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无想即刻把杨槿叫醒,问上一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锦清怎么也未曾和他讲说缘由,是要寻他去谈上一谈。
可方思无此时又不舍得因着这个事情再去扰杨槿好梦,又不想离开杨槿,去寻林锦清问上一问,为何对他有所隐瞒?
可时间过于紧迫,方思无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来见杨槿也只是抽出两个时辰来此,到了时候就走,不得耽误一刻。
方思无在这两个时辰里将无数情况都在脑子过了一番,可总是在最后一刻,不敢再去想那般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杨槿的身上。
等时候到了,方思无不得不离开,可杨槿没醒,也只好等回洛阳的时候再多买一些补药送过来,日后找机会再问清楚。
最好,最好是能请洛阳的清燕神医过来给杨槿调养一下身子,如果用之前所救之情去求,应当可成,还是快些做好,早日回洛阳才是。
方思无如此来去匆匆,又加之杨槿吃了些冷酒,倒还真没发觉方思无来过。
这个年过得有些许无聊,小孩来敲门的时候杨槿也不开,实在是没精力去和这些孩子们玩闹了,累得很,小孩子又总是很有活力,还是另找别处玩好。
中午给自己做了一顿好吃的吃食,问着小刨子:
“刨啊,年节了,不给个大大大红封让人开心一下。”
小刨子很是开心,说着:
“好人,比红封更让你开心。”
杨槿好奇:
“有什么好事?”
小刨子说着:
“趁着年节,我向主刨求了好久,终于求到了一颗药,你吃下去,肚子和头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时常疼痛了。”
小刨子也算是靠谱一回,杨槿吃下后,身子确实舒服了很多:
“刨,多谢。”
“好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日子冷的这些天,杨槿都窝在家中,也是小刨子和杨槿说外面的花开了一些,杨槿才想着收拾收拾出门看看。
转眼又是一年春日,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再过多久,也不知道下一个让人作难的事情什么时候来。
杨槿坐在地里,看着眼前的农田,啃着饼子问林锦清:
“你刚量的我们开了多少亩地了啊?”
林锦清伸出五根手指,摇了摇,回着:
“五百亩,现下可用的良田为三百一十六亩,二百亩为小麦,五十亩玉米,五十亩各种蔬菜瓜果,余十六亩为花田。”
杨槿一惊,闷头干了这么久,一直以为进展很慢,但没想到居然开了这么多亩地了。
难怪觉得近日来地里的活儿总是做不完,要是再有一些人来就好了。
算了,万事还是得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今年要种小刨子拿来的粘玉米种子,存起来,一直吃!
但蔬菜还没想好要种些什么,土豆肯定是要的,没有土豆的世界太过难熬,就算是清水煮土豆,切成丝丝,放些辣椒油也是人间绝味。
小刨子问:
“好人,想吃佛手瓜吗?”
杨槿点了点头。
小刨子接着说:
“给你种子。”
杨槿抿了抿嘴,缓了缓:
“行。”
自从种了地,也是很少吃现成买的菜了,全是自己种的,有点累,但也真是新鲜。
今年就种这些吧,去看看林锦清和姜期行要种什么。
林锦清拿着花生种子正在种,杨槿过去了,还和杨槿保证,说着:
“我种的花生,那必然是最大、最好的,等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除了夸赞,还能讲说什么呢。
姜期行倒是闷闷地,问种什么,就说:
“茄子。”
杨槿想,到时候做糖醋茄子可以放些土豆,亦或者是茄盒酿肉,都很好吃。
正在想着那些好吃的时候,林村长过来了,说今日学堂第一日正式开学,中午村子开大席,都去东边地里吃。
杨槿听后,心立刻就跑到东边的地里去了,脚下没有停着,快步向着那边跑。
路上碰上林缃照,直接拉走,别等他们,他们慢得很,我们早早去,坐个好位置,挨着想吃的菜。
杨槿和林缃照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林村长去叫别的人还没回来,杨槿和林缃照也没看见柳仰和王大娘,就找了个最角落的桌子等着。
半个时辰后,林村长回来,把杨槿和林缃照叫到最大的那张桌子上。
上菜之后,杨槿眼中便只有吃的了,别的什么也顾不上,吃饱喝足之后,靠在椅子上发呆。
突然一个小孩拿着自己的画过来,说:
“杨姐姐,谢谢你给我们村子建学堂,这是我送你的画。”
杨槿看着小孩儿的画,像是她又不像,无所谓了,心意最重要。
后来学堂里的每个孩子都给杨槿送了自己画的画儿,杨槿觉得这件事做得是来这儿之后,少有的让人真正开心的事。
吃完后,杨槿和林缃照慢慢走着回去,两个人聊着近日来的事情,林缃照突然讲到:
“倘若有一天,我不要在这儿长住,我在这儿的东西还得让你多加看顾。”
杨槿回着:
“自是当然。”杨槿也听了很多,主要还是林锦清讲说的,洛阳城内林家和方家现下政敌站队选错,日子也比之前顺畅了很多。
等那边都处理妥当,林缃照应是要回去一段时间将养身子,林锦清自然也是要陪同。
杨槿问着:
“还会回来吗?”
