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招牌没亮,心里有些打鼓。
“我看着灯都没亮啊。”
葛立薇关上车门,搓着一双稍显富态的手笑嘻嘻移步过来。
“早摆平了,工作人员也换了一批,头两天就开张了,只是没有亮灯牌,低调些嘛~”
陈慈勾着嘴角笑她。
“你倒是熟门熟路的,什么都清楚,像个···像个——”
见她脑子卡壳,葛立薇一下接住她的话。
“像个老嫖客?”
陈慈一拍手掌,随声附和。
“对!”
葛立薇走在前面,陈慈一直都觉得对方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身材虽说有些胖胖的,却臀是臀,腰是腰,走起路虽然有些七湾八扭的做作,但却是真实好看的。
水蓝色的半身裙恰如其分的包裹住一阵风情,她一女的跟在后面看着都快忍不住想上去摸两把。
“你懂什么,常年只来一家,我这叫做专情。”
葛立薇笑着拉开门,一把将陈慈推了进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就让陈慈心脏漏了半拍,原地楞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放眼望去,朦胧的光线里大多是些小年轻,三五几人挨在一堆,台上男的女的混站着,有的输了游戏被罚,直接就站在酒桌上开始跳舞,意外的是,大多都跳得不错,唏嘘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陈慈盯着台上扭腰的帅小伙入了神,一下忘了要走,葛立薇走了半截发现人不在了又费力挤过人群来拉她。
“我们先进去。”
罢了怕陈慈不跟她走,又挤眉弄眼的加了一句。
“里面有更好的。”
葛立薇见陈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人看起来矜持,但跟她走的动作却是利落干脆的,两人闯过拥挤的人潮,再往里面走,隔断的门一关,外面的吵闹声彻底堵绝在外面,这让陈慈感到惊讶。
楼中楼,这里的隔音都做得如此之好。
两人在包间屁股都没坐热,一群男人便鱼贯而入,带头的像是他们的领班,看起来和葛立薇是老相识,两人在陈慈的面前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男人的笑声落在陈慈耳朵里有些油腻。
玩了一阵陈慈喝得有些头昏眼花,蓦地想起一进门时大厅跳舞的那个少年,心头猛地一热。
“不喝了!”
她喊道。
转身从包里掏出一叠红彤彤的票子,往男人胸膛里塞。
“跳个舞,好看一点的~”
似乎这样的客户见得多了,面对这样的要求,男人并没有十分失态。
他搂着陈慈,将额头贴上去,低声问她。
“得说具体一点,好看一点的,具体是多好看?一点又是多少?”
陈慈不耐烦的推开他,点根烟深深陷在沙发里,托着脸瞧他。
“好看就是~你随意一点,我开心一点。”
男生会意一笑,扭身起开,去了点歌台换了首劲歌,当真开始跳起来,不过,渐渐的,男人的动作似乎开始往超乎陈慈控制的方向发展。
陈慈弹了烟头,一起身贴了过去按住了他快脱完的衬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双手慢慢的扣回了他的扣子,也像是在四处点火,男人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那什么意思?我不懂,姐姐带我回去好好说说?”
