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此话一出令袁史渊非常难堪,他脸色骤变,眼睛里是遮不住的凶厉:“黄掌门这是何意?我无极宗一向光明磊落,何来手段卑劣之说?”
谁料黄婉君丝毫不给他的面子,冷笑道:“昨夜后山之事,只怕没有人比袁宗主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
袁史渊哪会承认此事,仍旧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在下夜晚从不出房门,昨夜我在房中练功,从未踏出房门半步,门中弟子哪一个都可以为我作证,黄掌门不信的话可以随意打听。”
“是的,宗主晚上从来都不出房门,我可以作证,昨晚我就守在宗主的门外,直到今早都不曾离开过,宗主也是在巨响之后才出的房门,就与诸位仙师一道来到此处。”
“昨晚我还为宗主送过两次茶水,他就在房里,我也可以作证。”
“······”
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加之又有不少无极宗修士出来作证,他们宗主晚上从来不出门,后山的事宗主怎么可能知道?
事情出乎所料,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为他作证,这些修士受其蒙骗竟浑然不知,被吸走修为还在帮他说话。
让人大为震惊,此时黄婉君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寻找灵石提伸修为。照这么看,寻找灵石又是欲意何为?若是真寻到了,只怕也会被他据为己有,自己则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经过昨晚的事,她大致猜到了其他门派的意向,不知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与袁史渊同类,竟没有人站出来质疑。
即使这样她也不想更多的人被利用,于是便向华京唐、花薪酬道:“二位怎么看待此事?”
这本是无极宗宗内的事,外人不好掺和,两人本想装作不知此事,先弄清楚是谁放他们回来,日后若是发现他为祸世间,定将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几人后山对战袁史渊时临时搭建了个通灵阵,这会子法阵还未消失,华京唐便在阵中道:“我知此事关系莫大,袁史渊修练吸纳之法,是为道门禁忌。只不过我等没有证据说明他就是那个主谋,其门徒都不相信,更何况我等言论,还是先不要将此事拆穿。等日后发现证据,再将其拆穿。”
花薪酬接着道:“师兄说的没错,无极宗有人敢偷偷的放了我们,就说明有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径,我们要找到那人,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修士蒙受他欺骗,成为他提升法力的手段。”
黄婉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在他们能与之一同前往后山查看时,便知这二人不是泛泛之辈,但还是劝道:“此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连自己门下弟子都坑,我看那灵石不寻也罢,二位何不与我一道下山?远离这等心有城府之人。”
黄婉君要走也不难领会,她本就直爽,这辈子最厌鬼蜮心机,教出来的徒弟也都随了她。本来她们是不愿意出山去找什么灵石的,但是无极宗派人三番两次登门,态度极其诚恳。
古有三顾茅庐,今有三顾上清。
弟子们没办法了,只好将此事禀告给了她,说是一众仙门齐心寻找灵石,日后轮番使用提升修为。
念及仙门三百年都没飞升过一位大能,黄婉君这便答应了前来。
未想到让她碰上这个见不得人的事,她在此处多待一会,就像站在苍蝇堆里,她可受不了。
华京唐道:“黄师叔尽管离去,我等下山游历便是为了斩邪缚魔,既然让我等遇上,就不能不管。”
黄婉君心下动容,见他二人如此这般便不再游说。
她退出通灵阵,华京唐当着众人的面道:“这一大早的,我是真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没睡醒诸位就来到门外,你们说的事我一概不知。”
黄婉君叹息无人知她,自己不屑与此类为伍,便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先告辞了,寻找灵石之事袁宗主还是另请高明,贫道恕不奉陪!”
不管别人如何诧异,她说罢便领着弟子准备下山,她推开围堵的众人,踏着仙步,清风一般飞快的来到了山门口,结果被一道法阵弹回,她与两位弟子一同被法阵送回到无极宗修士们练功的道场上。
师徒三人立于空中挥剑与法阵对抗,但不管怎么就是无法破解封山法阵,主要的原因是她们的法力被压制,无法将修为发挥到最强的状态。
这令人非常的恼火,随了师父性子的李净纯这会子顾不上礼数,张口便道:“袁史渊,你这是何意?”
众人在她们离开华京唐二人的房门时,便又跟着袁史渊追到道场。
只见袁史渊神色大变道:“如此不懂礼数,该打!”
