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总说:男人有了好前程就会变成陈世美,但是我从来没有料到自己的丈夫也会如此。
“白星在边关助我良多,你养尊处优惯了,肯定想象不到行军打仗的辛苦吧。在外三年,她从不叫苦,为我缝衣做饭,更是让我在军营之中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萧月,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是我不能负了白星。你们一月一星,怎么就不能同时伴我左右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三年未见的大将军丈夫,只觉得既陌生又作呕。
从前两人是那般的恩爱,没想到一别三年,他凯旋的同时竟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而今天更是为了那个女人冤枉自己故意陷害她,他就着急跑过来兴师问罪。
变了,一切都变了。
“三年前是谁与我海誓山盟,是谁当着陈家所有人的面说你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够了!”他咆哮着打断我的话。
“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时轻狂,天底下的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我不过是想为白星要一个妾位你便推三阻四,你既不愿,我便自己做主!是我平日太宠你了!”
陈景磊拂袖而去,独留我一人呆立在原地。
“宠?”
我忽地讽刺地呵笑了一声,泪却也跟着下来,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从来只有自己知道。
婢女进来看到我在哭又害怕得退了出去,在这座偌大侯府里,我是管家的侯府夫人,只得尊崇却不得敬爱。
我突然开始反思,嫁给陈景磊的三年里,我除了寂寞还得到了什么?
我缓缓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人儿戴着最美的珠翠,穿着最喜庆的红衣,那是她绝对平日里绝对不会做的夸张打扮。
但只因为我最爱的男人,为战出征三年的将军丈夫,凯旋了。
面前的镜子将人照得很清,清到能看清楚自己眼里的恶心与嫉恨。
不同于模糊的铜镜,这面镜子还是三年前他们情浓时他特意托人从西洋买来的西洋镜,他巧言只为能照清我的娇颜。
而如今,它却成了照清自己丑态的工具,多么讽刺!
胸口好像有一把怒火在燃烧,我执起木梳狠狠地砸向了它。
〔绑定成功!〕
“谁!”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流利地将绑在床头的利剑抽了出来。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脑海里,你是看不到我的。〕
我下意识捏紧剑柄,用手抚上头。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系统388,是竭诚为您服务的剧本速通小甜心呦~〕
我眉头紧蹙:“系统?那是什么东西?”
〔不用着急,388马上为您解惑。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我介绍一下您的身份。萧月,其实是一本小说里的女主,小说里您的爱人出征三年终于归来,不曾想却带了一个陌生女人……〕
我听着它说出了今日发生的事情,眼底不禁震惊。
〔您深爱着他,为此痛苦不已,因为爱你只能容忍自己去接纳你们间多了一个女人。〕
听到后面这些话,我惊慌地催促它:“后来呢?”
〔陈景磊其实还是爱着萧月的,但是分别的三年又让他的爱变得摇摆不定。一边他贪恋白星给予的温暖,一边又渴望与您回到三年前甜蜜的时光。您,陈景磊还有白星三人,之间为了爱展开了长达三年的纠葛。包括但不限于:落水,发烧,小产等桥段。〕
〔故事的最终,您因为夜夜以泪洗面又小产,不久便重病在床。弥留之际,陈景磊突然发现自己原来爱的是您。可惜最后您还是撒手人寰,徒留陈景磊娶遍天下所有女人却再无一人像您,他终究痛失所爱……〕
388说到最后,甚至还哭咽了几下。
“娶遍天下所有的女人……呵。”
我随手将剑插回剑鞘之中,讥讽地笑着端坐回破碎的梳妆镜前。
“好了,那说说看,你又是什么?”
〔我刚才就说了呀,我是您的剧本速通小甜心呦~您和陈景磊的故事在我们的世界实在太火了,全球的人都为你们悲戚的爱情所感动落泪!但是因为太多人说你们的故事太虐了,于是便重金派出了我来帮助您早日夺回陈景磊的爱,为大家谱写甜甜的爱情!〕
“哦?那你能怎么帮我?”
〔我可以实现您的两个愿望!放心,这两个愿望是广大书迷为您争取的福利,只要您说,我就一定可以做到!比如您可以跟我说让陈景磊重新爱上您或者让您尽快怀孕之类的。〕
我轻勾唇,诱哄确定:“当真我说什么你都会办到,不会有半分质疑?”
