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几人回到九恒山直奔道场,赵颐真施法放出法器里的黄婉君师徒,她们的修为尽失,从法器里出来的那一刻竟不太能受得住日头照在她们身上。
纷纷抬手遮挡脸上的阳光,等她们适应了一会,黄婉君一下子认出救她们出来的人是谁,正是当年救她的赵颐真。
她忙跪下道:“多谢道长相救。”
她跪下之后,另外两位徒弟也跟着下跪。
赵颐真忙道:“快快请起,你是上清派掌门?”
蛮姜与关河令他们把她们师徒几人扶起,黄婉君拱手回道:“正是,净纯、贤凤,见过赵掌门。”
二人同时道:“见过赵掌门。”
赵颐真拱手回敬:“诸位恢复真身,还请往大殿休息。”
几人在赵颐真的指引下来到澄清派的大殿,入座后黄婉君满心愧疚道:“都是我的私心害了令徒,我实在惭愧。不知他们二人可否获救?”
说着又要跪到澄清派祖师爷像前赎罪,俩弟子一见师父要跪,立马跟着跪下。
赵颐真没有怪他们的意思,祖师爷也不会,两派同出一祖,一方有难另一方相救,祖师爷是不会怪罪的。
赵颐真温和道:“快起来,上清与澄清拜的是一个祖师爷,他老人家怎么会怪你。济世救人乃我派宗旨,见死不救才是大忌,黄掌门不必记在心上。”
黄婉君这才有些许的释怀,但还是想迫切的知道华京唐与花薪酬的情况,总怕二人遇难,那她们就真的一辈子活在自责里:“不知他们二位如何了?”
赵颐真指着道场,二人正在在冯佑臣与商陆的搀扶下出来,他们听见动静便醒来,过来看看是不是师父他们回来了。
“······”
黄婉君师徒看见他们的样子一下子惊愕住,眉头紧锁着,不敢相信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修为尽失不说,就连魂魄都是虚的,这是丢了半条命,还是从阎王那里抢的人?
几人愣愣的看着他们走过来,脸上早已泪流满面,若不是为了救她们,二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心中是极度的愧疚,恨不得叫她们立刻去死,以命换命。
再多的自责的话也无法弥补他们,他们走的慢,黄婉君就跑到他们跟前跪下:“请受我一拜!”
她拜的郑重其事,俩弟子跟在后边。
两人气若游丝,忙道:“黄掌门不必如此,你们没事就好,快起来。”
“······”
几人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华京唐与花薪酬便看向赵颐真,赵颐真只好让身边的蛮姜与关河令过去扶起她们。
扶起她们大伙在大殿里入座,蛮姜与关河令把二人的法器送到华京唐与花薪酬的手上,另一把剑在李净纯的手里紧紧的握着,心里五味杂陈。
两人重新握着法器,这时的他们已经无法催动此物,此时的狼毫与神鞭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件普通的东西。
华京唐拿着狼毫转身对冯佑臣道:“冯师兄,你帮我放到房间里吧,我拿不动。”
冯佑臣一愣,随后暗叹一声接过狼毫,答应他待会送他回去给他放房间里。
花薪酬抚摸着神鞭,这神鞭像是有千斤重,他转头看向商陆。商陆立马就明白了,他过去道:“给我吧。”
“······”
黄婉君她们法力尽失若是坚守道心还可再修来,但是华京唐与花薪酬魂魄极弱,想修回法力怕是没那么容易,他们这样需找到一处福地洞天,无任何浊污侵扰之地。
黄婉君师徒看着他们又是一阵愧疚,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难受至极。她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恢复,还像以前一样,仙风道骨又温澜潮生。
她们那时受袁史渊胁迫时在《九州华夷舆图》上看见昆仑山外一处白茫茫的一片,那里清炁萦绕,无甚人烟,是个很好的修行之地。二人若是能到那里修养,日后定会重换生机。
于是她向赵颐真道:“赵掌门,我曾于《九州华夷舆图》上看到昆仑山外有一处雪山,山上清炁萦绕,又无人烟叨扰,想必是个修养魂魄的好地方。不知赵掌门可愿让二位恩人前去?”
