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涧回来后,周晨锦和傅华年的休假已经基本结束。
“开车吗?”差不多收拾结束,周晨锦边穿鞋边问傅华年,“车子要不要留给晓镜,张教授还需要定期挂营养液。”
“我查过了,最近的卫生所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她应该不会想着开车的。”傅华年拿起钥匙,“今天车子的任务是送周经理上班。”
陈晓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周晨锦忙里偷闲给她打了个电话:“华年特意让我叮嘱你,张教授挂水的事别忘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陈晓镜不情愿地坐了起来,见张任吟正坐她身边听一本她在他出国期间写的中篇小说的有声剧,“任吟你都收拾好了?”
他点了点头,抓过她的手在手心写:“这个有改编成剧吗?”
上水落樱现在的作品改编成剧是只有《赠你一世风华》,虽说后续长尾效应好的可怕,给她带来了无比丰厚的版权费和泼天的流量,但作家还是需要更多的被资本看中的作品傍身才好。
“本来有的,唉,我和参与改编的编剧挑中的那个男演员生得很漂亮,演这个男主一定会红透半边天,大大提升他的咖位。”想起过去的事,陈晓镜的言语里有些落寞,“合同马上都要签好了来着,结果坠楼身亡了。”
张任吟愣了一下,继续在她手心写:“自杀?”
“工作室以他母亲的名义发了说是醉酒意外坠楼,但没有任何官方说明,至少至今为止没有。很多网友为他发声,但是没过多久发出去的帖子就被删掉。”陈晓镜长叹了一口气,“娱乐圈啊,资本就是这样的。”
“你也没办法介入吗?”张任吟在她手心写,“或者暗示一下。”
陈晓镜停顿了一下:“如果单纯只是资本或许我的地位还有可能介入,但是那个艺人不一样,凶手的保护伞是红色的。”
此话一出,是个人都能听懂所包含的意思,
张任吟没有继续写,只是淡淡地牵起她的手,背上她的包出了门。
外面天气很好,微风习习,阳光温柔又不毒辣,是散步的最好环境。
五分钟的步行不是虚指,的确很快就到了。走进卫生院凉快了不少,他们戴着口罩,挂了方便门诊开注射单——排在他们前面的两个老人家跟医生讨价还价半天开了两盒创可贴,说的一口标准的京话。
“怎么说。”医生接过陈晓镜递上去的资料,“开注射单是吧。”
“嗯。麻烦医生了。”
过程很简单,医患之间除了必要的沟通外一句话都没说,医生很快就把注射单交到了陈晓镜手上。
卫生院人不多,他们去到输液室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两个在输液的患者。角落里有一扇木门,磨砂的花纹映出房内人的身影。
“那里是什么。”陈晓镜把开来的药物交给配药的护士,“是躺着挂水吗,可以的话我可以额外给钱的,我男朋友身体不好,让他舒服躺着也可以。”
“抱歉那里有人包了。”护士看了一眼木门,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里面的患者不好说,我们都被下了死命令的。”
陈晓镜只好作罢,但在护士低头配药的时候还是一直注视着木门。
一种奇怪的预感。
“好了去打吧。”护士拿出一副注射器,“家属看着点啊。”
一针中,护士帮忙贴好胶布,陈晓镜帮他举着盐水坐到一个远离木门却能够看清木门的地方,随手把包放在一边。
木门打开了,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了出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陈晓镜,很有目的地从侧门离开了输液室。门开了一小条缝,陈晓镜看见里面人不少,三四个的样子,围着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的人却看不见脸。
出门前张任吟问她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她脑海,并且挥散不去——她点开了和周晨锦的聊天页面,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最后只发了几个字:“今天晚上陪我出去吃个饭吧。”
对面很快回复过来了:“好。”
张任吟的盐水已经差不多没了,陈晓镜扶着他去拔针,刚巧看到那个男的回到了木门里。
一扇木门,到底阻隔了什么秘密。
周晨锦晚上如约到了她们经常吃饭的餐厅里,两个人吃饭,陈晓镜却特意多花钱订了个包厢,嘱咐了服务员不要随意进入,形成一个完全的密闭空间。
“怎么突然要找我吃饭。”周晨锦行色匆匆,放下包脱了外套,“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
“阿锦,你说网上传的那些死去的人,是真的死了吗?”
她这句话一出周晨锦夹菜的手愣了一下,面色明显变化了一下:“晓镜,你指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我最近突然有了那样的奇怪预感,他们说不定没死,你说呢。”陈晓镜给她盛了碗饭,“但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去打探的。”
周晨锦语重心长地劝她:“小时候我们可能对资本的看法就是可以买好多车子房子,过上想有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资本到底代表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从业这么些时间,如果没有吴恒嫣护着,她肯定也是要吃苦头的,“我知道你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高敏感人,但是这些领域,不是单单一个你能颠覆的。还死去的人公道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而你的任务就是等相信官方的结果。”
“嗯。”她夹了一口菜,却吃出了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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