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无法控制的坠落感,他熟悉到可以提前预判哪里会摔倒,前冲或者后使劲就可以把危险踢开,换上惊险。
阶梯跌撞出死亡的步伐承载着破世的美丽进行了编舞,效果一定比现在市面上的惊艳,可凌漫星不感兴趣,纵使有死亡舞曲的灵感不断涌上心头,都成为危险过后稳定的脚步。
回酒店的身姿放慢,被下来阶梯快步走的费验榆追上,俩人只有并肩行走,回到酒店看到他将电梯按到了十层,不说话,出了电梯走进距离近的房间内,气息才稍稍的松了。
“脱了衣服重新给你包扎伤口,刚才那么不注意,应该裂开了。”
“好。”凌漫星应了准备动手,忽略了费验榆还是个送佛送到西的好人,在自己手刚动时就主动上前帮助。慢悠悠仔细地扣开衣服拉链外层的扣子,嘴张合六次想输出建议,想想人家是在为自己服务算了。
费验榆脱下他的衣服,疑惑怎么不配合时,抬头一看睡着了。
凌漫星从高烧昏迷醒来之后没有睡过安慰觉,困是应该的,站着都能睡着看来是困到了极致。也不失戒心,前后各不靠以自身站立笔直的身体替他表达了只是在休息,没有熟睡,否则就和杜饱一样,早就东倒西歪了。
即是如此也敢打扰他,将他抱起放到沙发的边缘,手掌轻轻一翻,让他面朝下趴好,左手始终托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右手从沙发上就近拿过来一个靠枕垫在下巴处,等脖子悬空了松手。
掀起毛衣,白色的纱布上布满了血迹,颜色鲜艳、湿度仿佛一碰就能沾满手血,药、包扎技术都不行,胡乱一通达不到救治的目的,还在帮倒忙。
费验榆投入精力给他抹药,对待上心的人总是体力活,断不会让他有半分的不舒服,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口,没有进来也不管他。
完完全全抹完药已是半个小时之后,起身去清洗手时,眼睛扫到站在门口的凌游值,能沉住气等这么长时间,其心可鉴。
费验榆忽视他,不插手凌漫星的家事,知道他的过往是为了今后做准备,不在意已然是最好,若是再不知好歹前进一步,以凌漫星的性子,真能把人剁了做成饺子馅。
明天元旦,可以吃饺子,虽陷泥沼里,也要心乘风。
洗完手出来凌游值不在门口了,眼神一转看到凌漫星无情绪的视线缓缓收回,厌恶到连情绪都不想给他。
“把凌游值单独关在1101房间里,太碍眼了,再把他打一顿,不要伤及筋骨、有自理能力即可。”正好,1101房间里面的三位女士被转移了,凌漫星不问地点,没必要知道。
“行。”费验榆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左丘霄和羿雅送到民宿那边,道不同不相为谋,戎科留下来,交给我。伊漠有消息了吗?”
“没有,一个食物丢就丢了。”
“你说话……真实。”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凌漫星没有把伊漠当成过人,一开始就说了真话。
“是善人,不需要装。”
凌漫星重新闭上眼,“你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既然我是明面上的工具,那就拆开零件看看有没有可用的部位。第一个螺丝刀,把固若金汤的酒店防御力卸掉,第二个卷尺,从民宿延伸到酒店,确定卸掉之后登堂入室,也是第三个——钢锯,把多余的切掉,第四个是锄头,挖坑种萝卜。工具完毕,接下来就是糖果了。”
再往后没了声响,凌漫星还想从民宿那边得到信息,不会全盘透露,方才透露的是心照不宣下的无奈。
“关于十二层的四个房间你隐瞒了多少。”费验榆语气没有询问的意思,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闲聊。
“百分之九十九。”对待一群疯子,手段肯定狠,万一有一天他们找到这里来了,凌漫星不敢说大话能将他们困住,玉石俱焚还是有信心的。
小镇的具体情况也瞒了相同的数值,他创造小镇那会儿年纪尚轻,一些“崭新的从未开启的设备”都是后来加上的。只等着哪一天猪油蒙了心不想活了,把以前得罪过自己的,或者是自己开罪过的,叫过来一同赴死,黄泉路一定很热闹。
这些都是为他们准备的,凌漫星不会浪费在这些人身上,真用了就是大材小用,没仇没怨没恨的,应该友善一点,来者皆是客。
“向他们呢?”费验榆问。
“百分百。”
