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发生了太多事,即使安南星精力还不错,也有些疲惫,罗檀香连夜接了命令带苏栗和苏稻去大理寺。
沈玄本想让安南星先休息休息,审问的事有他在。
可安南星倔劲上来了,一定要跟过去。
沈玄叹气,答应了。
现在天色以暗,沈家的马车很快就把安南星和沈玄带到大理寺。
大理寺内灯火通明,罗檀香已经到了,连周衡也在。
苏栗和苏稻被带到小公堂,两人直挺挺的跪在那,相似的面容出现在面前,安南星才有两人是兄妹的实感。
见安南星他们来,两人依旧不卑不亢,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声不吭。
沈玄看着他们,刚刚还在笑的面容立马严肃,紧紧盯着他们,不留情面的开口,“大胆苏栗苏稻,你们可知罪。”
苏栗沉默,只低头。
苏稻倒是开口,“大人,小的和妹妹不知何罪。”
苏稻神情平静,完全没有自己被认成杀人凶手的慌张。
沈玄一改平日的冷静自持,竟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大胆刁民,本官问你话呢,你竟敢答非所问,说,你们是怎么杀了孙耀的。”
安南星看见像是换了个的沈玄,张张嘴,想说话,再一看到沈玄朝自己使手势,就明白了沈玄的用意,没有开口了。
苏稻听到这些,依旧没有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大人,我们兄妹平日里安分守己,和此案并无关系。”
砰!!!
沈玄猛地把镇纸扔下来。
这声响直接把安南星吓了一跳,连苏栗也抬头望向沈玄。
沈玄脸色涨红,气得不轻的样子。
“苏稻,我告诉你,大理寺的手段多了去,你现在不说,本官有得是办法让你们说。”
这是在威胁了。
但苏稻就是嘴硬,除了说自己没罪,就是不说话。
什么都没问出来,沈玄气得把案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下去,只能无能的指着苏稻,一句话也说不出。
安南星瞪大眼睛看着在那表演的沈玄,仿佛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虽然知道沈玄实在演戏,但还是有些不敢看,实在是和沈玄平常的样子千差万别。
“来人,给我把他们关起来。”
打砸完东西,沈玄气喘吁吁的命令人把苏稻兄妹关进打牢。
等苏稻他们走远,沈玄才长呼一口气,灌了一壶茶水才坐下。
一坐下,就看见目瞪口呆的安南星,笑道:“收收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安南星用手一抹,什么也没有,知道沈玄在骗了自己,立马瞪了沈玄一眼。
“哈哈哈,你还真信了。”
“哼!”
安南星气呼呼的看着沈玄,但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能无能狂怒。
沈玄干咳一声,然后说:“刚刚是为了办案,我平常不这样。”
安南星听这话反应过来,沈玄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刚刚的行为。
安南星有些奇怪,干嘛和他说这些,他当然知道是沈玄什么样的人。
沈玄又咳了几声,把安南星的思绪拉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南星还是把心终端疑问说出来
沈玄眨眨眼,说:“秘密。”
还以为沈玄会说什么的安南星得到这个回答,懵在原地,不是,这还能有什么秘密啊。
许是安南星的怨念已经多到溢出来了,沈玄还是耐心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到时间了我会告诉你的。”
可能是沈玄的沉稳让他的话具有说服力,也有可能是安南星打心底是在相信沈玄,安南星还是没再追问下去。
现在已经子时,再赶回沈家过不了多久就到上值时间了,安南星和沈玄决定就在大理寺将就一晚。
安南星一沾床就沉睡过去,今天太累了,就连今晚的审问都是强撑着精神去听的。
到第二天安南星醒来,阳光顺着小窗子照射在安南星脸上,安南星用手遮遮太阳,现在不早了,但竟没有人来叫自己。
安南星其实没怎么在大理寺待过,第一天上值就遇上命案,连轴转几天,就是没来大理寺逛过。
所以这一次安南星总算有时间逛逛大理寺。
昨晚他是睡在一间小阁里,距离办公地还是有些距离,虽然是真的想看看大理寺内部的样子,但还是办案要紧,在问完一个寺丞路后,安南星就径直前往沈玄所在的地方。
到了小公堂,就能看到案头上堆的高高的案卷,而沈玄就埋在这些案卷中间。
沈玄本来还在处理案卷,安南星一跨进来,沈玄就像是受到感应,抬起头,直接和安南星对上视线。
安南星本来要跨进的右脚停在半空,和沈玄对望,不知怎的,竟感觉到有一丝尴尬。
安南星摸摸鼻子,把右脚迈进去,若无其事的坐下,那里已经摆好糕点茶水,像是预料到会有人来一样提前准备好的。
安南星也不客气的吃起来,在吃完两三快糕点,又喝完一杯茶,安南星一抹嘴,吃饱了。
沈玄在安南星开始吃东西时就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盯着他,就这样看了好久。
明明安南星只是在吃东西,但沈玄还是不自觉的被吸引,安南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让人忍不住去掐。
安南星吃东西很急,上一块糕点还没有咽下,下一块就塞进来,导致他的嘴总是满的,可即使这样,沈玄还是觉得安南星可爱。
等安南星吃好喝好,沈玄才开口,“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吧?”
