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所言非虚,之后接连几日都是晴日。
许是夏日将近,日头比往日烈上不少,可萧宁煜却雷打不动地日日顶着烈阳去给灾民施粥,亲力亲为,从早到晚不曾离开。
不少人起初都觉得这不过是为了笼络民心的手段,做做戏罢了,萧宁煜顶多去上一日便不会再去。哪知这人非但日日都去,确保灾民都能领到免费的米粥,而且还会在施粥时对百姓加以关怀。
不出几日,当今太子便因此得了个贤德的好名声,更是有说书人将此事稍加修饰后,编成故事在茶馆中翻来覆去地讲,次次座无虚席,渐渐传为佳话。
旁人如何想是旁人的事,奚尧一如既往地对萧宁煜感到烦心。
他盯着边上的蜡烛看了许久,期间将此番得胜后想说的话一句句翻出来,但又因为萧宁煜迟迟未来而一句句咽回去。
这都多久了,有半柱香了吧?
萧宁煜沐浴怎么要这么久?难不成还要焚香?
若是萧宁煜从军,定会三天两头就因做事慢而挨训。奚尧烦躁地想。
之前奚尧与萧宁煜就几日见一回面商议过,虽双方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各退一步,好歹达成了一致意见。按照规定,今日正好是他们见面的日子。
奚尧一早便来了,却左等右等不见萧宁煜回来。一问,还在玉兴桥那边施粥呢。
施粥是正事,奚尧自不好叫人去催促,况且催促人快些回也太奇怪,倒像是他急着跟萧宁煜见面似的。
好不容易等萧宁煜从外头回来,话都没说上,萧宁煜便以天气热,身上满是汗为由先去沐浴更衣了,将奚尧一晾又是半柱香。
他倒是真不怕我走了。奚尧冷笑。
等到萧宁煜总算沐完浴,施施然踏进殿内时,奚尧的耐心已经被耗得所剩无几。
随着萧宁煜的靠近,那身上萦绕的沉香气味也飘了过来,闻得奚尧心下一时无言,怪不得这么慢,居然真的焚了香。
反正一会儿还是会出汗,又得沐浴,有什么区别?真是多此一举。
怀揣着对萧宁煜的诸多不满,奚尧起了身。
这边萧宁煜甫一坐下,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腿上便沉了沉,抬头一看,是奚尧跨坐了上来。
……
这样下去自然不行,奚尧垂着眼,难得有耐心地吮吻过去,带着一点安抚意味。在察觉人有所松动,他便将手抽离出来,抚上萧宁煜的发,来回揉着。
此举看起来颇有几分像是在给动物顺毛,令萧宁煜想起奚尧用手掌摸马鬃毛的样子,嗤笑一声,“真把孤当马呢。”
奚尧淡笑,“我以为我这是在摸狗。”
萧宁煜听后,当即张口亮出他的尖牙,偏头朝向奚尧的手掌,像是要一口咬上去,却在碰上的那刻突然改为一个温热柔软的吻。
奚尧掌心一烫,要命的颤栗感再度蔓延开。
无需言语,萧宁煜也明了为何奚尧今夜有所不同,郑家的倒台意味着他们想要从内部瓦解世家的计划已有成效,也预示着他们离所求之物更近了。
这是一个适合庆贺的良宵。
他们紧拥、亲吻、交/欢,在汗水淋漓间释放欢欣,在津液交换间展露欲/念,尽情的,忘我的。
“明日也来吧。”
在奚尧半趴于萧宁煜肩头稍作歇息时,听见耳边飘来这么一句,刚想拒绝,就听人引诱般补充,“不让你白来。”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奚尧应了一声,“行吧。”
萧宁煜原以为还需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奚尧会应允得这么轻易,心情愉悦地拨开黏在他脸上的汗湿发丝,慢慢吻他的眼睛、鼻尖、嘴唇,痴缠又亲热。
奚尧闭着眼睛任由他吻,但并不怎么想再继续,“够了……”
他心里想:这可比骑马累多了。
但萧宁煜显然没听进去,不知怎的又动起来,只得半推半就着将这场庆贺进行至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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