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瞥了林锦清一眼,骄傲地说着:
“也没做什么了~”
林锦清登时变了脸色,撇了撇嘴,知晓杨槿是不会说再讲其它了,跺了跺脚就走到别处去了。
杨槿看着气鼓鼓、越走越远的林锦清笑出了声,有些时候少了愣头青还真会少了不少乐趣。
这片地相对来说没有很硬,因此挖水沟也比之前要快很多,水沟挖好之后,杨槿站在那些只翻了些地的田头,想着要搞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盯了半天,杨槿猛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自顾自说着:
“大棚!”
杨槿觉得这些地用来建大棚可真是绝妙啊,对自己想到的好法子甚是满意,说做就做。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很陌生,估摸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上来便问:
“姜期行可在?”
杨槿想到姜期行刚来时的苦瓜样子,正想着没准这是个麻烦,得赶紧想个借口打发走。
但已然来不及,他看到了姜期行,但又站立于原地,并未前行一步,喊着姜期行过来。
姜期行身子一滞,后连忙跑过来,躬下身回着:
“父亲。”
姜期行父亲板着脸,全然不顾这儿还有杨槿以及正在往这儿走的林锦清,只是旁若无人地说着:
“你要在这儿过一辈子不成。”
姜期行保持着那恭敬身子,不出一言,他父亲说着:
“你去娶那柳家小姐。”
姜期行听后,皱眉抬头:
“父亲,我不愿。”
“不愿意也得去。”
姜期行直直站立于此地,再不复那般身躬,也少了几分隐忍:
“父亲,生恩已还,况且十月怀胎是母亲,自幼抚我长大之人是母亲,教养之人也是母亲。父亲为官外派数年,人未回、财未到,甚至父亲同僚之间人情打点,是我与母亲辛苦得来送于你去。我自认为我为父亲做了那些事,已然足够报答生之恩。母亲不愿舍你离去,我不可强行带走母亲,可我们已经讲明,你我之间不再存一分父子情份。”
姜期行说完,又跑来一个夫人,身着倒是同我们下地的时候一般无二,来了便拉着姜期行父亲,劝说着:
“孩子大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姜期行父亲甩开夫人,姜期行上前扶住,这才没摔倒在地。
“姜婼,你养出的好儿子!”
姜期行心中的怒火至此,无法压制:
“父亲!你不该如此对母亲。”
姜期行父亲回着:
“我当真是不该......”
“不该如何,不该生下我?不该与母亲相合?你总是怨恨我与母亲挡了你的官路。”姜期行说到这儿,轻笑了一声:
“父亲,你所想的郑尚书家的嫡女,现国公府当家夫人可曾予你半句承诺?”
“逆子!”
姜期行呼了几口气,强忍着缓声说着:
“父亲何故生气?你的青云路没有我和母亲只会更坎坷,父亲不愿意信罢了。”
“我没有你这般的儿子!”
姜期行父亲转身就想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来,这次倒是说话态度好上太多:
“行儿,我也是为你好,你娶了柳家姑娘,那为父得以助力,官场上更好行事,于你也是有好处的。”
姜期行本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姜夫人走上前,狠狠给了姜期行父亲一巴掌,因过于激动而喘着粗气,手也止不住的抖着:
“姜重,我本想与你存些夫妻体面,但你非要撕开这层皮,柳家就是个火坑,要娶你自己去娶,你我现在便写和离书,成全了你们。”
姜期行父亲也是动了气,吼着:
“胡闹!”
姜夫人回着:
“那柳家女比你还要大上两岁,你当真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腌臜事情没人知道是吗?你想做脏事,别牵扯我儿子!”
说完,姜夫人便和姜期行商议着要和姜重和离的事情,拉着姜期行去了别处,想来应是归家处理去了。
她们走后,杨槿仍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惊天大瓜了,和林锦清一起感慨着,难怪姜期行一直都不曾讲说他的家人,他父亲竟然,竟然做出这般恶行。
忽然看见姜期行跑回来:
“我要离开几日,我家小牛这几日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杨槿回着:
“放心去吧,如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们。”
“好。”
匆匆说完,姜期行又向他母亲跑去,希望此番顺利。
热闹看够了,还是要接着干活。
可是拿什么去盖大棚呢?普通的纸碰上雨就烂了,如果只是盖上一层厚布,只能得以抱住些许温度,散去的也很快。
“好人,油纸呢?”
