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就是没有一个现身相助的,明白人都知道这两个法阵到底是谁在打架。
眼看捕灵网快要被乾坤剑斩成一团破烂,袁史渊突然耍赖,竟带着一群无极宗修士围攻后山,叫嚣着要抓捕后山肇事者。
捕灵网失去任何法力,彻底成为一团破烂掉落在地上,这让结成五行阵的人都傻眼了,就这么跑了?
就连蛮姜都大惊失色,堂堂无极宗宗主竟然输给他们?这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后来细想下来,也不是不可能。邪不胜正,澄清派只是人少,上清虽是女修,功法、修为亦不在其他门派之下,否则怎么会在他们上山之前就在山上。
再一看大批的修士手里握着剑赶往后山,叫嚣着要来拿下这把从天而降的乾坤剑。
几人只好解除法阵,变回灵识,各自的法器回到自己的手中。
但此刻的情况已经无法给他们回到本体的时间,这些修士打开阴阳眼,什么东西都能瞧见,灵识也不例外。
袁史渊的作法是真狗,暗地里打不过人家,就叫来自己的弟子围攻。
几人落地后无处可藏之际,突然听见一声极小的声道:“跟我来。”
虽声音较小,但是足以让他们几个听见,那人说话声是经过法术变幻的,根本就听不出来是谁。
他们只是在这里发现了袁史渊的秘密,还没有公之于众,明面上还不能与之撕破脸,还是先躲一下为妙。
五人灵感较强,发觉说话的人似乎没有敌意,相互看了看,便随着那人的声音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一颗树下,那人一身黑衣,隐隐绰绰的看不清面相。只见他施法,树就变成一扇窄小的门,仅容一人可通过。
黑衣人率先进了门,一会之后发现没有人跟上,又从门里出来:“快进来,我的法力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过了一炷香这里就没有回去的通道了。”
几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黑衣人快急哭了:“我对天发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走吧!”
华京唐看了看花薪酬,两人彼此会意,花薪酬收起法器便跟着他进去。
“黄师叔与二位先请,我来断后。”
花薪酬进入后华京唐对黄婉君说道,黄婉君思索了一下,让两个弟子先跟着进去然后对华京唐道:“小心。”
华京唐点点头道:“无碍。”
通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灵识在这里也同样看不见任何东西。在黑衣人的指引下,这条通道一直给他们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黑衣人把他们送回就消失不见了,这令几人疑惑不已。
眼下天也快亮了,外面的人来人往,后山那么大动静,他们定是在抓人。
灵识跟人斗了一夜的法,这会是有点累了,不如睡一会养养三元,反正一时半晌找不到他们头上。
袁史渊正领着一众弟子漫山遍野的寻找那五人的踪迹,做梦都没有想道他们这会已经回到本体。
其他几派的人发现山中已无灵识走动,便装模做样的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能找到什么东西出来。
回到本体之后蛮姜终于放下心,这一夜别说是花薪酬他都觉得累,一边维持法阵,一边发起攻击,那长约数丈的乾坤剑没有充足的法力支撑不是谁能抗的起来的。
不一会他眼前一阵氤氲,隐隐绰绰的看不清,意识变得模糊,头靠在一块胸膛上。的确是胸膛,蛮姜这会可不瞌睡,他这才明白花薪酬这是睡着了,并且靠在了华京唐的胸膛上,还是趴着的!
他随着花薪酬的姿势趴着,而身下那人的手臂熟门熟路的把他环抱着,扶着他的后颈,这顿时让他的不安一扫而光。
蛮姜:······
如此一来,那他不是靠在了师父的胸膛上?蛮姜在心里默默的想,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这样抱着师父睡觉。
赵颐真抱着自己乖巧的徒弟甚是满意,至于这两人私下里究竟视对方为何人,倒是没想那么多,救他们回来时是遵循了自己认为的道,他们的道还是得自己来悟,做师父的也只能教导一二。
袁冠廷跟着袁史渊把无杞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后山斗法的人,众人非常不解,这么大的法阵压制,还能跑的无影无踪?
“爹,整个山已经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妖物和邪祟的踪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杞山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邪祟?”
“······”
袁史渊没找到人便明白他们灵识已经回到本体,就不再搜寻,领着众人回到大厅。
大厅里除了本派修士还有浮玉山派的木成寅,无心阁崔闵生,定州神隐宗萧氏两兄弟,以及玄灵宗马展阳和他的弟子,就是不见上清派黄婉君师徒和华京唐与花薪酬。
此时天正亮起,虽说修行人不在乎一日三餐,但作为东家还是得上餐招待客人。
袁史渊脸色阴挚,冷冷的瞪了袁冠廷一眼,袁冠廷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他在袖中握着双拳,回到椅子上换了副面孔道:“诸位不必惊慌,若真是邪祟定逃不出我无极宗护山法阵。诸位先用早膳。”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不见上清派黄掌门及弟子,还有澄清派两位高人?”
