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儿靠在季枫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的眼泪让他的肌肤也变得和她眼睛一样湿漉漉的。
她哭闹着不肯走,季枫没办法只好带着她来酒店。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扯过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盖住,只留下一个乱糟糟的脑袋,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他扯过纸巾轻柔帮她擦去泪水。
白洁儿眨了眨眼睛,视线牢牢锁住季枫的脸庞,迷离的眼里带着深深的眷念。
季枫擦完泪痕就对上她的视线,捏着纸巾的手紧了紧,他伸出手覆上她的眼睛,“乖,快睡吧。”
掌心里传来她睫毛煽动的触感,很轻很软,像是在他心尖上跳舞。
季枫一时间乱了呼吸,他收回手,慌乱起身。
白洁儿以为他要走,心口一滞,浑身都爬上了无以言喻的委屈和悲伤,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从身后抱住季枫,手臂越收越紧,“季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悲伤和季枫的混杂在一起,季枫强装的镇定一瞬间破功。
他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到地毯上。
季枫转过身一手揽过白洁儿的腰,一手扣住白洁儿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白洁儿也回抱住他,脸庞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像是要把这一年欠缺的拥抱一次性补齐。
季枫的手越收越紧,白洁儿就快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时,季枫松开了她,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故作轻松,“傻不傻,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白洁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此刻她从里面看到了告别的意味,她一时间慌了神,双手紧紧抓住季枫的衣服,用力到变了形。
季枫最后看了她一眼,勉强扯出一抹笑出来,左脚后撤一步离开她的怀抱,“好了,快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白洁儿的理智在瞬间坍塌,她上前一步勾住季枫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踮起脚尖,嘴唇和他的撞在一起,哪怕唇腔磕到牙齿疼得不行也不肯退让。
她胡乱吻着季枫,酒精在慌乱呼吸中喷洒在二人鼻息间,连带着氛围都跟着沉醉起来。
季枫拉着她的胳膊刚往后带离一步,白洁儿又立马缠了上来,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唇上的吻变成发泄的细密咬痕,女孩儿像是在倾诉一直以来深藏在心底的委屈与难过。
唇齿交融间,季枫突然尝到一抹咸咸的滋味儿,他睁开眼就看见一滴眼泪从白洁儿眼角滑落,最终滚进嘴巴里。
他尝到了那抹苦涩,就和午夜梦回时想着她的脸才能睡着的一样。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手扣住白洁儿的后脑勺,向前迈进一步逼近她。
灼人的气息喷洒在白洁儿的脸上,季枫强势撬开白洁儿的牙齿,和她深深纠缠在一起。
白洁儿彻底乱了呼吸,她被这汹涌的吻弄得不知所措,胳膊抵着季枫的胸膛向后撤,拉开和他的距离。
可季枫牢牢扣着她,身体和她紧紧贴在一起,不允许他和她之间有一丝缝隙出现。
他越来越近,不给她一丝拒绝的机会。
白洁儿完全晕了头,胸腔的空气被一点点掠夺殆尽,抓住季枫衣服的手都开始颤抖。
好一会儿,季枫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她,他伸手撩开她眼前的碎发,一张软乎透红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季枫心神晃荡,低头又在她唇上无限眷念地啄了两下。
白洁儿靠在季枫怀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丁点儿力气。
季枫就这样搂着她,低头和她的头靠在一起,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闭上眼睛将眼底的**掩盖下去。
他一下一下摸着白洁儿的发丝,鼻息全都是令他日思夜想的味道,他的手无意识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白洁儿嘤咛一声,在他怀里反抗了一下,季枫募得停下,手渐渐松开。
他轻轻拥着她,脑袋和她的靠在一起。
心脏跳动的频率在空间里重合,一下一下,是不舍的眷恋。
季枫的怀抱温暖,将夜风的寒凉驱散的一干二净。他的呼吸很热,喷洒在耳廓,连带着耳骨都红透三分。
白洁儿的额头抵在季枫凸起的锁骨上,这一刻,酒精的度数趋近极限,搅乱了全部思绪。
季枫松开她,嘴角爬上一抹苦笑,他不敢再奢求其他的。
她醉了,可他没有。
把白洁儿抱到床上温柔盖上被子后,温柔说:“睡吧,我不走。”
他坐在床边,伸手关上灯后,手上覆上一只微凉的手,穿过他的手掌拉住他的手。
黑暗中,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像是两汪细腻的春水。
季枫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看着她闭上眼睛。
等她呼吸变得均匀后,季枫小心翼翼抽回手,把她的手放到被子里,起身替她掖了被角,然后蹑手蹑脚开门离去。
第二天,白洁儿撑着昏沉的脑袋起床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晓雯,她还有些不清醒,眼睛用力睁了几次才完全睁开,“晓雯。”
晓雯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可算醒了呀,我的祖宗,先喝点水吧,你那嗓子就跟公鸭嗓一样难听。”
她喝了水后,看了眼四周,“这是哪里?”
晓雯看她完全不记得了,便照着季枫嘱咐她的说,“你昨晚喝成那个样子,我哪敢把你带回宿舍啊,就开了间房让你在这休息了。”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白洁儿茫然摇头,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但脑海里一点儿片段都搜寻不到,她只好罢休,“没有,我们回学校吧。”
自打那天之后,白洁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丝毫没有为离别、远赴他乡而难过,她见人就带三分笑,真真像是人生圆满的样子。
可谁人都不知,她在一个夜晚惊醒时,醉酒那晚的一切全都钻进了她的脑海,那一晚她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她的可怜在季枫眼里什么都换不回来,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扮演可笑的戏码。
临走的日子,白洁儿没让任何人送,她自己一个人带着行李前往SL机场,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她来不及细想离别的不舍和难过。
只是在一切手续都办好,过完安检后她还是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城市。
那一眼里有季枫。
白洁儿点头,“我知道,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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