安南星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那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不说,安南星吸吸鼻子,眼神略带怨念,沈玄像是没看到移开目光。
安南星冷不丁的问:“那要是我说我有事,你该怎么办?”
沈玄看着安南星的眼睛,“你不会有事的。”
语气肯定,沈玄很有自信的说出了答案。
但安南星并不满足,接着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事啊,我好歹也是大理寺司直,也是很忙的。”
说着,安南星还挺挺胸膛,好似在证明自己一样。
看着这样的安南星,沈玄眼中含笑,没有再说话。
得不到答案,但沈玄已经要离开小公堂了,安南星只能跟上去。
上了马车,安南星掀开小窗的帘子,周围的景象渐渐变得熟悉起来,是去往孙家的路。
“去孙家。”
安南星是在问沈玄,但确实肯定的语气。
“嗯。”
“孙家还有什么事吗?”
这次沈玄没再藏着不说,直截了当的说:“昨天找到点有用的,今天要再搜查一次孙家。”
安南星点点头,明白了,但又看看沈玄,再看看自己,“就我们两个?”
“罗檀香他们已经先一步过去把守孙耀的院子,就等我们过去。”
沈玄说的漫不经心,但安南星还是忍不住脸红,沈玄应该是为了等自己才这么晚过去。
想着,安南星觉得得对沈玄好点,于是殷勤的给他倒茶,沈玄很是受用。
一到孙家,门外都是大理寺的人在把守,孙家里面静悄悄的,外人无法探知内里的情况。
进了孙家,才隐隐听到孙夫人的叫喊声,伴有的是打砸声音。
安南星望向沈玄,想知道他有什么反应,可即使这声音越来越大,沈玄都没有一点动容,反而还奇怪的看着安南星,像是在疑惑他看自己干嘛,不走吗?
连沈玄都不管,安南星也懒得去管,和沈玄一起去孙耀的院子。
昨天还被孙家把守的院子今天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取代,昨天院子门口二才被打的地方也已经换了新土,哪还有血迹。
沈玄带安南星熟门熟路的进院子,罗檀香和周衡已经在里面等着。
“大人。”“大人。”
“嗯,那东西找到了吗?”
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是昨天的线索吗?
紧接着,就有人呈上来一团东西,上面染上大片暗沉,安南星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凶器呢?”
“手下们还在找。”
沈玄和罗檀香他们说的话让安南星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在讲什么,只能拉拉沈玄的袖子,想要问个明白。
沈玄感受到手边的力道,侧头看安南星,“怎么了?”
“那。”安南星指指呈上来的东西,“什么东西?是你昨天找到的线索吗?”
“嗯,还有凶器,不过还在找。”
安南星知道了,又安静的站在那。
“报!”
一名寺丞端来一个托盘进来。
托盘被送进来,里面放着一把弯刀,安南星没有看清,只能看到那刀形状怪异,但并不知道是什么。
沈玄从袖中拿出一方棉布,隔着棉布拿起了奇怪的弯刀,这弯刀光洁干净,只有刀柄上留有很少的血迹。
安南星说:“这是凶器。?”
“应该是。”
安南星皱眉,什么叫应该。
沈玄看着皱眉的安南星,轻笑解释,“我们也不能肯定着是不是凶手故意扔在池塘里的,毕竟还有一个赖成名。”
赖成名?
安南星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和孙耀的死有联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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