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砚从浴室出来,发现林雨白已经关了客厅的灯,他三两下擦完头发,随意套了个简单T恤加系绳运动短裤,身高腿长,腰腹部隐隐露出精悍的腹肌。
进去房间时,林雨白支着腿斜靠在床头,正往烟灰缸里抖落烟灰,房间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照着他风流俊逸的脸。
宋池砚一时看得入神,反应过来了走近问:“是睡不着吗,怎么还抽起来了。”
林雨白手指一顿,把烟掐了说:“有点烦,睡吧。”
京夏的雨时常连绵不断,从春季始,到秋季尾声时终,两人在一张大床上各睡一边,都睡得很沉,互不打扰。
后半夜一道雷声划破夜空,宋池砚翻了个身,黑暗中林雨白问:“醒了?”
“嗯。”宋池砚枕着手臂说,“你是没睡还是醒了?”
“醒了。”林雨白睡得很足,问他,“几点了。”
“应该还早。”宋池砚偏头看他一眼,“要不再睡会。”
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林雨白的侧脸,宋池砚听见他笑着说:“不想睡觉,但想干点别的。”
“想干什么?”他下意识问。
林雨白哼笑了声,他视线凝在旁边人凸起的喉结上,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但仍保持着安全距离。
黑暗中,宋池砚五官凌厉,眼底深邃,林雨白舔了舔唇,忽然就很想埋头在他喉结上啃上一口。
宋池砚会怎样?林雨白在心底揣测,他会把他一脚踹开,还是随着他的啃噬痛苦地把脖子后仰。
宋池砚不是那种小白脸类型,甚至身形比他高大了点,这种冷淡的男人沉溺在**中的样子应该别具风味。
林雨白靠近了点,眼中促狭意味很浓,他说:“你以前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都会干些什么?”
宋池砚没看到他眼底的细微表情,诚实道:“我只和小泽睡过一张床。”
“不过那是小时候了。”他说,“大了后他怕我,见到我就躲。”
林雨白觉得好笑,想起那天在家里见到这兄弟俩,宋池泽不怕他才不正常,这么大人了,宋池砚还是想打他就打。
“那我换种问法,”林雨白说,“你觉得这深更半夜的,两个男人躺一张床该干点什么?”
“那你呢,”宋池砚眸底漆黑,声音暗哑缓沉,“你以前这种时候都会干些什么?”
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林雨白心想,这要他怎么说,过于具体的描述实在太过污秽,要真是详细叙述一番,他担心现有的枕边人要跟他翻脸。
“我嘛~”林雨白微微一笑,气息吐在宋池脸侧脸,缓声道,“当然是干些成年人该干的事。”
宋池砚面色一凛,还未开口,林雨白已经翻身压/住了他。
“别逗我了,宋总,”林雨白轻轻卡住了他的喉咙,悠悠道,“我们心知肚明。
“你把我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宋池砚突然感觉意识模糊起来,林雨白的气息离他如此近,他能清晰地看清楚他每一根卷曲的睫毛,以及那眼睛里游刃有余的笑意。
“这样逗我有意思吗?”他尽量理清神志,他是想要他,可是他更恨林雨白拿他取乐。
林雨白似有些遗憾道:“看来是我误会了……”
说罢他就要翻身躺回原处,然而一只大手突然紧捏住了他手腕,局势发生变化,宋池砚钳制住了他。
“林雨白,你知道我是谁吗?”宋池砚眸色浓重阴郁,呼吸由上而下,重重地铺在林雨白脸上。
林雨白盯着他,微笑,“我的上司,我的老板,我的邻居。”
“还有呢?”宋池砚不满意这个回答,仍旧紧抓着他,不给他丝毫挣脱的机会。
林雨白眯了下眼,舔了下嘴唇道:“你把我抓痛了,宋先生。”
“我睡得很好,不至于糊涂,倒是你,把我留下真就是因为体贴江因吗?”
宋池砚狭长眼尾下压,冷声说:“是。”
“哦~”林雨白不置可否,长长呼了口气道,“那麻烦你躺回去,我手腕快断了。”
他手腕当然不会断,他只是懒得挣开,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在床上打架,他实在没这喜好。
宋池砚不仅没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他突然似笑非笑地冷盯着林雨白,“你倒是睡得好,可我睡得很糟。”
“你可以继续睡。”
“林雨白,”宋池砚眸底突然暗沉了几分,“你半夜跟我讲那些骚话,讲完了却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真当我是可以随便逗弄的吗?”
“你应该管好自己的身体。”林雨白往下看了眼,微笑道,“这样随便冲着人很不礼貌。”
宋池砚眉峰微挑,忽然笑了,“你不就是想要这个?”
