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好的回怼,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佯装打量玄夜一番,而后故作淡然道:“嘁!我对你同样没兴趣!”
玄夜神色平静,瞥我一眼,继而挑了挑眉,轻声笑道:“哦?是吗?”
语罢,他缓缓向我靠近。见状,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床边,心中忐忑不安:“他…他不会要动手打我吧?”
我紧张地凝视着玄夜,他却未有停步之意,步步紧逼而来,我只能节节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慌乱中我被某物绊倒,下意识地伸手揪住玄夜胸前的衣衫。他许是未曾料到我会突然跌倒,在他伸手欲拉我之时,反被我用力一扯,两人便一同摔落在床榻之上。
玄夜俯身于我上方,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际。见我浑身僵直、不敢稍动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逗弄之意。
那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落在我的腰间,一下,两下,轻轻叩击着。
我心下大急,赶忙捉住他的手腕,这般挑逗对我而言,实在是难以招架。本是抱着戏弄我的心思,却不想演变成这般尴尬的局面。
他盯着被少女握住的手腕,白皙的肌肤相触,脸上悄然泛起些许燥热,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我懵懂地望着他,他转手轻掐我脸颊的嫩肉。
我痛呼:“嗷嗷嗷!疼疼疼!快放手!”
玄夜挑眉:“认不认输?”
我忙不迭道:“认认认!我···认输······”
玄夜闻言起身退开,未曾留意我双颊的绯红,亦未察觉自身面庞亦已微微泛红。
我尴尬地呆立原地,玄夜见状,只是默默瞥我一眼,便转身在桌前坐下,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好似刚才那令人窘迫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一切都归于平静,两人默契地将这份尴尬悄然掩埋。
随即,他转头望向我,目光示意我过去就座。我慢吞吞地挪着步子,终在他身畔坐下,他将斟好的茶盏推到我面前。
我满心狐疑地瞅着他,见他毫无异色,才稍稍安心,伸手端起茶盏饮了起来。
这时,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纸布,我好奇地瞧了过去,竟是那张贴于城门的悬赏令。
我问道:“这是什么?”
玄夜应道:“从上京张贴出来的悬赏令。”
我又问:“悬赏令?”
玄夜语气悠然地解释当下状况,提及妖魔两界的动静:“这告示离城中心不远,偏巧被我瞧见了,一时觉着有趣,便顺手揭了下来,总好过被旁人随意丢弃。”
我按捺住心底的疑惑,赶忙接话:“你揭下来干嘛?是要拿去卖了换钱吗?”
玄夜轻敲我的额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笨!我揭下它,不过是想去皇宫凑个热闹,并非入局。”
我懵懂地点头,接着又蹙起眉头:“那照你的意思,是要去上京?”
玄夜:“在这儿玩了几天也玩够了,不妨去上京看看,或许会有新奇之事。”
我略带无语:“……”
玄夜手背微微一敲,语带深意:“看到那悬赏令的尾句了吗?那可是颇具吸引力的。”
我接话:“君王许诺?”
玄夜:“正是。”
而后两人一番商议对策,最终定夺:一切皆依玄夜之言行事。
商议既毕,我们便收拾行囊,离了临祈。一路之上,颇多波折。上京距临祈甚远,无法施展瞬行之术,即便化为妖身,亦难以迅速抵达。
何况他身负伤痛在身,行动不便,另一人的我……实力又颇为薄弱。
如此走走停停,足足耗费三日,方至上京。这一路,我不住叫苦,而玄夜只是默默行路。
上京——
临近上京城门,首要一关便是城门守卫。我俩行至城门,守卫即刻察觉异样,喝问来历。
我与玄夜对视一眼,彼此审视身上衣着,似与城中之人并无不同。
守卫见我们迟疑,便欲动手驱赶。玄夜不慌不忙,自怀中取出悬赏令。
守卫见此,态度骤变,恭敬地让开道路,赔笑道:“原来是来上京驱除妖魔的仙师啊!饶恕小人眼拙,还望两位仙师勿怪!”
我摆了摆手,好奇问道:“为何不许我们进入上京?”
守卫解释道:“二位所着衣物,并非城中之人常穿样式。”
闻此一言,我方才恍然,微微撇了撇嘴。随即守卫引我们进入上京,转身又道:“二位已至上京城内,只是若想进入皇城,怕是有些艰难。”
玄夜轻轻瞥他一眼,语气平缓:“怎样才能进入皇城内?”
守卫:“这……小人也不知。”
我说道:“罢了罢了,多谢这位大哥允我们进入上京。”
守卫:“无妨,那二位仙师且好好游玩,小人先行回去了。”
我:“嗯。”
言罢,我与玄夜并肩站于上京城门前。踏入城门的刹那,上京的热闹喧嚣扑面而来,我满心好奇地打量着周遭景致。
未及我尽情赏玩这上京盛景,玄夜已信步向前,与我拉开一段距离。待我回过神来,他已全然不顾我是否跟在身旁。
我急忙快步追去,向他挥手呼喊:“玄夜!等等我!”
