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漠在心里给凌漫星竖起大拇指,有偏爱的人果然有恃无恐,他在费先生面前连抬头看一眼都做不到,这不是怂!这是学会低头。
两个人独处一室,让伊漠浑身不自在,心里盼望着凌漫星赶快洗完澡!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刚想问问他洗金子呢这么长时间?看到他吹干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睛闭嘴了,“你哭什么?”
“没哭,吹风机没调好温度烫到眼睛了。”凌漫星边说边瞪着费验榆,眼神和话音让费验榆脸上笑意扩散,“抱歉,我应该帮你的。”
“不用!”一个吹风机造那么高级干什么?
凌漫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合身的羽绒服穿上,转身看到费验榆往脸上戴了一个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不想让外人看到面貌?
“你刚才去哪了?”
“十一层,和人商议。”
“刚才也戴面具了吗?”凌漫星动手摘下了他的面具,“你长得又不丑,遮它干嘛?”说着手上用力把面具掰碎,双眸透露的皆是不需要遮掩的算计,他就是故意找费验榆麻烦!
费验榆手掌心揉揉他的头,无奈又宠溺,“小孩子心性,行,不遮。”
凌漫星离他远了点,把手中的面具扔到垃圾桶,这个人太没有意思了,让人一点激情都没有。
凌漫星出了门,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脸挂下来。
—冷漠使者:该说不说,你好像一个闹脾气别扭的小娇妻。
—理想国:滚!
费先生对待凌漫星的态度让伊漠觉得他和蔼可亲,可他做的事情又让人敬而远之。
“介绍一下十一层,再让人准备二十二张白纸和相同数量的笔。”
“1101与对面1102两个房间分别住着十二位女人与十位男人,他们都是小镇上有仿生恋人系统的人。1103至1106居住有四位不同年龄与我合作的伙伴,剩下全部都是保镖。”
凌漫星对于他的坦诚相告没有一丝意外,在预料之中,这些是自己知道无碍的,倘若要是问他是不是有区分圈里人和圈外人的方法,他一定不会说,再者,伊漠还在这里,更加闭口不言了,还是等私下的时候再问。
到达十一层,楼道寂静无声,凌漫星没有浪费时间直击1102,打开门,看到一些男人横七竖八地乱躺着。
应该是刚刚吃了午饭,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十份不同味道的饭味夹杂着一丝酸臭味,让凌漫星打开卫生间的门趴在马桶上干呕,又看到没有清洗的马桶,更加恶心,快把胃给吐出来了。
“伊漠……这是怎么了?”房间里有人询问。
伊漠在不照顾凌漫星的时候,就是和他们居住在一起,都共享过信息,彼此知道名字,可现在,伊漠觉得他们多此一问,惹谁不好惹凌漫星。
费验榆想进去卫生间,被凌漫星阻止,“不要进来,马上就好。”
凌漫星难受极了,害怕费验榆不听自己的要进来,忍着难受用水漱了口洗了一把脸出去,闻到清新的檀木香,整个人活过来了。
“费验榆,在某种时刻,我非常需要你。”
费验榆离他近了点,见他唇色惨白,有些心疼,“你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办。”
“你陪我站在门口,让伊漠办。”凌漫星急需要他身上的味道救命,看着伊漠说,“你让他们把了解到的仿生恋人的信息写到纸上,信息只是做参考,别想在里面耍花招,若是自以为耍小聪明,别怪费先生不留情!”
伊漠心里诽谤,让自己跟着就是当个工具人,他听从地给每个人手里一张纸和一根笔,途中对他们试图上演眼神戏的邀请冷漠拒绝,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乱来,他没有这个胆子。
也有不长眼分不清局势地在问,“什么情况?那两个人是谁啊?”
“看样子像是伊漠说的费先生和凌漫星……”
伊漠耳尖听到这句窃窃私语重重咳嗽一声警示,什么伊漠说的?是他说的!
伊漠当着这些人的面被叫上去,瞒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办法撒谎,只好据实相告,才让他们知道凌漫星和费先生的事情,但不能大庭广众说出来啊,嫌他死得不够快?
