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强制开启

藏起的伤疤会结痂,用泥水包裹住过往。

每个人都有秘密,好的,坏的。

请不要去深挖,我没那么想知道。

小心、极力、隐藏着,那是一段你不愿回想的过往。

为什么一定要挖掘?到底何时放过他?

花朵开出石缝。

荆棘遍布全身。

勇敢的你啊,展翅翱翔。

亲爱的孩子,请别默默流泪。

在空洞的废墟,彷徨、挣扎。

直到熄灭眼中最后一捧焰火。

然后再对这世界失望,对自己失望。

神魔史的最后一段,它说万年前有一场天灾,漫天流火,天神和魔神集全族之力,以神魔覆灭为代价护佑了苍生。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所以无论哪个神君,还是无论哪个魔头皆已成史书,岁月不可追。

人们口中的故事也一般,还没等到雪绒想去说。

“金米花,最近都没有任务吗?”

在某个适闲的午后,程诺躺在小院中的摇椅上闭眼假寐。

“宿主,还不是因为你迟迟没能解开神器中的第二道封印,任务停滞不前,你负全责。”

是吗?程诺挑眉,听起来倒很正当,可这个任务没有惩罚。

“对了,我徒弟的数据呢?你之前不是还要我去攻略那些奇怪的数值?”

“这个嘛……”

金米花犹豫了。

【满意度99、怒气值25、自卑感5、愉悦点90、爱意值99、黑化值5、占有欲30。】

还差很多呢,那些算是负面的情感。

“宿主,由于你的表现良好,根据系统检测已经不需要依靠那些数值判断。”

得想个办法。

“不需要?”程诺睁眼去看,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你之前还。”

“咚——咚——”

前山的钟鼓突然响起,沉闷、老旧,可每一下又深入人心。

程诺起身,把说了一半的话重新吞入腹中,发生了什么?

“仙君。”雪绒从外闯了进来,半扶着喘气:“外,外敌入侵,萧师兄和他们打了起来。”

“是,和天山上一样的黑衣人!”

如影随形,为了什么?

往世镜,他猜不出第二种可能,匆匆赶往,在乱石坡上。

七清钥很大,所以山外的结界是众多长老耗时耗力耗费心血合力铸造,没有里面人的首肯,不是七清钥的弟子,那些黑衣人是怎么进到这里?

他没有功夫去想,对方熟悉他的招数,知道他所不知的,那只属于他的弱势。

在自家被偷家,那岂不真太逊了?

“萧瑾安!”

【叮咚——系统提示,灵界任务2/3,往世镜轮回强行开启。】

眼前一阵白光,空间扭曲,黑衣人消失,程诺错愕,才刚看到徒弟回头见他伸手,和他一起赶到的师兄弟在身后,甚至来不及多骂一句,他好像被谁打了?

不确定,这方向?

记忆在脑中倒退,最后会定格。

程诺突兀惊醒,猛地起身,指尖陷入软和的被褥,入目处四面轻纱,明黄色的格调,屏风之后一顶取暖用的瑞兽金炉正向外散着暖意,被烧红的炭火零星冒出一点火花。

炉子不远处似乎还跪坐着一道身影。

他皱眉,单手扶着脑袋。

他是大雍王朝的摄政王,少年将军,却免不了兔死狗烹,父兄尽皆战死,战场上被自己信任的君主断了生路,粮草用尽,黄沙遍野,孤鹰翱翔在九天,啃食的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不愿屈服于命运几经辗转,既然这帝王昏庸,那就不配为皇,既然这天要亡他,那就推翻这片天地,山脉绵延,为何他就不能高居于庙堂之上?

袍泽的鲜血从不该浇筑腐朽的王朝。

先帝有遗孤,他扶持了个傀儡上位,可这个傀儡心大,想反噬他这个主人。

这个傀儡,现在就跪在门边。

一股脑的记忆像是被人强行唤醒,程诺苦恼着,然后骤然睁眼,一下便完全进入角色,对,他是大雍的摄政王。

这一次是因为南山祭祖,日前他在东边剿匪,皇帝派人在匪徒中欲要将他暗杀,他一报还一报,在祭天大典上对三角铜鼎,祖宗排位,上供祭品等一系列事物做了手脚。

他本不敬神明,这世上若有神,何不见瞧众生,万般疾苦,更遑论这姓萧的江山,祭祖时频频失误,自然天有不测,指君王品性不端,引来灾殃。

现成的借口,他需要傀儡,既然傀儡不听话,他相信宗室中还有很多足够听话的孩子。

赤脚踩在地砖上。

今日这个摄政王已敢躺上龙床,明日悬在帝王脖颈上的刀锋就能落下。

“陛下,此药名为百石散,是白大夫从苗疆寻来的,一种慢性剧毒,一旦成瘾纵使那逆贼武艺高强,也必将毁于此药。”

跪于屏风之后的年轻帝王,手中握紧了一个半大瓷瓶。

只现下唯有的缺失,一处东风,“陛下,我等势弱。”

所以他又该如何将这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里面那人身上?

或者毒人先毒己。

借着衣袖的遮挡,他将药粉涂抹在指尖。

上方传来一声轻咳,萧瑾安一僵,默不作声将瓷瓶收拢。

抬眼一怔,单薄衣料之下那人的小腿隐隐裸.露在外,披着单薄的外袍半靠在屏风之上,雪白里衣,面上浮红,许是刚睡醒眸色浅淡,眼中还氤氲着些许不及散去的水雾。

“陛下。”

连声音都带着平素不见得喑哑。

程诺一步两步走到这个年轻帝王前头蹲下:“做什么呢?手上的东西?”

