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气蛊惑

啊!

阎魔之气与神骨的结合,散发出强大冲击力。

四周的灵树一瞬间全部枯萎。

把所有人都震飞撞墙,都直勾勾的看着寒枝的坠落。

潇惊浔却顾不得自己的安全。

他拼尽全力,身体硬扯着向前,伸出双手接着坠落的寒枝。

潇惊浔看着怀中的少女,因为献祭被打断的缘故,现如今也未醒。

反倒是额头上的神印或深或浅的变为魔纹。

少年嘴角一沉看着这样的师姐,他眼角猩红。

他今日定要杀了今桑浅。

若不是她师姐不会变成这样。

玉墨则依靠着自己的玉笛而起,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却始终在寒枝身上。

他无暇顾及太多,赶忙上前。

不断试图用自己的仙法替寒枝剔除那阎魔之气。

站在玉墨身后的扶昀看着她额头的魔纹,她脸上忧心忡忡,她现在只觉得愧对承觉。

承觉的心愿她不仅未能实现,反而寒枝还成了魔。

她不断摇头叹息,像是在说寒枝不能成为这个样子。

扶昀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最终也昏倒在地。

“师姐!”玉墨瞳孔紧缩,他喊道。

玉墨顾不得,只能不断注入仙法在寒枝体内。

棠瑛大步跑来把扶昀扶着站起身来。

看向潇惊浔怀中的人,玉墨只觉得这件事已经在原来的轨道上脱离了轨迹。

沧桁等人又怎么没看到寒枝额头的印记,他低下了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姐!”潇惊浔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寒枝,眼中却是后悔,他应该多提防今桑浅。

潇惊浔看向了远处暗暗窃喜且癫狂的今桑浅。

眼中是化不开的仇意,他现在想把她碎尸万段。

今桑浅可不自在意,她看着眼前所有人都样子表情就觉得心情极为舒适。

“今桑浅!”少年对着她怒吼,沧桁这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个叫今桑浅的人毁了师姐让师姐堕魔,毁了一切。

沧桁的实力在今桑浅之上,打伤她自然不费力,可却因为今桑浅私练入魔,他自己也受了伤,两人打斗一直是持平。

最终今桑浅还是败下阵来。

沧桁想不通,眼前的人皮囊如此娇柔,可内心却如此肮脏与恶毒。

今桑浅不甘的笑了,面色阴狠,她冷冷瞪着所有人,“我就是要她寒枝变成这个样子。”她淡漠的望向了少年怀中那昏迷不醒的人,眼色满是妒忌,“跌入谷底是我对她最大的礼物。”

潇惊浔:“卑鄙。”

若不是潇惊浔抱着寒枝,他真想一剑刺穿今桑浅。

看着少年仇恨的眼神,她嘴角微微上扬,“我卑鄙?”她反问。

“潇惊浔你对寒枝的那点心思,旁人岂能看不出来?”

“你配吗?她是你此生无法肖想的人。”今桑浅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潇惊浔的双眼变得猩红如血,他咬紧牙关,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凸起。

今桑浅又冷笑道:“你应当谢我,若非我使她跌落神坛,你岂能如今这般抱着她?”

潇惊浔只想撕烂今桑浅那张丑恶狠毒的脸。

她嘴角轻扬:“那阎魔之气中可还掺了她炼制的剧毒。”

众人皆怒视今桑浅。

今桑浅看着缚住自己全身的锁链,兀自一笑。

这区区锁链,怎能困住她。

只见今桑浅口中念起魔咒,那锁链便应声落地。她转身飞出仙宗,速度极快。

沧桁未料到今桑浅如此尚能逃脱,此刻却无心顾及。

今桑浅逃离后,独自伫立魔域之外,她边行边审视此处。

她倒是没想到那副身躯里存着两个灵魂。

原先一直和她合作的那人便是承觉他们口中的前朝余孽夜渊,而如今这位她不清楚来历。

今桑浅眼神坚定的往前走了数步,便与魇擎相遇了。

她眼神毫不避讳的看着今擎苍,她那目光阴险妩媚,似静待魇擎开口。

“东西何在?”魇擎目光如毒,同样直勾勾地盯着今桑浅。

此地倒与此人相合。

她伸手,掌上赫然现魇擎所需的钺匙,其眼底方起几分波澜。

细细观察,钺匙仅半块。

目光一直在今桑浅手上的钺匙钥上。

今桑浅见眼前人久未接取,似有所思,眼皮遽然一跳,“那钺匙之结界异常坚固,我倾尽半条性命方得此半。”

能得一半,也算不错。

魇擎转头看向今桑浅,那钺匙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今桑浅:“今日为何不灭旭泽仙宗?”她问出来所想,那种地方应当夷为平地。

面对她的疑问魇擎冷冰冰的道:“若是灭了,你今日还能把寒枝给拉下神坛么?”

闻言,她面色一僵又继续道:“我已为你取半块钺匙。”她语气不卑不亢。

魇擎眼底寒光骤现,目光冷若冰刃,“本尊许你的,便不会食言。”

魇擎把玩着手中的半块钺匙,携今桑浅入魔界之内。

******

潇惊浔伴今桑浅身侧数日,警惕的守着,除了他以外,旁边的玉墨也在看着。

潇惊浔只觉得内心处于迷雾般般的大海上,船只迷途,难寻方向。

“师叔,师姐如今当如何了?”言罢,手中湿巾轻拭寒枝额头细汗。

玉墨亦面容憔悴,神情严肃,“寒枝现今未被阎魔之气尽蚀,不知道何时能清醒。”

闻言,潇惊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急切,“要眼睁睁的看着师姐入魔吗?和毒发身亡么?”