对方的暗示陈慈假装没有听懂,此刻她一双手贴在对方的胸口处,黏腻湿热的触感,手部上移,扶上了对方的肩膀,单薄、削瘦。
男人的肩膀不应该是这样的,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必须是厚,得有力量感,特别是蹦紧的时候,肌肉的线条应该是凛冽清晰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丢来一座山,也能扛起似的。
陈慈没由来的想起来那个男人,那个负伤的男人。
即便对方没有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也知道,那男人身上的肌肉有着极美的线条,必须是常年运动才能拥有的健硕的躯体,她看了十几年的模特,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她的眼光一向不会错。
最原始的**在身体里翻涌,陈慈却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借口上厕所溜出来,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回来的时候会和昨晚的警察又打照面。
一屋子的人都抱着头蹲在墙边,她进来后,也算一个。
“葛立薇,你真他妈有毒。”
陈慈低声咒骂一句,不过对方已经喝多了人事不省的瘫软在沙发上,压根没法理她。
肖冰看见她显然一愣,有些玩味笑道。
“陈慈,又见面了。”
陈慈尴尬的一笑。
“我这次又没违法。”
许敬南站在会所门口,看着一排排的人被压着从里面走出来,虽然深埋着头,但那个身高和长发太过显眼,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陈慈。
顿时表情有些复杂。
对方走得踉踉跄跄,似乎有些喝高了,身后的葛立薇完全就是被人拖着。
令陈慈意外的是即便没有违法,她们也被统统带进了警局,她光荣的一天两夜二进宫
陈慈挨着葛立薇又一次在同一个警局过了夜,这次待遇显然好的多,睡的是木板床,虽然很硬。
这次的事件比昨晚小的多,警察只是接到线报酒吧有人聚众吸毒,例行公事跑了一趟,整个会所抓了不少人回来,大多都过了一遍尿检,确认没问题后就放了人。
陈慈本来回家补觉,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都是男人受伤的肩膀,古铜色的肌肤和紧致有型的肌肉线条。
最后干脆睁开眼睛,仔细回忆那双曾经为她挡光的手,上面的筋骨总是绷紧成好看的直线,充满力量,像是能握住一切。
如果被这样的手臂拥抱、在那样的臂弯里躺着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止不住的好奇。
最原始的**在身体里奔涌,在它继续往自己快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而去的时候,陈慈一个翻身起了床。
将行李打包寄走,还在第二天买了一张南下的票。
*
乡级大巴的车门就这么大,座位有限,不准超载,大家都想在天黑前赶回去,不想白白浪费几个在城里过夜的钱,车刚一停稳,一群人就蜂拥而上。
年纪稍大些的老人提着几只活禽往上挤,袋子里的鸡鸭鹅被挤得狠了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叫声,那袋子提的老高,就快挨到了陈慈的耳朵边,袋子散发出来的怪味让她隐隐有些想吐。
后面还有人紧贴着她的背使劲把她往前推,后面有几个年轻人直接从车窗里翻了进去,自己占了位置后,还降双手伸出窗外,替自己熟识的亲戚占座。。
陈慈本来挤在中间,被人推着往前挤,眼看着车里的位置越来越少,那老人越来越着急,笨重的袋子延缓了她的脚步,让她的活动有些不灵便,平时也就罢了,在这种时候,往往是致命的。
眼看着快贴到自己脸上的袋子,陈慈心里一横,将它一把拽到了自己手里。
对于女人的出现,许敬南是震惊的,呆在副驾驶座位上,一时间忘了帮忙。
好在陈慈自己争气。
形象什么的在此刻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她拥着老人开始用力的往前挤,眼看到了车门口,扶着对方的腰一把将她推了上去,自己紧随其后。
“谢谢~谢谢~”
老人一落座就将袋子从陈慈手里接过来,堆放在自己脚下。
陈慈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中间是过道,她和老人一人一边。
陈慈落了座才有闲心仔细瞧她,看起来和她外婆差不多的年纪。
她笑问道。
“一个人进城啊?”
老人说话有些不利索,抖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陈慈也不着急,只是耐着性子等。
这座南方的小县城直到现在也没有通火车,陈慈还是从隔壁县下的高铁,转了一趟大巴才来到这里。
这城里人口密度异常的大,即使天上没有太阳,也闷热得不行。
虽然齐腰的长发被根木簪盘在脑后,陈慈后背还是出了一身汗,纤薄的布料像一张湿纸巾附在后面,黏腻又不透气,让她浑身不舒服。
挤上车的时候被无数鞋子踩过,鞋面上布满了各种不知名物体,看得她有些嫌弃。
交叠着两只脚互相刮蹭,企图让上面的不知名物体尽量少些。
还是输在没有经验。
她自嘲的笑笑。
班车的副驾驶和驾驶室并排在一起,远离着后面的车厢,许敬南在位置上盯了远处的女人几秒。
犹豫一阵后,从驾驶室抽了几张纸走了过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