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瘦长鬼影?”带着人类热气的温热手掌拍了拍蒲法的肩膀。
热的?蒲法松了口气。
蒲法回味过来,扭头一看。
好家伙,靠近了还是黑黢黢的一张脸!
但他还是能从那黑黢黢的脸上认出这是他的陈浪。
他看着陈浪毫不在意的脸,想起今天陈浪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就觉得委屈。
再加上这酒精一上头,蒲法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满脑子都只有让陈浪知道他的厉害这一个想法。
于是他便恶狠狠地将陈浪推到墙上,来了个宇宙无敌大壁咚。
“陈浪!你个狠心的男人!”蒲法喊道,“我告诉你,我没说分手,我们就没有分手!”
“分手了。”陈浪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耍酒疯的男人。
“你不准说!不准说!你再敢说句分手了!信不信我就敢堵住你的嘴!”蒲法的神志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满嘴开始乱飚胡话。
“蒲法!你别发酒疯了,快点放开我!”陈浪用力想要挣脱桎梏,却怎么推都推不开发了酒疯的蒲法。
“不行,我才不放,除非你收回那句话。”蒲法的声音低了下来,语调里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暧昧委屈。
接着蒲法越靠越近,脸渐渐凑到陈浪的脖颈处。
陈浪自然也闻到了蒲法一张一呼之间喷晒而出的酒气。
“你喝了多少酒,就开始在这里耍起酒疯来了?快点放开!”陈浪有些无奈道。
“你收回我就放,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不然我就堵住你的嘴!”蒲法像条大狗似的开始耍无赖。
他的头直往陈浪的怀里拱,像只放大版的无赖小坡。
“蒲法,既然我做出了这个决定。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性子你这条件难道还遇不上更好的吗?就不要再纠缠我了。”陈浪下意识摸了摸蒲法翘起的黑发,道。
“我就不!”蒲法狭长的丹凤眼中居然泛起了点泪光。
“陈浪,我真的好喜欢你。”蒲法叹了口气,柔声道。
下一秒他迷离的眼神看着陈浪的脸庞,而后像条跟主人讨赏的大狗似的捧起陈浪的脸,细细密密的啄吻落在了上面。
陈浪太久没被这么亲过了,有点承受不住,偏开头,想要推开面前这条粘人的犬类。
蒲法察觉到怀里的珍宝想要脱离,便立马伸手桎梏住他劲瘦的腰,将两人贴的更近。
两人已经近到了鼻尖碰着鼻尖,气息相互交融到一起的地步了。
蒲法见面前的人没有反抗,试探性的朝着面前那红润诱人的两片唇贴近。
陈浪察觉到他的意图,立马想给蒲法一个肘击,但他动作没有蒲法快。
蒲法趁着陈浪晃神的刹那,两片唇贴了上去,肆无忌惮的索取着津/甜。
四片唇相互追逐着,仿佛天生合该是黏在一起。
突然,小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陈浪捏了捏蒲法腰间的软肉,示意他清醒一点。
蒲法腰间一痛,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温软的触感,还黏黏糊糊地亲着。
但当他看到陈浪眼中飞过来的一记飞刀,立马见好就收,免得下次就没有福利可取。
四片唇骤然分开,牵扯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陈浪的脸红了个遍,给了蒲法一个肘击,然后拉着他躲到了暗处去。
“不准亲!”陈浪躲过蒲法又靠过来的面,警告道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道颇为熟悉的无赖男声传来。
“哎,朱老板!你放心我肯定把她骗回来,就是你说的那个彩礼你要说话算数啊!”
蒲法的酒也醒了大半,他眯了眯眼。
这声音他耳熟啊。
可不就是刚刚来耍酒疯的那个叫什么张得金的烂狗屎!
他要做什么?朱老板、彩礼、骗她?这几个词连起来....
这分明是要搞包办婚姻,父母之命不可违抗那套!
可恶!都21新新世纪了!这烂狗屎脑子里还一副小脑被裹住的傻/逼模样。
还是自己找的老婆好!