这时有门人修士向他道:“启禀宗主,属下已派人去请过,但是几位道长不知为何怎么都叫不醒。”
袁史渊疑惑:“怎么会如此?”
一群修士送来早饭,众人正要用膳,崔闵生从椅子上起来,阴阳怪气道:“袁宗主不必疑惑,确实如此,后山巨响都没把他们叫醒,怕不是着了什么道,做了什么事也未可知。”
众人一阵私语,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马展阳未动筷子,甚是忧虑道:“若真是着了什么道,我等可不能在此从容的吃早饭,还需前去察看一番。”
袁冠廷立即道:“不可。”
马展阳疑惑不解,还没等他说话,袁史渊便道:“为何不可?”
袁冠廷发觉自己失态,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他们若是还在睡着,就这么去叫他们不太合适。”
木成寅拿出掌门的架子,不解道:“身为修行人,亥时入睡,寅时起做早课。这是每个修行人必须遵守的规矩,不管是在哪都要遵守,否则谈何修道?今日他们睡到日上三杆,不是着了道还能怎么地?”
袁冠廷无言以对:“······”
“是啊,澄清派两位师兄斩妖伏魔为人侠义,早在世间流传,若是因此遭遇不测,实在可惜,不如我们过去查看一下。”
说话的是萧作秋,他看上去很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极力的想去他们的房间查看。
袁冠廷眼看阻止不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们赶快回到自己的本体里。
经过他们这么议论,那几人的安危此刻成了众人担心的问题,哪还有心情吃早饭,刚端上来的热汤没人去偿一口到底是个什么味。
黄婉君师徒的房门不太方便去敲,一众人等只好浩浩荡荡的来到华京唐与花薪酬的门外。
众人走路的脚步声早就惊醒了他们,只不过这两人反骨反的厉害就是不想出去开门,赖在床上,直到袁史渊命人敲门,他们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
他们睡眼惺惺,华京唐打开门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诸位这是何事?一大早的怎么都围着贫道的房门?是想进来喝杯茶?”
“······”
看见他们已经起身,袁冠廷深松了一口气。
众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彩缤纷,袁史渊锋利的眼神看上去有一万种意味。崔闵生不敢置信,木成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马展阳与萧氏二兄弟由开始的渴望得到真相变得恍然,他们应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整个无杞山翻遍了都没找到的邪祟,怎么可能是他们?
袁史渊奏着眉在思索,本派的修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山中设有法阵,他们的灵识是怎么躲过那么多眼睛回到本体的?还是说派中出现了叛徒?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华京唐看了他们半天也没人出声搭理他,花薪酬揉着眼睛从后面过来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在门外?”
蛮姜心道:这两人可真会装。
共情到华京唐灵识里的赵颐真随着本体转身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开门,屋外就站了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花薪酬并且二指,略施法术,瞬间整理好仪容,他来到门前疑道:“诸位到底是何事?”
众人不敢相信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会不知道,一时半会就连袁史渊都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质问他们为何不早起吃饭?
“你们······你们为何如此贪睡?”
自打上山崔闵生就与他们结下梁子,这会突然蹦出来质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什么?”
华京唐很是意外他会这么在意自己的作息,想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说起这个他就生气:“还不是因为此地有法阵压制,否则我怎么会睡过头了?”
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袁史渊,袁史渊干咳一声:“法阵的事我已经为诸位解释过了。”
他们只好作罢,这倒让华京唐不悦了,他道:“我说,你们一大早的跑到我房外就是为了叫我们师兄弟起床的?怕不是还有别的事?”
众人无语,华京唐走出门外来到萧作秋身边道:“萧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给我听。”
作为一起进山的几个人里,他还是比较相信萧作秋的。
萧作秋看了看在场的人,除了他别人好像都于己无关。他只好道:“昨夜山中出现邪祟作怪,动静很大,华兄,你们二人是真没听见?”
华京唐脸上写满疑惑,表情惊恐:“邪祟?!可抓到邪祟了,难怪我昨夜总是睡不好觉,原来是邪祟作怪,那邪祟现在何处?让我去把他抓了。”
萧作秋赶忙道:“邪祟没找到,所以我们就来查看是否藏入二位的房间,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两人恍然,正要拉着袁史渊他们进屋查看,袁史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得作罢,他挥手道:“罢了,此地没有邪祟,让诸位受惊了。邪祟的事以后再说,明日诸位便与我一道启程下山寻找灵石。”
“袁史渊!我看这灵石不寻也罢,反正你还有更卑鄙的手段增加修为,用不着再劳师动众的发动这么多人去找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众人惊叹:“!!”
在他们来到华京唐门外时,黄婉君就已经醒来,在房里忍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过去,就只好自己领着徒弟过来向他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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