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堆和你人一样假的高级破烂的话,我才扔,你快穿上衣服下楼,兴许赶得上垃圾清运车来之前把它们翻出来,转手洗洗说不定还可以接着送给下一个你想糊弄的人。”
高阳这次不再说话了。
那是从代购那里买的一套带发票的梵克雅宝项链,至于有几成真,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没想过对方居然会看穿。
这下彻底无地自容。
转身的时候走得很利落干脆,确实很有骨气的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但是陈慈知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两人是在美展上认识的,当然,学术交流几乎为零,她一眼相中的纯粹是他的外在,要谈喜欢也没多少,面临分开也说不上舍得舍不得,毕竟这两个字还得体现在有感情的基础上。
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捞男的身份,不过图着自己喜欢,也就随他去了,但是欺骗和背叛不行,这是她的底线。
门一关,屋里就再次清净下来。
微博的密码输多少次都是错误,陈慈干脆甩一边不管了。
第二天就叫了保洁上门扔东西,打扫完卫生蒙头睡了一觉。
葛立薇的电话在傍晚时分打了进来,说要补偿昨晚的事,具体怎么补偿却不说,末了八卦心还停不下来,追着她问。
“昨天忘了问,高阳呢,怎么样了你两?”
陈慈一听乐了,肩膀一抬夹着电话,两手去勾自己丢在床下的衣服往身上套,慢悠悠的就是不开口,存心不满足她的好奇心。
“好奇?等你到了再说。”
“切~”
陈慈被这声音取悦了,在对方略感失望的唏嘘声中满意的挂了电话。
葛立薇来的时候人还继续没骨头的摊在床上。
看她这样,一下抱怨起来,伸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
“快快快!不是叫你起来嘛,我带你出去。”
“老子睡好好的,出去干嘛!”
葛立薇翻身从衣柜里给她找了两套衣服扔过去。
“带你去找快乐咯~”
她催促。
“快快~,挑一件,换上。”
陈慈没理她,反正没可能再睡了,干脆坐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顺手点了根烟,半眯着眼睛,样子说不出的慵懒,眼神玩味的盯着葛立薇。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葛立薇听后一挑眉,戏谑到。
“我只叫你喝酒,可没让你跟人打架。”
“再说了,今晚不一样,场子更大,也更热闹。”
说完转身出门,没过多久手里就拿着一堆化妆品进来了。
“你要实在还是困,就靠着再眯一会儿,我把妆给你画了”
陈慈摆摆手直接拒绝。
葛立薇皱眉盯着她瞧,嫌弃的说到。
“看你苍白的小脸儿,出去吓唬谁呢,口红得涂一个吧。”
这回陈慈倒是没有拒绝。
换好衣服后,三下两下就被葛立薇拉下楼,开的是葛立薇自己的车,一辆与她本人气质极其不相符的smart,坐下她们就容不下别人了。
其实陈慈有说过让她换车,不过她始终坚持不肯,原因也很简单,葛立薇的车技很差,无论是侧方位停车还是倒车入库,她永远摆不进去,但是车小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她想怎么停就怎么停,偶尔和别人抢车位,她总是赢的那一个,这也更加坚定了她不换车的心。
“对了,你接下来怎么参展,总要重新动笔画一幅吧?”
陈慈不转头也知道对方肯定在盯着自己看。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
“看着前面,小心车。”
她的动作一下刺激了对方。
“不信任我?你紧张什么。”
陈慈依旧紧盯着前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车技烂还不让人说了。”
葛立薇冷哼一声把头撇了过去。
陈慈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不画了,这次不参加。”
“为什么,重新画一幅,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不想画了。”
葛立薇闻言皱了皱眉,想起昨晚她说的话后默契的不再追问。
陈慈将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表情木然的盯着前方。
“立薇,你喜欢爬山吗?”
随即又立马自问自答。
“算了~,你不喜欢,你知道山顶吗,那里能将一切美好的风景尽收眼底,但是同时,那里也是一个四面八方都是下坡路的地方,人生要走的路就像爬山的路,充满崎岖和苦难,十分考验人的耐性,但是却又不像爬山的路,总有一个看的到的尽头,最残忍的地方在于,努力回馈的结果在既定区域达到一个阈值后,往后的每一步,都是透支,月升日落都很难再有回潮。”
陈慈的语气极其严肃和认真。
“我感觉我现在就在这样一个山顶,我不能一直这样,立薇,我想攀更高的山,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我得下山,我得从现在这座山上下来。”
趁着一个红绿灯,葛立薇一脚油门刹住车,从兜里掏出半盒烟,自己抖出来一根,剩下的连盒子一起甩给了陈慈。
“所以说嘛,今晚带你出来是对的,散散心嘛。”
葛立薇偏头看她。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陈慈无奈的摇摇头。
“不知道。”然后,“我想回一趟我外婆家写生。”
葛立薇点点头。
“你开心就行咯~”
“对了、”
葛立薇一脸认真。
“你周围有没有认识的雕刻玩得好的人,我需要找个人,雕点东西,价钱好说。”
陈慈有些疑惑。
“你不就是干这个的?”
“不一样。”
葛立薇答道,样子有几分认真。
陈慈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很正经的找她帮忙,思索一阵才开口。
“没有,暂时没有,我帮你留意下。”
葛立薇开车很慢,七摇八晃四十多分钟才慢慢的进入了市中心,陈慈默算了一下距离,心里着实觉得有些离谱,关上车门忍不住吐槽。
“就这速度、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葛立薇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现在才正开始热闹。”
陈慈抬头看了眼牌子,她知道这里,但是真真切切的去消费,这还是第一次。
“头两天不是说一女的老公来,把人腿都敲断了,我看新闻,那血流了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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