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做到最后,因为张姨突然来了电话,说宋老爷子突然犯了哮喘。林雨白表示理解,说:“快点过去。”
宋池砚“嗯”了一声,迅速地冲了个冷水澡,半夜天有点凉,他边套上件黑色大衣边扭头说:“方便和我一起去吗?”
两人汗淋淋地折腾了半天,到处脏乱不堪,林雨白刚也已经沐浴完毕,正在从宋池砚柜子里给自己挑睡衣,他总不能裸着回去,脏了的睡袍也不能再穿上。
“一起去吧。”林雨白还没回答,宋池砚直接就下了命令,不是因为在高位久了,只是单因为时间还早,加之没有完全尽兴,隔壁还睡着一个。
把这样的林雨白放进去,他不希望有人替他来下一轮。
林雨白还在思索,宋池砚就将一件白毛衣丢给他,“穿这件。”
“ok。”林雨白没多想,人家家人生病,刚睡完的人,他陪一下不过分,而且就他和宋池砚的距离来说,目前的关系,做什么都不过分。
关系?林雨白带着疑惑把毛衣套上,又穿了条长裤。
一路上林雨白几乎都在思索他和宋池砚现在是个什么关系,晚上不觉得,白天一回想就非常不对劲。
宋池砚身材很好,脸更是无可挑剔,哪怕只是亲吻都别有一番味道,而且对方总是采取进攻的姿态,倒是给他一种挺新鲜的感觉。
陈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开车,林雨白看了眼也沉默着的宋池砚,心想,如果睡过几次就扔了,是不是不太好。
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就算他怎么认真对待,到了某个时间,他就会有一种厌倦无聊的感觉。
可是昨晚,他选择了任自己的想法蔓延,甚至故意诱导了宋池砚,这是罪过,但他不后悔。
甚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再来几次,然后做到最后。
“在看什么?”宋池砚升起了挡板。
后座成了私密空间,林雨白闲散道:“看你,你好看。”
宋池砚微一挑眉,“这车上没人比你好看。”
林雨白笑了下,收回目光,闭眼靠着后面休息。这薄毛衣很适合他,长度刚好,但他身形略微窄瘦一点,显得宽松几分。
宋池砚见他有些倦意,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昨晚太耗费体力,实际也没深入,但两人都亢奋至极,除了偶尔说些裸露下流的话,几乎都在不停地接吻,抚摸。
以及……
他看了眼林雨白的嘴唇,可能是有点累,唇角下压,想到这张唇昨晚做的事情,宋池砚的手心立即冒出了细汗。
这张脸,这个人,竟然会那样取悦他,他低垂的眉眼,耸动的喉结,微微痛苦却在继续的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把他勾得头皮发麻。
林雨白仍阖着眼皮,睫毛在眼睛下圈出一点影子,碎发安静垂落,宋池砚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忽然笑了,他落下车窗,点了支烟咬上。
眯着眼呼出第一口烟雾的瞬间,他的心疼荡然无存,这不能怪他,都是林雨白招的,没哪个男人抵抗得住,说到底,他只是个俗人,不是念佛的圣人。
圣人况且偶有妄念,何况他只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就是他想要的,甚至他要的还有更多,但不着急,经过这一次,后面的一切只会顺理成章。
或许林雨白还不知道自己要当下面那个,但又有什么关系,宋池砚咬着烟,烟雾袅袅飘起,他仰靠着椅背,夹着烟的那只手腕随意搁在车窗。
车窗外的风吹落了一点烟灰,宋池砚一时心满意足,他偏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林雨白,睡着的样子果然很乖,面孔艳丽又张扬,漂亮的下颌线下是脖颈,再往下一点是动起来惑人至极的喉结,再往下就不能给其他人看了。
因为都是他留下的罪证。
到医院时,专人立即他们领到了医院的高级病房,老爷子的病房单独一间,各种生活设施都有,洁白的桌子上已经摆满各种精品果篮。
宋池砚微一皱眉,除了宋池泽和张姨,陈言商也来了,而且正殷勤地和老人说话,见到宋池砚进来,陈言商起身道:“宋总,又见面了。”
宋池砚无视他伸过来的右手,眼皮一掀道:“陈先生可真是繁忙,我爷爷病了,您来得比我还及时。”
宋晋眉头一皱,“池砚,怎么跟客人说话呢,陈先生也是一番好心,一听说我犯病,立马就赶过来看望。”
陈言商坐到床边冲宋晋笑道:“宋爷爷,没关系,我和宋总之间有些误会,说清楚就好。”
宋晋握住他的手,看向宋池砚旁边的林雨白,目光就定住了,视线一同定住的还有宋池泽,他本来正在削苹果,一见林雨白,面露欣喜,直接放下了刀跑过去,“雨白哥,你怎么会过来!”
