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氏和阿珍姐打断的梳妆,此刻成为辛瑜反击的第一步战场。她拒绝了饭店女侍的服务,只留下云岫。
战袍选择:
辛瑜打开自己的衣箱。里面是几件为这次上海之行准备的旗袍,料子都是上乘,但款式相对保守。她的目光掠过一件林氏曾"好心"推荐、极其华丽的金线牡丹织锦缎旗袍(俗艳陷阱),最终落在一件从未上过身的﹣﹣月白色软缎素面旗料子是顶级的杭州软缎,光泽如流动的月光,触手温凉柔滑。没有任何刺绣,只在领口、斜襟和下摆处,用同色系稍深的丝线,勾勒出极其含蓄、几乎看不真切的缠枝暗纹(辛金之质,低调奢华)。这是母亲当年的珍藏,寓意"素心映雪",从未舍得穿。
"就是它了。"辛瑜果断道。素白,是哀悼,亦是宣告。宣告她与周府虚伪浮华的彻底决裂。
辛瑜让云岫将她浓密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绾成一个低髻(拒绝林氏设想的夸张发饰)。发髻不用任何珠翠,只用一根通体无瑕、温润如脂的羊脂白玉簪固定(呼应算珠,辛金本色)。几缕碎发自然垂落鬓边,柔和了面部线条,更添几分书卷气(亥水智慧)。
摒弃一切浓艳色彩。辛瑜只让云岫用极淡的、近乎无色的香粉轻扫面部,均匀肤色。眉用最细的"开明"墨笔,顺着天然眉形轻描,勾勒出远山般的清逸疏朗。脸颊扫上几乎看不出的、极淡的珊瑚色胭脂,只为提一丝生气。唇色是自然的、带着水润光泽的浅豆沙红(取自胭脂膏用指腹极薄地晕开),如同初绽的樱花,清新自然,毫不张扬(庚金锋芒内敛,素雪映梅之姿)。
辛瑜没有佩戴任何周家提供的、珠光宝气的首饰。她只从贴身的小衣口袋里,取出那枚点上红痕的玉算珠(星火印记)。用一根极细的、近乎透明的银色丝线穿过珠孔,将它系在左手纤细的手腕内侧。算珠温润微凉,紧贴脉搏,随着心跳轻轻起伏,像一颗沉睡的、随时会苏醒的星辰(命理器物,信念象征)。
当她最后将那柄紫檀算盘(用一块素色锦帕包裹)放入一个同样素雅的手拿包中时,整个人的气质已然蜕变。
镜中的女子,一身素白,亭亭而立。没有炫目的珠宝,没有浓烈的妆容,只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雪般的清冷与沉静(辛金淬火完成)。那素色旗袍下的身姿挺拔如修竹,眼神清澈而深邃,如同寒潭映月,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却蕴藏着能劈开黑暗的坚韧力量(玉刃藏锋)。腕间那一点若隐若现的温润红痕,是她与这个黑暗世界抗争的﹣﹣不灭印记。
"小姐…您这样…真好看!"云岫看呆了,喃喃道,"像…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又像…像藏着宝剑的女侠!"
辛瑜对着镜子,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极淡,却带着冰雪初融的凛冽与坚定。
"走吧,岫儿。"她拿起手包,声音平静无波,"去会会这霓虹深渊里的﹣﹣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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