他仗着在自己的地盘,法力、修为此时俱再众人之上,随手挥起一鞭子就朝李净纯的身上抽去,那鞭子长约数丈,如同树梢上的垂丝,一鞭就打的人皮开肉绽。
李净纯霎时浑身上下一阵剧痛,片刻后素衣染成血红之色,随后“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师姐!”
何贤凤惊叫一声,过去将李净纯护在身后。
黄婉君见弟子被打自是愤怒,加上厌恶其人,此时怒火冲天:“袁史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
袁史渊狂笑几声道:“你道我无杞山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黄婉君本就不喜此地,弟子又被他打伤,这是要与他撕破脸了,于是她从身后抽出一把剑一跃而起,剑指袁史渊的眉心:“我管你是什么地方,你打伤我弟子,还有理了?”
无杞山的修士都知道,在这里宗主就是理。
在袁史渊身边的袁冠廷本想劝她不要动手,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可二人出手太快,加之他这会实在不好出面忤逆老子,只得站着干着急,在心里给黄婉君捏了把汗。
袁史渊临危不乱,并起二指夹住将要刺入眉心的剑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他躲过这一剑,用另一只手弹开剑身,黄婉君被这一下震退。一开始她手中法力不济,剑没有握稳,导致被袁史渊轻易的击退。
她想握剑重来,于是重新凝聚法力,将腹中真气送至手腕处,剑也在此时被赋予了更多的法力,握起来也就更轻,更具杀伤力。
果然,剑指向袁史渊时没有被他轻易控制,她随后一个逆风回旋,削掉袁史渊一截衣袍,在他还未回过神之际又将剑指向他的脖颈。
袁史渊大惊,情急之下,一把长剑从他手中显现,猛地坎到对方的剑上,这才让他免遭割喉。
黄婉君的法力到底是被压制着,受了袁史渊一剑,平时一把清透的剑此被砍出一个豁口,剑身灵气全无。
在此之际她发觉内力无法施展,更渡不到剑上。
袁史渊便是趁此重重的向她施出一掌,掌风还未落到她身上,就已经受到内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何贤凤才给李净纯输送了法力疗伤,这才让她能坐到地上。眼看师父负伤,这边又急忙飞身接着师父,而袁史渊的法力太霸道,竟将她师徒二人一同击倒在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
袁史渊怒喝道,他从空中跃下剑指师徒三人而去。
眼看那师徒三人就要被袁史渊的剑所伤,旁观之人无动于衷也就罢了,蛮姜心中急道:二位师兄怎么还不出手相救?师父,怎么办?
赵颐真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察觉到华京唐的脚步有所异动,手上似乎在蓄气。
片刻后便解了蛮姜的忧虑,华京唐终于看不下去了,挥动着狼毫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黄婉君师徒面前,替她们挡下了袁史渊的剑。
剑与狼毫相撞两者本身具备法力,发出轰鸣又刺耳的声音。
“袁宗主,适可而止。仙师既然不愿共寻灵石,大可不必强人所难。因此伤人,传出去无极宗颜面何存?”
袁史渊面露杀气,见是他便又收敛了几分,又因此话更多了一分激愤。
他收回剑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华京唐不理会道:“我只知道,在自己的地盘欺负几位女子,不是君子所为。袁宗主,她们要下山,大可开了山门,让她们走便是。”
费劲心思请来的人,袁史渊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她们走,仍固执道:“共寻灵石有什么不好?我这是为了仙门百家,找到了众仙家一起修练,飞升,何苦在受着肉身拖累?”
“······”
黄婉君撑着身体坚定道:“华师侄,不要与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华京唐回首示意她放心,自己有分寸。
也许其他人都是与袁史渊一样的想法,竟无人反驳与他,华京唐顿觉不可思议,又深知袁史渊为人。
面对袁史渊,华京唐怒道:“可是,黄师叔她们不愿意!”
一声怒喝后他掘地而起,把狼毫指向了袁史渊。
此人不讲道理,简直不可理喻,就算是法力被压制也不能阻止他与袁史渊打一架。
华京唐狼毫一挥,祭出锋利的刀锋,并附上法力,使之看上去是一件不好惹的法器。
袁史渊摸不准他此时的实力,后退一步,再次挥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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