蒲法看着面前陈浪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唇,满意地砸砸嘴。
但下一秒蒲法突然注意到陈浪好像想要冲出去,那眼神彷佛要把外面的张得金撕碎了一般。
蒲法赶忙紧紧抱住陈浪,避免他一时冲动,冲出去打人家。
可他们两没注意到,张得金讲话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逐渐逼近的轻微脚步声。
蒲法用手捂住陈浪的嘴,用眼神警告着陈浪不要胡乱动弹。
而后他将身子压的更低,往更里面躲去。
蒲法闻到陈浪身上若有若无的清淡海水味,甚至离谱到还能感受出他嘭嘭直跳的心脏中颇为羞恼的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近,蒲法也跟着放慢呼吸,屏气凝神。
下一秒,他们后面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张得金也停住了脚步,换了个方向,朝着发声处走去。
“呸,一条死猫!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呢!”张得金晦气地朝它吐了口痰,翻了个硕大的白眼,随后心情颇好地吹着口哨离开了这条小巷。
蒲法松了口气,看了看陈浪快要生气的样子,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臭流氓!”陈浪怒道,甩开蒲法,带着小坡走了。
一阵阴冷的海风吹过,吹得蒲法单薄的短袖呼呼作响,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觉得脑袋开始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才不是。”蒲法觉得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地。
蒲法想着想着就觉得头越来越晕,下一秒,扑通一声,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
再次睁眼醒来,蒲法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像是骨头架子被打散了一样酸痛无力。
蒲法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自己痛到快要裂开的头颅,紧接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下一秒,他突然被挂在床边那柄香港女星镜子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个憔悴的男人。
他顶着个像鸡窝乱的蓬蓬头,嘴唇苍白的像个鬼似的,嘴角还翘起一层一层的死皮。
特别是再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臭冰块脸,就显得更为滑稽。
蒲法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模样!
“小蒲,你快躺下来休息吧!”江姨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进了房间,道。
“你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又受了寒,发了烧。”江姨道,“是浪子把你带回来的。”
“谢谢江姨。”蒲法接过白粥,喝了起来,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点。
“那陈浪呢?又出去工作了吗?”蒲法问道。
“哦!小浪啊,他好像说要去找张得金问些事情。”江姨温柔地看着他道。
张得金!蒲法脑袋一激灵。
那张得金看上去就是一副无赖样,陈浪一个人去找他做什么?他怎么应付地过来!
蒲法赶忙喝完白粥,道:“江姨,你知道张得金家在哪吗?我去找陈浪。”
“你好好休息啊!”江姨不赞同道,“浪子他能解决。”
“没事,江姨。我们说好了,您就告诉我吧。”蒲法道。
“哎,你这孩子!”江姨叹了叹气,道:“那你把小坡带去吧,它认得路。”
“好!”蒲法整理了一番,捞起还在窝里睡觉的小坡,朝张得金家里奔去。
张得金家的大门大条条地朝外敞开着。
蒲法立马走了进去,果然看见陈浪的身影。
两个人在客厅里对峙着。
“陈浪,你不要多管闲事。”张得金无赖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没影的事。”
“张得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小柔姐她是个独立的人,你不要把她看成是你的附属品。”陈浪怒道。
“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管不了她了?要没了我还能有她?”张得金道,“再说你又凭什么资格来管我?怎么,你难道也想做我女婿,我看你可是对小柔关心地很呐。”
蒲法一听都快气炸了,他赶忙上前将陈浪护到了身后。
“你怎么来了?”陈浪看着蒲法,道。
“你说呢?我老...老好人,来帮你。”蒲法制止住脱口而出的“老婆”二字。
“你们出不出去?发什么神经一个个的,大早上的来我家逞英雄是吧?”张得金看着二人,道。
“你们说我卖女儿,就要拿出证据来。不然难道就上下嘴皮一碰,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可以污蔑我了。”张得金理直气壮道,“我可真是冤枉死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有没有这种想法,我想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蒲法睨着眼睛扫视那喝的醉醺醺的无赖,道,“只要你有一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恢恢法网。”
“滚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拿出什么该死的证据来抓我。”张得金把手里喝空的玻璃酒瓶往他们那里一丢。
那酒瓶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朝着二人的方向砸去。
蒲法见状连忙转过身来,将身后的陈浪护在身下,灵活地往旁闪去。
“咔嚓”一声,酒瓶落地,绿色的玻璃渣子在空中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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