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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相册已经十一点钟了，酒也喝完了，却不带一点醉意，毕竟是掺了水份的乡下罐装啤酒。
捏着酒罐回了房，打算洗个澡，打算把手机放一边的手在往下放时停顿，反是人玩味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就解锁进入聊天界面。
“那咨询费多少？”
发完就真的丢下手机进了淋浴间。
等出来时手机还是暗着的，以为是没有回复，牧旭阳躺进了被窝里，但心不死，捞过手机又一次打开聊天界面。
“委托还没结束，不收费。”
没想到对方会回复，眉毛不自觉挑高，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继耐心。
“樊律师，今天怎么还没睡？”
被问话的人此刻不愿面对现实，懊悔早知道就不回复了。因为他有点无法入睡，坐在客厅想起前天的事情，坐在床上想起醉酒那夜，进去厨房打水，想起无故出现的早餐和酸奶。
看见线索的主要嫌疑人发来信息，就不自觉地回复了，丝毫没注意到，对方问题缘起的无厘头。
但他不愿承认，“处理工作。”
于是对方很识相地没有继续，“那不打扰了，樊律师加油。”
“怎么不打扰了！”樊篱捧着手机仰躺在床上，出气似的对着手机屏幕嘀咕：“害我睡不着。”谁又晓得，某位嘀咕完这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到底是失眠茶还是入睡良药呢？
接下来的一天，早上忙着联系到场人员，确认行程，列好现场的物资，联系葬礼主持团队，吩咐一切从简；之后没事了就又去班上帮忙代课。
那个小男孩还是有很大敌意，小女孩却跟牧旭阳关系很好了。
下午等货车到了卸完货去帮忙布置场地，布置完开着李崇昨天接自己的小轿车去城里买菜了。
今天打算做些容易吃的和小孩们没吃过的，也正好练练手。
“那你用火的时候小心点啊，这边的火比较快。”李崇要离开厨房时还在叮嘱。
“行。”牧旭阳答应着，伸手去调试了下炉火。
一边煮一边往外送，剩下的最后一份由牧旭阳负责往外送，分到最后两个人时正好是分苹果那天的公主和骑士。
公主自觉地推好盘子，牧旭阳觉得公主可爱就往公主盘子里多给了些，乖巧漂亮的公主反倒是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要跟骑士换。骑士已经馋得不行了，还不屑去看牧旭阳煮的饭，只是吞咽口水的动作出卖了内心想法。
牧旭阳派完就着骑士身边坐下了。
闲来无事，又掏出手机发信息，“晚饭吃什么？”附带一张锅底照片。
那边应该也正吃着饭，拍了一张照片，但是不发话。
手指点着手机边框，思索着接下来要发啥，却见聊天框上闪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又熄灭又亮起。
“你要发什么？这么难说出口？”牧旭阳发出。
屏幕那边的樊篱愣愣看着这个问题，方才的问题忘到脑后去了，确实，为什么想那么久才发呢？他都可以随时骚扰我了。
见对面没有再发什么，貌似在等着樊篱慢慢回复。
“没有，不方便。”本来想这样发过去的，但是想起上次的事情，还是留些话口吧。
“你一个人吃那么多？”
“这是大锅，20个人吃的。”
樊篱记得牧旭阳的身份是学生，好似没有其他什么兼职，“兼职？”
“不是，帮忙给小孩做饭。”然后发了个涵盖了一整条桌子的反光锅身的图片，“第一次给那么多人做饭，之前只给你做过。”
“你不是在一家餐厅兼职，没有煮过？”
趴在桌上，手机放在桌子底下，颇有种上课偷玩手机的感觉，“没有，后厨打下手或者前场帮忙，没有资格证。【小黄人双手作揖】”
作为不怎么跟得上新潮流，工作交流也不咋用表情包的人群，樊篱没有理解到意思，却把视线停留在了对方的上一句话，按灭了屏幕，离开餐桌去倒了杯水。
他，需要冷静一下，安慰自己，不是什么雏鸟了，第一次，唯一什么的不该让自己动摇。“嗯，直男没有未来。”
等再按亮屏幕时，对方发了个位置过来，“是个福利院，如果以后需要律师的地方，这单生意我帮你做哈哈。”
“樊律师？不在吗？”
“那就先这样吧，打扰了。”
才看到消息的樊篱有点后悔刚刚浪费那么多时间，但又庆幸，更诡异的是心里那个点开位置看时，居然有想明天去到这个地方的冲动。吓得他又去倒了杯水冷静冷静。
书后言
秘书：“我可没让你顺道啊。”
导航：“距离目的地三十七公里，预计行驶一小时。”
樊篱：“别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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