玉墨在这期间查看了各种剔除阎魔之气的古书籍,可惜并无记载。

但他查到了那毒的解法,他目光忧愁。

可却还是把解毒之法说了出来。

“以血换血?”潇惊浔又重复了一遍。

可这血,他玉墨的不行。

“我来吧!”潇惊浔没有迟疑。

玉墨的眼神停留在了潇惊浔脸上,他是果真如此喜欢寒枝?

可即使玉墨不想,如今也只能如此。

少年看着玉墨的沉默不语,他瞬间明白了,毒可解,但他的师姐只有堕入阎魔这一条路。

可他不想师姐走上这条路,不想师姐在清醒时看到这副模样。

玉墨:“我自会想办法的。”说完他踏出了梧涯阁。

如今,师兄身死,扶昀病倒,寒枝堕魔,仙宗也处于内忧外患。

他得扛下所有,原本还憔悴的脸色却被他硬是用坚强替代。

潇惊浔就这么盯着床上的人看,眼中时常流出难过之意,他的大手自顾自的握着寒枝的手还满含柔情跟她说话。

“师姐,还好小师妹下山去了。”

“不知道你如今,若是在知道恐怕要担心的不行。”

无人回应。

可他又接着说,“师姐,其实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是那样的厉害,我也只能仰望。”说着说着又笑了笑。

“师姐,即使你成魔,就算有一天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也会为你抗下所有。”他眼中闪过温柔之意。

这话倒是不假,他拼尽全力也会找到办法的。

少年摸了摸今桑浅额间的魔印,像是下定了决心,就走了出去。

他得去看看师父,以血换血他师父可是会的。

花间灼在寒枝的房门正对的凤凰木上待了许久,今日他听到今桑浅那恶毒女人的话。

亲妹妹让亲姐姐入魔这是怀揣着多大的妒忌之心。

见潇惊浔出来,他敛住了气息,看到人走远他才从树下来。

如今的旭泽仙宗已经内忧外患,从人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即使还如之前般严守,但对于他来说,进出轻而易举。

花间灼才进门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儿,面色憔悴,嘴唇发黑,那额间的魔印明显得不行。

那恶毒的女人是真的想要寒枝堕魔。

花间灼取下了脖子上的,戴在了寒枝的脖子上。

这下也算物归原主了,这本就是他们宗门的。他对寒枝并无爱慕之情,只是她面容像母亲罢了。

他看着这张脸沉思,她是注定要成魔的,这也算是最后一次帮她吧!

花间灼往寒枝体内又注入了一抹妖力,红色的妖力围绕在寒枝身旁,也渐渐被吸收着。

这妖力能保她受伤害时挡下致命一击。

花间灼就这样呆呆的看了许久后。床上的人,睫毛轻轻微颤,不时便睁开了双眼。

不是在献祭么?她脑子里一直回复着。她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来是献祭失败了。

寒枝急忙起身,眼神却对视上了花间灼。

花间灼微微一笑,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以及眉眼的疑惑。

他摆了摆手,神色坦然,“今桑浅趁你献祭时,将阎魔之气融入了你的神骨。”

寒枝怎么可能不信眼前人的话,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她脸上略带惊讶,她的亲妹妹竟然会这样做,她实在是想不到。

“是为何?”寒枝望着花间灼还是问出来疑问。

“妒忌吧!”三字的概括,寒枝又有何不懂。

寒枝:“嗯!”她是堕魔了,可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境麻木了些,这几天经历的事太过于多了。

花间灼也未停留在梧涯,最后不知为何还是和寒枝礼貌的告了别。

花间灼走后,她忍住体内魔气的涌动,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脉象,果然如她所想,她这具身体还中了奇毒。

寒枝想得倒是开朗,若死了便死了。只是不能实现师父所愿了,庇护天下苍生。

就在她去拿杯子喝水时,袖子口的衣服被扯开,她明显看到了手臂的神纹。

献祭还是成功了,她叹了口气,那她能打败魇擎的几率又大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魔起蛊惑,而做出不少荒唐事来。

寒枝也曾想过,若是自己成功灭掉了魇擎后,她便自殒,从而结束自己入魔做出的一切事情。

或许她诞生本就是天注定的,即使最后身陨,她也是当是身归天地。

“噗。”想着,她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吐出,最后又晕了过去。

等潇惊浔再来时,见到寒枝嘴角的血渍时,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

后面跟来的老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在外门的时候也听到过潇惊浔的事。

果真不是谣传。

老者眉头微皱,他的徒儿到底还是没有听他的话。

“师父你快来。”潇惊浔脸上布满是担心之色。

老者只能叹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第二次踏进梧涯竟是这般。

他给了少年一个眼神示意,随后便开使了以血换血。

时间漫长,结束时潇惊浔虚弱的立不直腿,只能依靠着旁边的支撑物来支撑自己。

“回去吧!”老者边收拾东西边说道,“你守在这里,没有作用。”

最后,他拿剑支撑着自己依依不舍的跟着自己的师父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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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饶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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