杨槿听后,觉得甚是不错:
“刨,还得是你啊。”
油纸可防水,这下就不用担心下雨了,至于大棚的温度,在一旁挖一个火坑,等在冷些的时候,只能靠它了。
但心里还是没底,先盖一个小点的试一试。
之前建学堂的时候还剩下一些木料的砖石,一起都搬到了西边的仓库旁,杨槿去捡一些能用的。
只是今天的小刨子异常的吵闹:
“好人,最近好无聊,我们去鱼祥玩吧。”
“好人,听说镇子上新开一家戏楼,我们去听一听?”
“好人,方思无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况且你们都相识这么久了,要不要找点别的新鲜......”
杨槿趁着小刨子还没说出更过分的什么话来,赶紧制止住:
“你要没事就去挣钱啊。”
小刨子叹了口气:
“可是我看好多都是这么写的,相恋之人总是会敌不过长久消磨,到最后也都会去寻什么新鲜感,有的是和自己携手白头之人,有的是寻些别人。”
“少看点没用的啊。”
“可是好人,你与方思无这般久不见,靠什么来,来,对,了解相思。”
杨槿放下手中的砖石,回应着小刨子:
“刨,人很难遇见一个宿命之人,即使是永不再得以相见,日日仅可凭借书信来维持这份姻缘红线,也甘之如饴。”
小刨子嘟囔了半天,最后只吐了一句:
“搞不懂。”
说完就走了,嚷嚷着自己去挣钱给杨槿花,杨槿便又去捡可用的木料和砖石。
柳仰路过,看见杨槿在这儿不知道翻些什么东西,就过来看看:
“在找什么?”
杨槿抬头看是柳仰,眼睛都亮了几分,从木料上下来:
“寻些东西盖一个大棚,我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能用得上。”
“大棚?我记得之前好像见过,在里面,即使是冬日也可得以春夏之时的温暖。”
杨槿抬起了脑袋,很是骄傲,已经开始畅想大棚盖好之后的美事了。
但此时,已然将近中午时分,肚子已经很响了,不远处琼枝所在的厨房也飘出了很香很香的味道,杨槿和柳仰也赶紧跑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吃饱喝足之后,开始干活,但总觉得小刨子给的大棚草图怪怪的。
“好人,是这些字你不认得吧。”
“闭嘴!”
“我去给你给你换一份简体字的草图吧。”
“行。”
拿到新的一版草图,果然看着顺眼多了。
小小的棚盖起来就是很快,十天时间就盖好了,铺上油纸,再铺上一层干草,把门一弄,完工。
但现在天气很暖和,也用不到,翻一翻地,等冷了再去种吧。
杨槿拿着耒耜站在地头,盘算着要种多少葡萄,算了算,先种五亩,柳仰种的是又大又紫的葡萄,那我种些绿绿的葡萄。
对了,今天买的杏子树苗要送来了,还没刨好坑呢。
杨槿拉上柳仰和林锦清,飞快地刨出三十个大坑,就一排正好立在田头,很是整齐。
等杏树的树苗送来了之后,杨槿浇好了水,等着它早早地结上果子。
地里所能种的地方都已经播种好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天气凉快的时候去开些荒地,热了就在树下乘凉。
日子这般过着,很是安稳。
只是,安稳的日子总是少之又少,地里起了蝗灾。
清晨,杨槿喂完牛之后去了地里,就看见大家都聚在一起,杨槿走近之后发现,蝗虫将地里刚出的秧苗都要吃完了。
自上年雨雪大灾之后,地里便少有收成,大家也都盼着今年是个丰收年,好挨过这段苦日子,但一灾未平,又起蝗灾,当真是要了百姓的命啊。
杨槿也慌了,五百亩地的秧苗尽数毁去,仍谁见了都心疼,但她不能一直慌下去,总得有个人来撑着。
杨槿和林锦清说着:
“你去备些艾草,它们害怕这些。”
又对琼枝说:
“你去多买些鸡鸭,不用管钱,我这里够。”
但这些事情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找到蝗虫产卵的地方,不然永远都除不尽。
杨槿又让言枝带着人去她家中拿些火把,等夜里先烧一波蝗虫。
现在趁着天色明亮,赶紧找蝗虫产卵的地方,不能让人它们在生出多的来祸害庄稼了。
杨槿安排好之后,刚想去地里看看,林村长就带着人过来了:
“我知晓你们的地多,蝗灾受损最为严重,这两个人治蝗虫是把好手,先帮你们。”
“多谢林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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