天界——
宏伟壮阔的宫殿之中,若攸星君静立星盘核心,深邃的目光长久地锁定上空那亘古不变的命星。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他的方位渐近。
司命星君疾步走到若攸星君身畔,未等他开口,便一把拉起他的手,径直向殿外走去。
司命星君满脸急切地催促道:“哎呀,云起时!你怎的总是盯着那些命星看?那命星数万年才难得挪动分毫,用得着整日都在这破宫殿中枯坐观星?”
司命星君又道:“咱俩同为星君,你就不能似我这般逍遥自在、惬意悠然?”
若攸星君平静回应:“不能。”
司命星君慨然叹道:“天界若皆是如你这般的仙君,那该是何等乏味无趣啊!”
司命星君续言:“今日天帝设宴,天宫中热闹非凡,走走走,莫要看了!咱俩也一道去凑个热闹!”
语毕,司命星君拽着若攸星君往殿外行去,云起时亦未抗拒,任由他牵拉着离开宫殿,那一颗颗静止的星辰,于云起时而言,似有着难以言说的魔力。
即便被司命星君强拉着前去赴天帝的盛宴,云起时的目光仍难以从命星上挪开。
此刻,他的内心翻涌着强烈的不安预感,仿若那些命星即将产生剧变,昭示着六界即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原本死寂的命星骤然闪烁起诡异的红光,而后徐徐移动,逐渐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似被某种隐秘而强大的力量所操控,最终定格于某个预示着宿命的刹那。
众仙纷纷赴宴,宴会之上其乐融融,喧闹非凡。云起时面无表情地安坐于桌前,面对宴会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仙君们,他的神思早已飘向浩渺无垠之处。
坐在他身旁的司命星君见云起时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便抬手斟满一杯仙酿,递向他面前,云起时仅是淡淡瞥了一眼那酒杯,并未抬手相接。
司命星君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言辞恳切地劝道:“云起时!你且说说你,来这宴会上不言语也就算了,连酒都不饮一杯。好歹念在咱们相识已久的情分上,赏个薄面,展露一丝笑颜?”
若攸星君:“……”
司命星君:“那…不行的话…饮一杯酒总可以吧?”
言毕,司命星君小心翼翼地望向他。只见云起时略作思忖后,伸手接过酒杯,送至唇边轻抿一口,随即将酒杯置于桌前。
见他饮了酒,司命星君便不再继续叨扰,转而与其他仙君畅聊起来。宫殿内的欢声笑语,与云起时心底的忧虑,构成了极为鲜明的对照。
他深知,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六界的命运正于无声无息间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革……
上京与临祈,二者特色鲜明,难分伯仲。上京,因繁荣商业与丰饶财富闻名遐迩,仿若富商云集之摇篮;临祈,则凭深厚文化底蕴与济济人才熠熠生辉,堪称文官孕育之源泉。
漫步临祈街巷,文房四宝琳琅满目,书法名画随处可赏,街头艺人妙笔生花,尽显地域文化独特魅力。
此般文化盛景,皆因君王对艺术钟情与推崇所致。诸多才子为博君王青睐,潜心钻研书画,冀以一技之长踏入仕途。
岁月流转,文化传统深入人心,终成“文官临祈出,富商上京生”之美谈流传于世。
我随玄夜莅临上京最大酒楼——观星楼。其大门以顶级红木打造,色泽明艳,华贵雅致扑面而来。
酒楼一砖一瓦皆精雕细琢,工艺卓绝,似可令贫寒之家脱贫致富。琉璃瓦覆于屋檐,虽在上京并非稀世罕物,然寻常酒楼亦难有此等财力铺设。
如此手笔,酒楼楼主定非富即贵。整体构造中轴对称,庄重与典雅并存,尽显非凡气度。
我伫立门外,举步踌躇,仰首凝视观星楼风姿,古韵悠然,令我沉醉。正凝神细品间,身旁路人谈资飘入耳畔。
路人甲:“此观星楼果如传言,真乃富丽堂皇、典雅古朴。”
路人乙:“诚然,百闻不如一见,不妨入内一探究竟。”
言毕,二人欲举步踏入酒楼。见此情形,我急伸手拉住一人,满心好奇探问:“两位公子且留步,请问此楼为何称观星楼?”
那人面露疑色,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姑娘可是初次涉足上京?”
我答:“正是,初临贵地,欲游玩赏景。”
路人甲:“初至上京,实乃幸事。此楼名观星楼,亦有别号冠京华,乃皇宫之外,上京最负盛名之所。”
我喃喃:“冠京华……”
路人甲面带得意之色,笑问:“姑娘欲知其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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