……
“一会儿带我去见见你的合作伙伴,那个人重要吗?不能下手?”凌漫星望着费验榆的眼睛,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准确的信息。
在知道闵文汐可能是自杀之后,就明白了那个人只是借用的契机,而不是诱发这一切的因素,对他的恨意没有那么深了。
“我不喜欢变动,现在的合作伙伴刚好,他是拳击馆馆主,你和他对上会很吃亏。”
一句话即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又警告了自己不要背后使用小动作。
凌漫星既然问出口,就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想看到别人只是看在费验榆的面子上承让自己,那样子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费验榆说得不错,是他在纵容自己。
凌漫星等伊漠从两个人中间走到1101敲开门进去后,才开口,“这里有伊漠看着,你带我去见见他们。”
“你想逃跑吗?”费验榆没动,“你不需要见他们,他们和你无关,小星,提前断了逃跑的想法。”
“费先生这是对自己没信心?”整个小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除非凌漫星有超能力能变成蝴蝶才有逃跑的机会。
只是见一见,聊一聊,看看从中能不能谋利,总不能太被动了。
“快点,见了他们我要吃午饭,还要查看监控,事情很多。”凌漫星催促,见他还不动,加上礼貌用语,“请费先生带我去好吗?”这才动了。
“四位合作伙伴都是男士,他们只清楚我知道他们的姓名与职业,更加私密的资料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如果你选择和他们合作或者从他们口中套消息,不如选择我,我是你最有力的臂弯。”
“我也想和你合作,代价太沉重负担不起。”凌漫星不想和除喜欢人之外的任何人建立一种从法律上来讲坚不可摧的关系。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大雪停止后,我要是还有勇气说出那句话,你便放过我。”凌漫星到达门口,等待说完话再敲门。
“算数,大雪未停,又开始下了,从现在开始计算,这一场雪停止后,希望你不要怯懦。”
凌漫星得到回答敲门,第一位开门的人将近三十岁,性子冷漠,只对费验榆尊敬另眼相看,不好奇费验榆身旁之人是谁,也不多看一眼。
凌漫星注意到他有一套古董茶具,听着费验榆和他的交谈,有些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出了门询问,“你为什么要介绍我是你选中的伴侣?”
“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从前有户人家家养了一只鹰,那鹰每每趁着主人家不在就咬断绳索想要飞向天空,一直飞一直捕回来。人家不愿伤害鹰漂亮的翅膀,就让朋友陪他演了一出戏,在鹰逃跑之后就把它射下来,如此几个来回后,鹰对天空起了畏惧心理,不敢再逃。”
“想要鹰臣服,必须要它对赖以生存的环境惧怕,它才可以开始新的环境。”
“现在听过了。”凌漫星别的没说,继续前往下一个房间,第二扇门打开的是“熟人”,凌漫星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把费验榆推出门外,“我想与他私聊,不能带你。”
费验榆:“……”抬脚退出去。
不理解有什么好避着自己的,无论凌漫星与谁私聊,在他这里都是透明化。
“费先生的小男友,你要是想找我报仇,我可不奉陪给你当沙包。”有费先生这个名号在前面挡着,谁敢伤害面前的小青年。
“找你随便聊聊。”凌漫星观察着他,约莫四十岁,和费验榆相差不多,但站在一起天差地别。
这个人色气重……他闻到房间里有异样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吃饭的原因,胃一阵儿一阵儿泛酸水,闻不得任何恶心的味道,又去卫生间吐去了。
籍兴:“……我可没动你,你这弱鸡的样子是怎么找到那么漂亮的美人当老婆的,能满足了他吗?”
凌漫星“哇哇”吐,吐完了站起来虚弱地差点晕倒,扶住洗手池,眉眸有些冷,“要不然比一比?”这一句落下没绷住,眼睛里露出笑意。
“你也觉得我恋人长得漂亮是吧。”他也觉得!
想到闵文汐就喜悦绷不住表情,凌漫星也没有办法,不介意别人拉踩自己夸闵文汐,就是很漂亮气质好,害羞了会把脑袋埋入你怀里,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却没有安全感,凌漫星知道这点。
“确实是个极品。”只不过……爱玩,不反抗,逗得急了才推开,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籍兴见的多了,面前这个青年就是个冤大头,驾驭不了这种类型。
籍兴在游客检查身体时下去十层帮忙——顺便挑选“货物”,碰到了这个小先生的恋人检查身体,籍兴确实想玩玩,就趁拉上帘子,在只有两个人时拉起了他的衣服,摸他的肌肤亲吻他都没有反应,在进行到最后一步时他才将自己推开,眼泪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这才勾的自己心痒,调查他的详细资料。
他的恋人并不像表面上看的清纯,还是混社会少了,被一个男人骗的团团转。
籍兴不打算如实相告,说出来他肯定不信,不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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