这话林雨白说正常,但宋池砚说就略显粗俗,因此看着一张总是正经太过的脸说出这样直白的话,反而瞬间就让林雨白兴致昂扬。
他很好奇,向来冷淡的宋池砚在床上会是什么反应,这个想法立马让他身体热得厉害。
“你把我说/硬/了,宋总~”他始终盯着宋池砚半明半暗的脸孔,指节在他的掌心若有若无的勾了下,“要做吗~”
“林雨白~”宋池砚呼吸不由得加重起来,这是他觊觎已久的东西,此刻正乖乖躺着,没有反抗,而是用一种清纯又放浪的表情勾引他。
“嗯?不想?”林雨白低笑。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间,宋池砚声音沙哑,“没有不想……”
他喉咙明显地滑动,阴郁的眸子盯着林雨白的脸,思绪在冷静和放肆之间来回纠结。
林雨白怎么想的?把他当那些床伴一样?睡得舒服或许能多来一次,但一旦腻了,是不是就毫无感情地丢掉。
他不能容忍被逗弄,更不能容忍对方只是夜半无聊用他来解闷。
“宋先生,男人之间互相取悦下没什么大不了。”林雨白按下了他的手掌,滑下,低下睫毛看了一眼道,“我猜你和我想的一样。”
碰着的一瞬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两人视线焦灼在一起,然后不约而同地吻住对方。
几声雷鸣之后,云层中挤压的雨水终于不再有所停留,从如墨的夜空下浇灌而下,房间的落地窗外水流如注,若从外往里看,只堪堪看到两个高大且身材优越的男人交颈相.缠。
大部分时是轮廓更为凌厉的那个在上方,偶尔局势反转。
宋池砚是个新手,但林雨白很快教会他如何取悦床伴。
从只知道一味地进攻,到逐渐开始学会慢慢品尝对方的味道。
林雨白穿的睡袍,很容易就被扒下扔在地面,太久没纾解过,仅仅是亲吻抚摸就令他非常满足,在雨小了的间隙,他舔了舔唇道:“早说啊宋总,要知道你也这样,何必还浪费一晚上时间。”
宋池砚**着上身靠在床头,刚才的一切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认知,林雨白的眉眼,林雨白的薄唇,还有那唇里发出的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呻.吟和粗鄙却令他爽到.极致语句。
他曾看过不少男男的亲热片子并把主角幻想成林雨白,然后解开裤扣在昏暗的室内发泄自己变态的**。
他那些湿淋的见不得光的欲.望。
可直到今晚,他才知道,这个人是如此的经验丰富,白日里穿一件白衬衣,低下眼一丝不苟地画图,碎发被简单的挽在脑后,修长的指节握着铅笔,在持续的刷刷声后,漂亮的稿件跃然成型,然后唇角会挂上一丝对自己作品满意的淡笑。
可在床上,却是放浪形骸,即使他早有准备,也震惊于他的娴熟及下流。
“你以前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弄的吗?嗯?”他捏了捏林雨白的下颌,目光**袒露。
林雨白哼笑,“可不止是这样。”
“那是怎样?”宋池砚抚摸着他的后脑,眸色愈发浓重。
林雨白挑了下眉稍,“与其让我详细说,还不如我们来慢慢尝试。”
他自然不会细说,才做到三分之一,要是现在说了,剩下的三分之二怕是永远没后续,宋池砚大部分时是冷淡的,但偶尔会喜怒无常,他想一口一口吃掉他,那就得哄着他,而不是用另外一种形式拆了这张床。
以前那些都算不得什么,只是一时解闷,这才是他想睡的男人。
起码现在是这样。
“宝贝儿,”林雨白坐了上去,舔了下他的眉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让人一看就.硬。”
宋池砚微喘着气,并没有推开他,“只有你才会这么低俗。”
“嗯、”林雨白低笑着承认,“我低俗、下流,一到半夜就想这些,尤其是今晚。”
他眼尾绯红一片,微微扬起,嘴唇湿润,红润漂亮,“宋先生,我真的好想好想一口口吃掉你。”
宋池砚看着他说话时露出的一点舌头,再也按捺不住,他立马吻了上去,边吻边说,“可我喜欢~”
“我好喜欢~”
“喜欢什么?”林雨白故意分开。
“喜欢你,想要你,嫉妒你和别人做。”宋池砚掐着他的腰,声音发紧,“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雨白,”他蹭着他的唇说,“第一次见你,就想要你。”
“你当初问我,为什么把你放我身边。”宋池砚脑子里已经丧失思考,他的眼睛,他闻到的味道,触摸到的皮肤都让他思绪被烧掉,他凶狠地咬着林雨白的嘴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是单因为宋池泽,只是因为我自私卑鄙,见了你的色相,便想据为己有。”
林雨白不意外,他任凭宋池砚的手指在他口腔里搅弄,甚至偶尔探出舌尖迎合,虽然他察觉到对方似乎一直想掌控他,但他并不排斥,他抬手拍了拍宋池砚的脸颊,“宝贝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这个人让他舒服,这就够了,出发点无所谓,与其束手束脚,不如安心享受。
“任何?”宋池砚压着眉眼,“你确定?”
林雨白眼神表示默许,让床伴欢愉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光他自己爽没什么意思,所以他不介意在那步来临之前取悦下对方。
直到宋池砚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林雨白垂眼看清后,一挑眉毛,他都忍得很难受了,合着对方还想让他这样伺候,简直不是人,算了,为了他最想要的,他或许可以试试。
“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是敢想,”林雨白抬眼道,“我还没这样服务过别人。”
“可我想你这样,”宋池砚声音暗哑,眸色如黑潭,他抓着林雨白的后颈微微加重力道,“我真的好想。”
林雨白一挑眉,然后垂下了头,如宋池砚所愿。
……
到底是没有太多经验,林雨白脏了脸。
宋池砚伸手擦了下,“抱歉,把你弄脏了。”
林雨白毫不在意,他又不是只顾自己发泄的自私鬼,何况宋池砚的还挺漂亮,即使有点难受,但他并不排斥。
“没关系。”林雨白掀起湿粘的睫毛,舌尖舔了他的嘴唇说,“你的还挺好看。”
宋池砚垂下视线,“你的也不赖。”
“那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林雨白舔了下他的嘴唇。
宋池砚扬起一边唇角,表情浮现出一丝危险,“我现在更想尝尝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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