凌漫星回答完这个问题就没有了兴致,接下来无论是多么感兴趣的问题都不参与,睡意在说关门谢客了,费验榆是个有眼色的,离开房间,不忘关门。
凌漫星心里计算着时间,起身走出房间,困与命放在一起孰轻孰重立判高下。
打着哈欠走到戎科所在的房间,敲门,从里面打开门,门内肯定是戎科一人,算时间是看看费验榆手下保镖的速度如何,实际上是听到脚步声走过才知道。
门刚打开,都不需要揣摩他见到自己时的心里,全部都写在脸上了,没有了以往那残苦的死死锁定,恨不得将其解剖一招一式、一语一字,只要有一丝的高低之分,就会无限放大成为犯罪之源。
帽子有自己戴头上的、更有别人好心或是恶意所加注的,无论是哪种颜色,只要被人看到,便是百口莫辩的死证,这也是戎科正在进行的步骤。
这种性格的人,在底层是枪支里面暗藏着小动物,一旦发射会像凶狠的野兽般攻击人类,身处高位便是冬眠的熊被脚步声吵醒,抢了猎人的枪反杀掉猎人,无人可以为了自保或是今后有可能但未发生过的事情在此刻击杀他。
凌漫星不会替地球裁员,也不想在今后帮助了别人,让鲜血染脏自己的手,只是闲来无趣谈谈,磨练下自己。
于厢主动和自己交易的第一句话说得没错,入圈后全凭本事,他的编号已是百万,百万之前有十万、几万、千、百十、个,这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字。
“嘭!”凌漫星手掌心握住门框边缘,用力对抗戎科想关住的门,视线相撞衍生了灌木丛在风的帮助下瑟瑟发抖震慑路过的人,自身发不了力,要不是门的材质好,怕是现在可怜的与地有了亲密接触。
凌漫星和他有过肢体碰撞,败下阵是早晚的事情,这扇门表面上开合是戎科主导,实际全靠自己的意愿,试探了下力道,手腕包括手臂也跟随力道的震颤而抖动,拿出的是全力,对面纵使自信也不敢拿三成的力气对抗,谁赢谁输看手臂颤抖的频率和幅度就知道。
凌漫星松手,将左胳膊藏于背后,它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在哀鸣、哭泣,移到面部却是展露善意。
“戎警官这是不欢迎我?”
“我刚受了伤,总要谨慎一些。”戎科眯眼,痛苦一呼,“又开始疼了,从受伤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凌先生来所谓何事?”
“我看看你的伤如何。没想到在酒店里竟有人敢行凶,真是胆大包天,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定能将行凶者捉拿归案,好让我不再提心吊胆。”
“我比凌先生更没有想到,看来酒店里面确实另有隐情、存在安全隐患,我们四个人人手不够,不如让我多叫些人来。”
“自然,我们的安全可就拜托给你了。”
“客气。”
“戎警官注意休息。”
凌漫星在门关上伸出左手,它依旧有小幅度的抱怨,戎科……谨慎、审时度势、随着局势的变化而改变自我,可真是个大智的野心种。
和自己很像。
凌漫星不在乎地挥挥手,哪曾想戎科的力气这么大,痛意从小臂传到手掌心,不耐烦地皱眉,多重折磨全落到自己头上了。
像个屁!自己这么和善、友好,才不会让别人落入两难的地步。
“呵……”门镜前方一双眼睛死盯着凌漫星的背影,内心毫无波澜。
凌游值被一群有功夫底子、神似保镖的人以凌漫星的名义带走,左丘霄和羿雅也被带走,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界?满足了自己的心愿下一刻就是扒开自己的皮,谈笑间啃食着自己的内脏,人和野兽唯一的区别就是——智商。
明明是个敲门试图勾/引人类的魅妖,却在开门的时候伪装成了上门讨好卖乖的狐狸精,可真是伪善的皮囊、肮脏的心理,一路上这种残次品的石头不少见,最适合做踏脚石了,想玩不妨玩玩,就当是提前练手了。
望着空旷的门外楼道,只有这一处能看,在门后,只要守得面前安稳无危险,便是发挥了最大的价值!这是大多数人心中所想,戎科不信最这个字,找不到路用最字,何不妨承认自己本事不足,找不出无限的路。
太阳被云遮挡的奇形怪状,如若没有见过它以前的形态,可能会以为这是它本来的模样,我们从未见过它的真面目,这只是它投射到地球的影子。
门镜亦是太阳、月亮可称为太阳、路能比作太阳、人类只要成为影子就够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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