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野送了栗颜一朵花,是曲凤山悬崖边的一朵孤零零的粉色小花。
照片后面附上说明,什么科属,来自于南美洲。
又问他:能长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你猜,风能不能带它过来,还是鸟儿迁徙的时候带过来的。
栗颜猜了猜。
如果是风带来的,风是什么风,一直吹不停还带着目的地的风?专程送给这个山崖么?还是说这颗种子在风停止的时候,落在了一个地方,看了那地方的风景,再次结了果,又被风吹起,这么走走停停、跋山涉水到了这里。
如果是鸟儿迁徙,那么请问,这只鸟是不是消化受阻,吃了这种子飞跃万重山才在这悬崖边把那坨粑粑拉下来?
所以应该是风和鸟儿的共同作用带来的。
唐知野说:分析得还算合理,那么,这朵花就送给你吧。
栗颜瞧着那朵粉色小花,摸着手机屏幕,笑了笑:“摸不着闻不着的…送给我,数字花呢,还能重复送,送十个人二十个人都没差。”
曾一译凑过来看他那朵花,好奇得很:“谁呢,这么送花的。”
“我侄子,”栗颜把手机揣裤兜,继续抽着烟,“他…怎么讲,不属于尘世。”
曾一译狂笑:“太夸张了吧你,仙儿吗啊?”
他又想起那幕戏剧,众生和云的对话,笑说:“嗯…是云。”
曾一译摇摇头:“有时候真不爱跟你们这些文艺份子说话,不接地气。”
栗颜把“文艺份子”重复了一遍,跟曾一译一块儿笑了,中途还问他:“喂,为什么我俩现在和朋友一样在聊天,不该继续斗得你死我活吗?卧槽,难不成干个pao真的能将仇人化成友人?世界可真是疯狂。”
曾一译恼火地怼他:“谁跟你是朋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站在这里抽烟,你恰巧也在。”
“还我恰巧也在…哈哈哈…到底谁是文艺份子,那首歌够文艺了吧…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曾一译拍了拍他的肩膀,突地说了一句话:“你最近是不是不大开心。”
“嗯?”
“笑就笑吧,哭什么。”
“?”
曾一译把他的小镜子从兜里拿出来往他脸上杵。
栗颜一看那圆镜子里的自己,忙把头转了,去看另外一边的窗户。
他们站在走廊里,抽着烟,再没说过话。
……
这是个太阳猛烈照进窗户的午后。
栗颜冲了澡还是觉得非常的热,明明是春天,却像待在火炉里,正要喝杯冰饮,有个人找到家里来了。
房季爻不在,栗颜问他想要什么,那人只是笑笑说想看看。
等那人看完了房季爻的卧室又看完了他,伸手对栗颜示好说:“你好,我叫门尼,是房季爻的发小,当然,也和他有过一段。”
栗颜没伸手,只是看着他拿某种让人不舒服的目光打量自己。
门尼在栗颜看来,长得不叫帅,叫做美,美得咄咄逼人。
他们也是一顿炮过后成了朋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夜聊起了天。
都夜晚了?
栗颜感受到时间的不规律行走,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合理。
时间在人类面前,还是个无法看清楚的东西。
他们那顿炮过程很玄幻,门尼先是示威,栗颜往后退半步他就往前走半步,栗颜退一步,他就走一步,直到逼到了墙角。
门尼做着壁咚的姿势,一手扶墙一手抬栗颜下巴,因为比栗颜矮,只能仰着头说着台词。
“长得不错,也只是长得不错,季爻到底是看上你什么在外头变得小心翼翼,不像他了呢。”
说完就要去亲栗颜那张嘴,栗颜也没躲,反用力亲了回去,捏了他的肩膀,搂了他的腰。
他说:“你长得很好看啊,季爻对你这张脸也会腻吗?”
门尼摸着他胸膛,从他嘴里带出些丝线,互相靠着额头:“腻啊,他对什么不腻,所以我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没了以前的脾气。”
“什么脾气?”
“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栗颜脱了门尼的衣服,看见了他身上的几道疤痕,门尼也瞧着他腰上那十厘米的细细长疤,均带着某种笑,拥到了房季爻那张床上。
门尼压着栗颜吻了半天,被栗颜反压了亲在脖颈处,问他:“这张床,怕是接待过不少你这样的美人吧。”
“不能用不少来形容,应该说是数不清楚。”
门尼的叫声很舒服,轻快活泼,还时不时拿眼珠子去挑逗栗颜。
这是一种属于某类人特有的诱惑力,门尼也曾这么瞧过房季爻。
栗颜知道门尼来这里就是想破坏某种平衡来的,不过对于被动和主动,他好像不在乎。
半个小时以后,俩人才从某种特殊的对视和喘息中停止了动作。
栗颜问他要不要抽烟。
门尼说:“一起抽一根吧。”
栗颜点了烟说:“事前事后都蛮有情调。”
俩人就站在客厅的诺大落地窗前,你一口我一口抽着支烟。
门尼把手肘靠栗颜肩膀,吐烟老往他脸上吐,不停地用温柔的语调问他问题。
“你多大了。”
“怎么和季爻认识的?”
“有过几个男人?”
“怎么就被房季爻俘虏了。”
“有没有想过和房季爻的未来是什么样?”
“还是说只是为了有个安稳的住所。”
“害怕某天会失去这些东西吗?”
栗颜在一一回答了他那些话以后反问他:“这些问题,你是不是曾经也想过?”
门尼点点头:“想过,谁没想过。”
“房季爻对你说过那句话吗?”
“哪句话?”
“成为他的人。”
“说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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