赵颐真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如今已无他事,是该找个地方给他们养伤的时候。”
终于可以找个地方给他们养伤,弟子们都为之欣慰。说完他又向二人询问道:“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横梁,那可能就是师父与师兄弟们。他们没有说话点点头,答应了赵颐真。
两人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看上去不想再说话了。众人见此不再打扰,天色已晚,赵颐真吩咐冯佑臣为黄婉君师徒准备了房间,让她们暂住。冯佑臣便领着她们回房休息,师徒几人道谢后跟着冯佑臣一起离开了大殿。
他们二人则是在关河令、商陆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这晚依旧是冯佑臣守殿,他安置好了黄婉君师徒便来到殿门外。
蛮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先是做了晚课,之后他仍旧没有困意便打坐了一会,本以为这样能把体内躁动压制下去,一个时辰过去仍旧不见成果,反而更加的难受,像是被雷击一样,体内的炁到处乱穿想逃出体外。
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自从接受了遗玉送进来的神力,这一天下来整个人都是躁动的,总想找个河跳下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打坐了半天没有半点效果,反而愈发的燥热,这他娘的谁受得了。一闭上眼赵颐真就出现在他灵识里,自己恨不得把他师父一口吞肚里······
他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无法克制的想赵颐真。心里腹诽这他娘的遗玉还有这等催情之效,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干脆起身,本想找师父看一下他这是怎么了,人都走到赵颐真的门外又停了下来。师父也是才跟人打了一架回来,用了那么多的法力,一定很累,就不去打扰他了。再说了没见他人自己就已经这样了,要是见到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爱师父,他们心意相通,早已视对方为道侣。若是他进去赵颐真发现了他异样,以师父的性子一定会成全他,但是他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强迫师父。
这会夜已经深了,其他人都睡了,他猛灌一口凉茶,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人能和他说会话的,于是立马往殿外奔去找冯佑臣。
冯佑臣正靠着殿门外的石基打盹呢,点着香闭着眼睛听那不靠谱的愿望。
蛮姜过来与他坐到一起托腮听了一会,忍不住想骂人,冯佑臣没给香灭了是他仁慈的。
还不如他们师兄弟聊会家常,他试着道:“冯师兄?”
冯佑臣仍旧是闭着眼睛,但嘴上说的话却是清晰的:“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蛮姜手臂抵着膝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道:“我想让冯师兄弄盆凉水给我清醒清醒。”
冯佑臣大为不解的睁开眼睛,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就给他把脉:“小师弟,你发什么疯呢?怎么了?”
蛮姜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这样,把手抽了回来:“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觉。”
“所以就来找师兄我了?”冯佑臣半信半疑,就刚才那一握,他便探出蛮姜修为大增,体内的炁冲的经脉翻滚如滔天巨浪,简而言之就是,精气旺盛,需要泄洪,不就是睡不着觉嘛。
“······”
蛮姜点点头,那燥热已经冲到他头顶了,他都怀疑自己脑袋上已经冒烟了。
冯佑臣本想揶揄他思春,偷笑的看他时发现他身上似乎冒着一层金光,这才觉得这小子可不是思春这么简单。
这突来的修为,哪个人能受得了?
他立马严肃道:“快打坐调息,我来帮你顺脉。”
蛮姜这会难受至极,他双手起势调息、静坐,冯佑臣便在他身后给他守着,以免他走火入魔。
入定后蛮姜努力的运转金丹来牵制修为的躁动,就连冯佑臣都感到一股热炁快要烧到他身上。
蛮姜进入灵识,不受控的出现赵颐真的相,他极力的克制不去亵渎师父,丹田内热炁冲刺这眼睛都是红的,他努力闭上眼睛,湿润的泪从眼角流出,脱口而出:“师父!”
他这一喊不仅喊来了赵颐真,还把关河令、商陆都给叫来,二人见他一样,关心道:“师弟,你怎么了?”
蛮姜泪眼婆娑,捂着下腹,半跪着:“我······”
冯佑臣见状道:“小师弟这是被修为操控了,师父怎么办?我也无法为他调理。”
赵颐真走到蛮姜面前把他扶着坐好道:“你们先出去吧,为师来。”
很明显蛮姜在见到师父的时候安静了一会,几人便觉得师父一定有办法帮小师弟,不约而同地退出灵识。
赵颐真何尝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宁愿自己就这么受着也不愿找师父,这小子可真是犟种。
二人对坐着,他伸手擦去蛮姜额头上的汗珠,又把眼泪擦干,心疼道:“都这样了,为何不找为师?”
蛮姜吸着鼻音,觉得难以启齿:“我······不想辱没师父。”
“······”
赵颐真听了略微吃惊,他们修为因遗玉的关系一同进阶,其实他刚才的躁动不亚于蛮姜,只不过他施法把茶壶里的水结成冰抱着硬生生给压下去了。蛮姜去找他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就怕他闯进来看见,那真是老脸丢尽。
他抓起蛮姜的手放在手心,燥热一下子渡入他的体内,才抑制下去的躁动一下子被勾起。
也罢,大道三千,到温养时便是乾坤交、媾,自始至终,性命而已。
赵颐真捏诀一挥手,灵识里结出一个白雾漫漫的结界罩在二人周身,再一施法其他弟子连蛮姜的灵识都无法进入。
白雾笼罩住羞涩,不让他露出半点春色。
炽热的情爱在鱼、水交融里盛开,涟漪在水中荡漾成汹涌的波涛。
等风平浪静时,共赴下一场盛大。
最后一颗繁星落下,天微亮时蛮姜的身上满是汗水,体温终于回到正常的状态,这半夜可把冯佑臣吓坏了,他几次看见蛮姜浑身冒汗,发着金光,几次出手给他调息都被那金光给阻挡,就是进不了他身,急得冯佑臣团团转,要不是之前师父说把人交给他,还以为蛮姜要被金丹给烧死。
这会醒来他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蛮姜,人还是好好的,眼神温和不少,又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小师弟了,真好,师父可真靠谱。
唯一有些怪异的是,小师弟这会容光焕发,头发湿湿的,像是在哪和人痛快的大干了一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人没事就行。
“小师弟,醒了?”
“嗯。”
“走,回去做早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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