假手于人,可落在萧宁煜眼里却是不知他哪里来的胜负欲,怪有趣的,又有些可爱。
可爱。萧宁煜这样想。
他的目光直白放肆地落在奚尧身上。
……
“孤听闻将军府已经建好了,你预备什么时候搬过去?”萧宁煜声音低哑,裹着点未褪去的**。
奚尧睫毛颤了下,“下月初二吧。”
“缺人么?给你挑两个。”萧宁煜刚说完,又换了种语气,不容拒绝地道,“这样安心些,到了日子给你送去,你看着留。”
“让谁安心?”奚尧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语气有点冷,方才那些意乱情迷的热意散了个干净。
奚尧不想被监视,一言一行都在萧宁煜的眼皮下,他希望他和萧宁煜的这些事出了东宫就断了,所有的事都藏在这东宫里,半点不往外面露。
萧宁煜听明白了他意思,没怎么生气,只说,“你不愿便罢了。”
人不要,物总行,萧宁煜又寻思给奚尧添点什么物件,新建的府邸总是样样都缺的,嘴上报了一长串给奚尧听,林林总总几十件。
“够了,萧宁煜,别送东西,太招摇!”奚尧尽数回驳了,像是烦透了似的瞪向他,“你送的东西根本摆不出来,只能放库房吃灰。”
萧宁煜被他凶得有点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贴着他又忍不住问,“真的什么都不要?”
“不要!”奚尧回绝得冷硬干脆。
“那好吧。”萧宁煜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少时,奚尧睡得沉了,与萧宁煜贴得紧,没什么防备心地将手臂搭在萧宁煜身上,像是一个虚虚的拥抱。
萧宁煜还没睡,感受了一会儿,心里又热了,心道:奚尧总归不是什么都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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