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破布娃娃

“不…不…”破碎的呜咽被极致的恐惧死死扼在喉咙深处,变成绝望的呜鸣。摇下车窗的威胁,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抵在他的心脏上。在顾言澈如芒在背的冰冷注视和李墨然那越来越近、如同丧钟敲响的脚步声双重碾压下,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逃避更惨烈毁灭的本能)在瞬间压垮了所有理智和羞耻。

林晨绝望地、屈辱地、颤抖着张开了紧闭的嘴唇。

顾言澈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松开了钳制林晨后颈的手,转而用力按住了他的后脑,彻底掌kong着节奏和深度。林晨被迫承受着,胃里翻江倒海,qu ru的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身体在极致的痛苦和e心感中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被迫的tun yan都伴随着生理性的干呕。

李墨然的脚步声清晰地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里回荡,最终停在了这辆停在最偏僻角落的黑色跑车旁。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视着这辆贴着深色防kui膜、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ju shou。车窗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李墨然英挺的眉头深深蹙起。在餐厅时林晨那种近乎崩溃的恐慌绝非寻常。一路跟来停车场,B区空旷得令人心慌,只有这辆车孤零零地停在这里,引擎似乎还微微震动着。太可疑了。他心中疑虑的藤蔓疯狂滋长,缠绕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再犹豫,走上前,屈起修长的手指,在那深色的、隔绝视线的车窗玻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笃、笃、笃。

清脆的敲击声如同三道惊雷,在死寂的车厢内轰然炸响!

林晨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流瞬间贯穿!所有的动作——被迫的、机械的、屈辱的动作——瞬间停止!巨大的恐惧让他心脏骤停,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连破碎的鸣咽都彻底噎死在喉咙里。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的、如同癫痫般的颤抖。

他感觉车外那道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这深色的玻璃,如同冰冷的光,直直刺在他此刻**的、卑微的、正在承受着最不堪凌辱的身体上!完了要被发现了…被李墨然学长…亲眼看到了…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绝望的念头,如同坠入无底冰窟。他绝望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终的审判降临,等待着那温和面具彻底碎裂后露出的、足以将他灵魂都冻僵的鄙夷。

顾言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窗声打断,动作一顿。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被打扰的暴戾和不悦,但随即,那暴戾便被一种更深沉、更扭曲的、掌控全局的恶意所取代。他低头看了一眼因为恐惧而彻底僵住、如同濒死天鹅般浑身颤抖的林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恶劣的弧度。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地按紧了林晨的头,强迫他继续“服务”,同时用冰冷的、带着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噤声——敢发出一点声音,后果自负!

顾言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里翻腾的yù wàng和被打断的烦躁。他空着的那只手迅速而熟练地按下了驾驶座车窗的控制键。

车窗无声地降下了十厘米。

停车场阴冷潮湿的空气瞬间涌入温暖(或者说,是**蒸腾)的车厢。昏黄惨淡的灯光终于照亮了驾驶座内的一部分景象。顾言澈那张英俊却带着明显被打扰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的脸,出现在车窗后。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被打断了某种“私人”的、不便被打扰的休息,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懒散和不悦。

“哟,”顾言澈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腔调,眼神却锐利地刺向站在车外的李墨然,“原来是李学长?这么巧?怎么了?有事?”他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李墨然的目光透过那条狭窄的缝隙,锐利地扫视着车内。然而缝隙太窄,光线太暗,防窥膜的效果又太好,他只能看到顾言澈的上半身轮廓副驾驶那边完全被阴影吞没。他捕捉,不到任何异常的身影或声音。但他敏锐地察觉到顾言澈语气中那丝不同寻常的、带着挑衅和某种隐秘兴奋的意味。

“顾同学,”李墨然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询和深沉的审视,“有看到林晨吗?”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顾言澈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任何一丝端倪。

