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把手机收起来,有些头大该怎么把这尊佛给弄走,“你别太爱幻想了,你想的都不会发生。我生病了,没力气跟你较劲。”
柯谅行愣了一下,消化完他的话,“那我们还在一起吗?”
“只要你遵守我说的话。”
他没打算和柯谅行说拜拜,那晚刚看到那些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说不害怕是假,但也仅仅是觉得诡异。只要将陋习屏蔽掉,柯谅行还是柯谅行,他还是他。
柯谅行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你不能理解的事就是错误的吗,好吧,就当它是错误的,那你总要告诉我错在哪里,教我改过来才行啊。”
陈凭不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你不该就算了,慢走不送。”
“好啦好啦,你不让我做我就不做,好陈凭,一定不要和我分开”,柯谅行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了,哪里还有半点据理力争的影子,跟棵墙头草似的窜到他面前抱着他不撒手。
大型猫咪的撒娇任谁都抵挡不住,陈凭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他的下巴,柯谅行挑了挑眉,伸出舌尖舔湿了一下他的指节,陈凭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上班吗,赶紧走。”
“你比上班重要,感冒好点了吗,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车库里停着没有开走的奔驰,柯谅行想他大概是骑摩托回来吹的,不免心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他,“昨晚一定很难受吧,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他烧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里还有精力给柯谅行打电话,“昨晚多亏了闻历照顾我,我身体好,一晚就没事了。”
柯谅行不爽的凑到他嘴边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别的男人,我吃醋了。”
陈凭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闻历敌意那么大,“他就一刚成年的小孩,我一没出轨二没抛弃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别没醋乱吃,我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柯谅行凑到他耳边,“可是你喜欢那种类型啊,从以前开始你就喜欢柔弱可爱的。”
陈凭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喜欢这种的.......好吧,想想他有好感的类型,好像都会跟可爱挂勾。
“你是最可爱的,行了吧。”
柯谅行眼睛亮了起来,“陈凭,你真的好让人喜欢,你现在就想把你绑回家谁都看不到你。”
“你什么时候把小黑屋收拾干净,什么时候我再去。”
柯谅行邀功道:“已经收拾好了。”
那晚陈凭走后,他气的把照片都撕了,连夜让人来收拾,连地毯都烧的一干二净。
陈凭愣了一下,这效率也太高了,他还以为要几天呢。
柯谅行想了想,接着说:“你要是连房子都不喜欢,我在城西有套别墅,有花园游泳池,咱们去那里住。”
陈凭摆摆手,“算了,我见不得太富的。过几天我会过去的。”
柯谅行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腻腻歪歪的撒娇道:““我不喜欢那小子,你能不能让他找其他的地方住?”
“我有良心,不可能,你不喜欢自己消化去。”
柯谅行也知道自己又些胡搅蛮缠了,但让他妥协是条件的,他要让陈凭给自己点好处,“我消化不了怎么办,太伤人心了,你亲我一口吧。”
“······”
陈凭反手将人推出去,让他赶紧滚去上班。
卧室里贴着门板偷听的闻历听到关门的声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家里空间小隔音差,就算他不听,那些细微的声音也会传到他耳朵,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两人是什么关系。
陈凭肚子饿了,他走进厨房坐了两碗番茄鸡蛋面,端出来看到闻历坐在沙发上发呆,招呼他一起吃。
闻历同手同脚的走到餐桌边,埋头苦吃,吃完后欲言又止了几次,不知道说什么,唉声叹气起来。
陈凭觉得有些好笑,“听到什么了这么难过。”
“不是难过,是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要复杂”,闻历说完,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连忙摇了摇手。
“我不是说你的不是,只是我之前完全没把嫂子和男人放在一处过。哥,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种关系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陈凭抬起碗,把碗底剩下的一点都吃进肚子里,然后慢悠悠的擦了擦嘴。
“我认识的人不多,家里的亲戚也不亲近,谁能来戳我的脊梁骨。我没有碍着谁,我是在和一个喜欢的人谈恋爱而已。”
闻历反驳道:“可也只是恋爱而已,以后呢,你们不能结婚不能有孩子,这有什么好的,孩子是家庭的纽带,感情很容易破裂。”
他无法想象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该怎么谈恋爱,遇到问题谁都不会让步甚至还会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稍有不慎就会搞成仇人。
看‘嫂子’的样子估计是个会拈花惹草的,还有刚才那副拽了跟二百五似的态度,陈凭指不定受过他多少气,这样的恋爱有个屁的意思。
“等到那一步再说吧,我是享受当下的那种人。”
陈凭在遇到柯谅行之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自己高的男人,可能怎么办呢,遇上了,喜欢了,谁都没办法。
“你不用劝我,我会自己看着办。”
“我没打算劝你分手,我只是觉得......他脾气太差了,配不上哥你”,闻历越说声音越小,显然还在记恨刚才被捏青的手腕。
陈凭想,柯谅行如果知道别人说他脾气差估计会气的跳脚吧,可转眼又想,以他阴险的性子,在背后阴人才更合理一些。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察觉到闻历在看,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咳了两声。
两人的争吵虽然解开了,但问题一直都在,陈凭正是无比清楚这一点才会如此困扰。
去纠正一个将这些认为是理所当然,不觉得有任何错的人很难,陈凭没有信心能做到。
他现在能做的是陪在这个人身边,指引他往一个正常的范畴内走去,那时间一长总会有踏出一步的时候吧。
他早就把柯谅行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也将这当作是柯谅行身边的条件和义务,所以总是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柯谅行会那么做,为什么要执着于复仇。
他并不是原谅了柯谅行的监视行为,而是他意识到,那是柯谅行没有安全感,为了达到目的而学习来的手段。
既然是学习而来的东西就一定有迹可循,即使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但他相信,在他越来越了解柯谅行,与他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之后,他就会愿意敞开心扉,接受他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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