他眼睛亮晶晶的,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抱住,两人以前身体距离不是很亲近,但抱还是有抱过的,绝大多数都是他主动。
太久没见了,他下意识地凑得很近,宋池砚薄唇微绷,扯开他道:“有点礼貌。”
两人距离拉开,林雨白和煦冲宋池泽一笑,“好久不见,池泽。”
宋池泽扬起的唇角拉了下来,他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他哥有些怪异,嘴上说的是“有点礼貌”,可是手上的行为却有些过度,就像是怕自己的东西被碰到一样。
可能是想多了吧他想,他甚至因为这个想法而忽略了林雨白没有叫他小泽。
“好久不见啊,白哥。”他扬起大大的笑容。
“小泽,你也认识林先生?”宋晋温和问道。
这话一出,陈言商、宋池砚,甚至林雨白都面露诧异。
“宋老先生,”林雨白把果篮搁在床边柜旁,“你认识我?”
宋晋看着这漂亮青年,心道:“这不就是我未来孙媳嘛。”
但他面上没表现出来,病房很大,有舒适的沙发和椅子,林雨白在床边坐下,宋晋说:“你的老师是我的旧时,而且池砚总是提起你。”
宋池泽脸上表情不好看了,他坐在宋池砚对面,狐疑地看了宋池砚一眼,陈言商倒是像看戏一般,拿过没削完的苹果接着削,垂着的果皮已经好长一串,本只是打算借老爷子这个事把之前的危机解除一下,结果发现很可能有意外收获。
林雨白望向宋池砚,“是吗?”又偏头对宋晋笑说,“没想到宋总还跟老先生说起过我,真是我的荣幸。”
“你工作优异,我偶尔会跟爷爷提起。”宋池砚简明扼要。
“哦,原来是这样。”
林雨白盯着他,宋池砚看出来了,这说辞人家不信,也的确是牵强,虽然宋晋会关注公司的动态,但具体的人员信息并不会过问。
“是的,池砚经常说你工作认真,而且很有天赋。”宋晋越看林雨白越满意,“什么时候和言商一起,到家里吃个便饭。”
“听说林先生是苗安人,家里阿姨做苗安菜很不错,到时候可以尝尝。”
林雨白抬头,刚好与宋池砚目光相接,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晚上宋池砚经常安排人把做好的饭菜给他送过去,因为他加班到很晚,本来也疲倦,就没拒绝好意。
此时一想,才发现多数时的菜式都是偏向于他家乡那边,但他当时没注意,一则是在京夏太久,口味有变化,各地的菜式他都喜欢,二则是他对食物没有特殊偏好,能饱腹他都能吃得开心。
原来宋池砚还留意过他的口味,想到这点,他冲那人一笑。
“谢谢老先生,到时候一定过去尝尝。”林雨白道。
虽然宋老先生的状态很好,但病人不宜被太多人围绕,没一会,护士就把他们赶出去了,只有宋池砚留了下来。
他把苹果用签子插好,端到宋晋面前问,“爷爷,你今天是不是过于热情了?”
宋晋一瞪他,“你自己不努力,老爷子我肯定得多费心,要等你慢慢来,人家倒时候被追走了怎么办?”
“爷爷,你看出来了?”
“我是老又不是傻,”宋晋说,“第一次你提他时就看出来了~”
宋池砚倒是真的意外了,难怪宋晋第一次见人家,就立马认出了林雨白,还苗安菜,他从来没提过林雨白合着他撒了那么多谎,还让陈叔跟着他撒谎,结果老爷子把人家底细都查出来了。
“我没有干涉,也没有查过。”宋晋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侧面问了下温言他的籍贯。”
宋池砚放了心,微微苦恼道:“我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还查了他几乎所有**信息,现在真是后悔。”
“一切都还来得及,你们很相配,是宋家的环境,让你养成了不信任他人的习惯。”宋晋说,“去找他吧,我这里不需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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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白刚出病房不远,就迎面遇到一人,那人很是热情:“林先生,又见面了。”
林雨白含笑道:“孙总,您也是来看宋老爷子的吧。”
孙山哈哈一笑,“可不是嘛,听说宋老病了,过来看看,您这是刚出来?”
林雨白点点头,“您先去,我先走了。”
“哎,好。”孙山笑眯眯的。
然而走出几步的林雨白却突然转过了身,喊住了孙山,“怎么了,林先生,是想一起过去?”孙山疑惑道,他旁边的助理也跟着停下,手上捧着鲜花果篮。
“孙总,有个事我想问问你……”林雨白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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