顾言澈嗤笑一声,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带着明显恶意的笑容:“林晨?呵,李学长对这位小学弟还真是…关心备至啊?”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李墨然压下心头的疑虑,声音也冷了几分:“顾同学如果看到了林晨,请务必告诉我。他刚才状态很不好,我很担心他的安全。”他的目光再次扫向那片阴影笼罩的副驾驶,带着一丝不放弃的探究。

“担心?”顾言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更加恶劣,“学长真是…好温柔啊。放心,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说不定就是跑去跟小情人快活了?”他恶意地强调着,试图彻底转移李墨然的注意力,“我要看到了,肯定帮你转达你的‘关心’。”他刻意加重了“关心”二字,充满了讽刺。

李墨然沉默地看着顾言澈那张写满轻佻和恶意的脸,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被阴影完全笼罩的副驾驶座,他确实无法看清里面是否还有别人。顾言澈的态度虽然恶劣,但似乎也“解释”了林晨可能的去向(尽管是污蔑性的)。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但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顾同学之后看到他,请让他联系我。”李墨然最终沉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他深深地看了顾言澈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对方虚伪的面具刺穿,然后才缓缓转身,迈着沉稳却带着沉重疑虑的步伐,离开了这片僻静的角落。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渐渐远去。

直到李墨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顾言澈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假面瞬间消失,缓缓将车窗重新升起,彻底隔绝了外界。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灼热气息再次弥漫开来。危机暂时解除。

顾言澈低头看着依旧僵在原地、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的林晨,猛地按着他的后脑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一股浊液猛地洒在林晨的脸上、睫毛上,甚至散落到了的黑发间。

“咳…咳咳咳……”林晨猛地被松开,立刻瘫软下去,伏在车座下的脚垫上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眼泪、鼻涕和脸上的浊液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被过度使用的喉咙,带来火烧火燎的疼痛。

顾言澈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俯视着脚下蜷缩成一团、不断颤抖呕吐的林晨,眼神冰冷而满足。

“现在,给我听清楚了。”顾言澈的声音带着高chao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钉入林晨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以后,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只需要服从,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质疑。”

他的手指用力捏住林晨的下巴,强迫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自己,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还有,别对别人,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尤其是李墨然。听明白了吗?”“恶心”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对林晨在李墨然面前展露放松和希望的憎恶。

林晨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极其轻微地、几乎看不见地点了一下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破碎的气音。

“很好。”顾言澈满意地松开手,仿佛丢开一件用过的垃圾。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襟,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不容置疑:“下去吧。把衣服穿上。别这副鬼样子出去丢人现眼。”

如同得到了特赦令,林晨的身体才仿佛重新连接了神经。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挪动僵硬的身体,从副驾驶座那冰冷的真皮上滑落下来,跌坐在车内地毯上。他蜷缩着,摸索着找到自己皱巴巴的T恤和裤子,动作迟缓而笨拙,如同一个刚刚学会穿衣的幼儿。每一次布料摩擦过被泪水、浊液和汗水浸湿的皮肤,都带来一阵新的战栗和恶心。

他不敢抬头看顾言澈,只是麻木地、机械地穿着衣服。当他终于颤抖着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拉好裤链,像一个勉强拼凑起来的残破人偶般扶着冰冷的车门站起时,顾言澈已经发动了引擎。跑车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如同野兽不耐烦的咆哮。

车门解锁的“咔哒”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林晨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拉开车门,几乎是踉跄着跌出车外。冰冷的、带着汽油味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却无法驱散他身上那深入骨髓的污秽和寒冷。

黑色的跑车没有丝毫停留,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迅速消失在停车场的出口通道,只留下刺鼻的尾气和一片死寂的黑暗。

林晨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只有巨大水泥柱的冰冷空间里。脸上干涸的浊液如同chi ru的lao印。他抬起手徒劳地想要擦拭,却只觉得那wu hui已经渗入了皮肤,刻进了骨头。他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柱,身体缓缓滑落。停车场里,只剩下一个被彻底碾碎的灵魂,和他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绝望的呜咽声在巨大的水泥穹顶下空洞地回响。不远处,一只被惊动的野猫从废弃纸箱后窜出,飞快地消失在更深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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