林缃照说:
“会。”
“真的?”
“我和锦清宿命在此,定有一劫需在这儿度,这是很早之前枫落大师为我们卜的卦,过去了,一生顺遂,逃不掉的。”
杨槿叹了口气:
“命还真是可恶。”
林缃照笑了笑,回着:
“也不全然可恶,我倒是觉得在这儿比洛阳好玩多了,没人管我是否日日全然扑在木雕上,不理它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人催着我要完成那所有人都去做的事情。”
杨槿点了点头:
“那到时可要早早回来。”
缃:“好。”
杨:“什么时候走?”
缃:“还没定好,最晚半年。”
杨:“那我去看看我家中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带上的。”
说完,杨槿就往家跑,回去了就到库房翻,翻了半天,找出了小刨子给的一堆药丸子,上面贴着治的病症,让她们拿着,以防不测。
再翻了翻,从一个箱子底看见一本书,翻开看,是方思无所写:
“杨槿与我初见,我便......”
杨槿看见下面的字,越看脸越红。可恶,肯定是故意放在这里,就等着我来找,等再见方思无,定要好好质问一番。
随后,又放回了那个箱子底部,找出要送给林缃照的东西,又跑去她家,叩开门,林缃照来迎。
杨槿向林缃照一一诉说这些药丸的功效,说完这些后,天已然全黑下来。
林锦清悄悄来了好几次,见林缃照和杨槿一直在讲话,也便又悄悄离开。
林缃照和杨槿聊起了地里的事情,杨槿说着,今年也不打算再去开新的地了,先将开出来的地好好翻整,养一养。
还有便是田里的水沟挖得有些慢,浇水是个大问题,将地里的水沟修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杨槿想到:
“今年倒是没人来地里捣乱。”
林缃照笑得出声:
“我有时会看见姜期行和阿涞讲话,应当是阿涞做了什么,但姜期行处理好了。村里还有别的人作怪,也是姜期行去处理的。”
杨槿想了想:
“还以为只是个会闷头干活,不顾其它的木头人,没想到还做些了好事。”
以后对姜期行这个倒霉蛋儿也更有耐心一点吧。
一连十日,天气都异常的好,太阳出得高高的,晒得地里的庄稼也站得高高的。
除了那些少水喝的祖宗们!!!
可水沟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修建好的,在还没有修好之前,总得想个别的法子。
杨槿在四处转着,走到了一处竹林,突然想到了可以来做一个小小水车,在水沟和要浇地的地方立好两个可以转动的小水车,用绳子将这两个缠起来,绳子上绑着绑着小水桶。
怎么着也比一桶一桶的拎着来要省力的多,等水沟建好了,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杨槿、林锦清和姜期行三个人忙活了一天,终于弄好了,就是绳子上的水桶不是太重,将两边的小小水车给弄倒了。
要不然就是桶里的水还没到地方就洒了出来,有的地方水都积满了,有的地方还是干得很。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杨槿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姜期行说:
“要不我们找两块大石头压住小水车的下边。”
杨槿一听,立刻转头看他,有道理,并且很简单、明了、通透、易做。
人在着急的时候真的是很容易就看不到事情的本质,总以为解决起来很复杂,可其实大道至简,能简单做的事情,何必自找麻烦呢。
杨槿几个人找了几个大石头,林锦清和姜期行一起搬着一块大石头缓缓走着,杨槿也搬着一块石头在他们身边一起走着。
林锦清放下石头后,喘着气,又很是佩服:
“行啊杨槿,现在这么厉害,之前可是一场雨就能淋倒的身子,现在还能搬起这么重的石头,真行。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成这般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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