他什么也没看见,萧瑾安攥紧手心,隐隐出汗。

“皇叔,我手上?”

什么都没有,他将瓷瓶丢进袖中,除去其他,脸上只剩一片懵懂,他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程诺审视一圈,勾唇浅笑:“陛下,起来吧,今日天罚的时辰到了,每日跪三个时辰,是钦天监算出来,本王督促,陛下不会见怪吧?”

“怎会?”他勾起唇角,笑得毫无破绽:“皇叔多虑。”

虚与委蛇,皇室之人无心,要命的时候更是,“那就快起吧,今日有使臣觐见。”

面子功夫,程诺伸手亲自将人扶起。

萧瑾安顺从,突如其来的思绪,他好像已经知道该如何抓住东风。

数个时辰后。

外邦来使,设宴在金殿之上,外有河景凉亭,管弦丝竹,美不胜收。

今日的萧瑾安格外殷勤,亲自斟酒,瓜果凉菜皆经他手,一副讨好之意,也叫外邦来使心下了然。

这大雍是摄政王的天下。

“皇叔。”萧瑾安举杯。

这已经是今日他第无数次主动示好,可他递来的东西程诺哪敢用?

当面将酒尽数倾倒。

“多谢陛下。”

见状那递酒之人也未因此懊恼,他没有下毒,虽然将药粉涂抹在指尖,可萧瑾安不蠢,他递过去的东西,他的好皇叔怎会不警醒?

要的就是他警醒,在天下人之前,摄政王也半点不留情面,他这个皇帝当的着实憋屈,程诺这个摄政王当的,也着实放肆!

“乱臣贼子!狼子野心!”

酒过三巡,底下的御史大夫突然跳出,拍桌朝着上首破口大骂。

“我朝百年基业,摄政王越俎代庖,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实为逆党。”

“大厦倾覆啊!而今诸公却甘与此人为伍,自毁双目,不见不听,容幼主悬于崖壁,备受挟制,如何这般苟且偷生?真是枉为人臣,九泉之下,再何有颜面得见先主?”

人群错愕,摄政王一党的武将更是怒目圆睁。

说起先帝,帝王疑心乃是常理,做下实事却是少数,能以粮草断兵马后路,与敌国除心腹大患,不见边关百姓疾苦,烧杀抢掠不及皇权稳固,如此帝王怎得民心?

可有人眼中帝王不仁可劝可谏不可反。

是迂腐也是衷心,程诺向来不屑一顾,此刻又有饶有兴致,眼眸微眯,瞧出那御史袖袍之下微微颤动的双手。

原来是个被人投掷的饵料。

“来人,薛大人喝醉了,带他下去。”

“王爷,此人张口污蔑,怎能如此便轻易放过?”

宴席之上有人站了出来,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是啊,微臣奏请将薛大人下狱!”

“臣附议!”

“我没有!”御林军上前,却见那御史大夫情急之下拿一酒盏便砸向上首:“奸佞!”

泼来的酒水滑在空中,一声吸气,底下一阵骚乱,外邦来使看了一场笑话,心底站队愈发分明,前头的闹剧很快被平息。

程诺不明白,皇帝剥了一颗果子放在他碗里,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之前的所有他都没吃,但这个果子却被他拿起来,捏在指尖:“陛下,你这样做除了送我一命,还能有什么所得吗?”

“没有啊。”萧瑾安道:“可皇叔也曾教过朕,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只大了他三岁的小皇叔,娘胎里玩笑定过娃娃亲的程家小公子,如今把持朝堂上下的逆臣,两虎相争,必定是要撕碎对方脖颈的仇敌。

萧瑾安垂眸,睫毛如小扇子般铺下的阴影遮去了眼底全部,他不甘愿做那阶下囚,戏台之上任人牵扯的木偶:“朕思虑良久,欲将先帝留下的暗桩一一拔除,作为归降新权的投名状,只求皇叔应允一事。”

“出卖部下?”程诺嗤笑:“你们萧家可真是一样的无心。”

果然大的小的都一样,一样的该杀。

看来要找找宗室中还有哪个适合继承大统的后嗣,等找到就把这个皇帝也杀了。

结果他久久不动,那人撩起鬓边垂落的发丝,抬起他的手腕,俯身一口将他指尖捏住的果肉全部含住。

果实的汁水顺着指尖流淌,唇瓣不经意划过,尖牙剐蹭着皮肤酥酥麻麻,程诺如遭雷击,第一次浑身僵硬在这大殿之上,五指紧紧抓住身前的食案到泛白。

“皇叔。”那始作俑者却舔舔唇边残留的汁水笑说:“真甜。”

杀人先诛心。

还欠一把东风,暗卫甲:陛下,我们势弱。

小号萧扯开衣领:不怕,我们还有色相。

小号程惊诧万分:毒计!

好,下面就由小心简单呱两句。

终于到了他们相爱相杀(主要相杀)的前半生。

然后这边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切片,是从前已经经历的每一世,性格和现在会有偏差,主要经历不同,至于为什么每一世都有纠葛,那是因为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这样说大家就清晰了吧。

属于小心的题外话:虽然但是,就是感觉啊,小号萧好像明显就比大号上道很多。

趴在窗台上偷窥的许多人。

萧举手:我不服。

程点头诚实:他看起来……确实比你有经验。

萧,嗯?委屈,抿唇,有泪光:师父~

小心举手:不要急,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可以学习超越并实践。

备注:小号均已成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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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强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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