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平原,一个冬夏分明的地域。四月底还在穿羽绒服,五月初便换上短袖。
天气冷暖交织太过极端,便很容易让人产生病痛不适。
S市鹿江大学。
教室讲台上老师在讲解课件,而初婳桌子上摊开的课本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都没翻到下一页。
她竟是看着窗外发了一节课的呆。
朋友赵明瑜早就留意到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老师一走她便立马凑过来,可她甫一坐到旁边,初婳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陈叔。
赵明瑜看她盯着来电却不接,便提醒道:“初婳,陈叔电话啊,你怎么不接?”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初婳这才像梦醒般看向她,“没事,我就是昨天赶论文有点累。”
赵明瑜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接通电话,初婳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陈叔?怎么了?”
“什么?!”
简单两句话过后,赵明瑜便看着初婳从愣神到疯了似的从教室里夺门而出。
其他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看着初婳背影消失在门口,便纷纷好奇看向她在这个班里唯一的好朋友。
可事情发生突然赵明瑜自然无从得知,但她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
一个月后。
S市北区,天云山盘山公路,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公路正向山上驶去。
蜿蜒的公路在半山腰一处四柱山门前戛然而止,山门上横着一块写着月升观的黑底金字的牌匾。
“小姐,我们到了,”司机偏过头对后座的赵明瑜道,“需要开进去吗?”
山门口的银色的平移门关着,只有靠着左边一座门楼旁开着一扇小门。
透过门楼的窗户,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似乎正在趴在桌子上偷懒的人。这人带着一顶黑帽,似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出来。
司机看见便有些生气,明明看见有车来,为什么不出开门?
热浪席卷着如日中天的蝉鸣顺着打开的车窗,登时闯进车里。
司机探出头去想喊那人开门,赵明瑜却出声阻拦,“不用。”
透过前挡风玻璃,观里几座古楼的青瓦飞檐顶,在树木遮掩下露出端倪。
赵明瑜打开一直紧握的手机,纠结地咬住唇,可指尖在通话界面的一个名字上空悬停几秒后还是按了下去。
月升观中央的望月楼内,初婳正坐在病床旁看书,听到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便伸手拿过来。
屏幕上赵明瑜三个字印在她眼底。
“赵明瑜?”
她记得上个月这家伙说要受够家里催婚,要逃学去国外度假的,怎么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初婳怕好友有急事,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正睡觉的人后拿起手机出门。
监护室的门是电动的,关门声并不大,病床上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喂?初婳,你猜猜我现在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活力满满,点亮一室阴霾。
“你不是说去国外度假吗?到哪了?”说着,初婳对正要离开的三个男护工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离开。
爸爸最近身体里面的东西又开始活动了,离不了人。
自己开门出去,走到望月楼的花厅里。
“nonono,不是哦,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初婳坐到一把圈椅上,姿势四仰八叉,颈上一条坠着黄金罗盘吊坠的金色项链也从蓝色衬衫下跑出来。
她笑道:“说不说?不说挂了啊。”
赵明瑜连忙挽留,“哎哎哎,别挂别挂嘛,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哦。”
她尾音带了一丝得意却让初婳皱起眉头。
“我家门口?你在月升观门口?你不是说你妈逼你相亲吗?怎么?想开了?”
她一连串提问,给赵明瑜都问蒙了,嗫喏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想你不行吗?”
“真肉麻。”初婳笑骂一句,可眼神中却不似她语气轻松。
因为在赵明瑜这句话里,她想起了别人,连带着那些在脑中隐没的其他事情也一并出现在她思绪里。
因为接到好友电话而在困顿中偷闲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监护室中的仪器发出的声响经过一道又一道门,几乎被消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初婳却感觉那声音一直围绕在她耳边,她知道自己在幻听,却无可奈何。
这一个月内的日夜忧心,让初婳认为自己这是神经衰弱的病症,可她却放任自己这样,不看医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惩罚谁。
初婳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压抑心头的恨意,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眼前。
赵明瑜说她在门口,初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门口值班的是不是在偷懒?你等会,我打电话让他放你进来,这也太不像话了!”
她暗骂,父亲真是把这群家伙惯出毛病了,整天只知道偷懒!
突然想到朋友是第一次来这,她便干脆道:“算了,我还是去接你。”
那头赵明瑜却立马拒绝,“不用我不进去,你别出来。”
“那你来干嘛?参观啊?参观也得进门啊我的赵大小姐。”
还没听到赵明瑜回答,初婳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大小姐,高先生在叫你。”
初婳回头,眼见是个护工,上下扫视一眼此人后便她点点头应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接着她对电话那头的赵明瑜道:“明瑜,我现在有点事,等会我让人去接你。”
她说完这句话,没等赵明瑜回应便直接挂掉电话。
来都来了,她肯定得尽尽地主之谊,进来吧就!
初婳跟在护工身后回去。
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背影,她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上班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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