〔当然啦!388在来到这个世界时便设立了终极指令,您许下的愿望我一定要照办,否则便会灰飞烟灭!〕
我终于满意地笑了,这份笑容再不是月亮的清冷,反而透露着灼热的暖意。
“那真是太好了,我应该怎么许愿?”
〔您就想好了?那真是太好了。那请您双手合十,然后在哔声后在脑海里默念出自己的愿望。请注意,许愿后立马执行无法再更改,请慎重许愿。〕
我阖眸,虔诚地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在此期间唇角一直都是微微向上弯着,好似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哔……〕
我在脑海里轻声低语,恶意毫不掩饰。
【我希望,陈景磊变成太监,货真价实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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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磊一回玉霞院,白星就赶紧迎了上来,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她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星换上一副忧愁的容颜,轻轻依偎进他的怀里,平白让侍奉在门外的好几个侍女低垂了头。
“夫君,您是不是又跟夫人吵架了?刚才那杯茶当真是我失手打碎的,与夫人……”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
陈景磊一把将她搂坐在腿上,牵起她烫红的手承诺:“既然她不识抬举,那本侯就亲自纳你为妾。”
“真的!”
白星脸上顿时一喜,早已顾不上被他捏住肿痛的手,只是转瞬又挂上忧愁。
“可夫人不同意,老夫人她……”
萧月是名正言顺的镇北侯夫人,在京都中极具威望,而老夫人一心礼佛,所以在府中一向是她做主的。
不料陈景磊一听这话,胸腔中更是憋闷。
他猛地怒视她,竟拿出了战场上杀敌般的气势,让白星下意识肢体一缩。
“我堂堂一个镇北侯竟然还做不了纳妾的主不成?”
陈景磊在沙场征战三年,屠夫尚且沾因果,更遑论是砍人头的他,他用那双眼睛怒视别人时,总是带着凶狠的恶意,沁得人骨子里都发凉。
这是他这三年养出来的气势,更是他从未展露在萧月面前的野蛮。
陈景磊用力钳住她的手,白星嘶地一声,痛得眉眼皱成一团。
“怎么,你怕我?”
白星强舒展开眉头,对他甜甜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原是最爱将军的,特别是您那儿~”
女声矫揉造作又甜腻,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可入耳,比窑里的姐的作风还露骨。
绕是侍女们听了都眉头紧锁,垂下的脸上全是一副不堪入耳的神情。
陈景磊粗粝的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脸,轻视与漫不经心尽现,他笑道:“我就爱你这幅浪荡模样。”
白星娇笑着偎进他怀里,只是眼却瞥了一下屋内的众人。
屋里的两人不知道是何时厮混在了一起,白星被压在榻上,她的衣物率先被扯开,陈景磊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一处。
他这种奇怪的癖好白星早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但是这一次,她却抱着**的自己瑟瑟发抖。
“夫君,能不能叫她们都出去……”
白星甚至不敢看那个侍女是否有看向自己,一定有的吧。
陈景磊无所谓地扯开她最后一件遮羞布,彻底将她暴露在众人眼下。
他低头睥睨她时好像将她看作一个摆件。
“侯府尊贵,主子行房事怎么能没有下人伺候,你既要做我的妾就该习惯才是。”
说完,便当众人的面使出了在军营的那一套:掐、打……全然不顾及她的颜面。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来人,玉霞院众人通通杖毙!”
我领着老夫人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陈景磊在屋里面发火,便知那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没有骗她。
第一个愿望,成了。
我先老夫人一步,直接选择一脚踹开了房门,便见屋里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下人。
那个男人腰间正围着一块皱巴巴的衣裳涨得脸紫红在发疯,而他的不远处,则趴着一个脸色苍白浑身青紫的女人,正是白星。
我微微蹙眉,随手捡起一件破碎的衣裳扔过去盖住她,然后转向陈景磊。
“侯爷这是闹什么?”
陈景磊正被身体的变化震得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尽剩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杀了。
“月儿,月儿!”
陈景磊下意识攥住离她最近的萧月的胳膊,心里对她的依赖在发酵攀升,一如三年前,一时神情癫狂,目眦尽裂。
“月儿!杀了她们,快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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