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庆祝

阿波菲斯这次的退却给众神鼓舞,阿波菲斯再次出现按照托特的演算还会有百年的时间。

混沌的世界与物质世界的运行亦是有着隔阂,阿波菲斯并不能如他所愿地时刻阻拦太阳之舟的运行。

太阳的衰老目前无法回转,但是只要不被阿波菲斯吞噬,他们总是还有时间的。

赛特站在船头,手握着长枪,在太阳之舟的光辉中,笑容桀骜,血红的眼中是太阳都无法遮掩的摄人光辉。

“阿波菲斯,也不过如此。”赛特轻蔑地说道。

“你可不要太轻敌了,他这次不过是试探。”拉提醒道。

“我也不过是试探,还没有和他比出胜负。”赛特对于拉的提醒并不领情。

拉对于这个狂妄的年轻神明也是无奈,很多时候挫折才是成长的唯一途径。

众神聚集到了太阳神拉的神庙之中,侍奉这位从图阿特归来的神明,同时也为了庆贺拉在旅途中再次击退了阿波菲斯,一夜的漫长航行将迷途的亡灵带回到正确的道路,维护这个世界的轮回运行。

奥西里斯姗姗来迟,他带来了一只笨重的木桶。

“哥,你也来的太晚了吧,一点诚意都没有。”赛特说道。

“为你准备了一点礼物庆贺,耽误了一些时间。”奥西里斯说道。

“是什么礼物?”赛特看向奥西里斯搬来的木桶,在木桶晃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发出的水声,立刻就变得兴趣缺缺。

他讨厌水,这在埃及并不是秘密。

“这是我新制的一种饮料,我把它命名为酒。很适合在这种庆祝的时候饮用呢。”奥西里斯对于赛特解释道。

“真不懂你们,神为什么要折腾吃的东西呢。”赛特郁闷地说道。

“哦,新的饮料?”拉倒是对这新奇的东西感兴趣。

“欧西里斯制作的食物,那应该值得好好品尝呢。”托特说道。

托特拿着黄金铸造的杯子想要品尝这里面的散发着浓郁的水果香味的液体,却被奥西里斯拦住了。

“金属会破坏它柔软美好的滋味。”奥西里斯说道,他拿出了一只用木头雕刻的杯子递给了托特。

但是这个木头杯子太过朴实,托特看着这杯子说道:“这美丽芬芳的红色液体却要用如此丑陋的杯子品尝,实在是可惜。”

“或许你可以用这个制作适合品尝的酒杯。”托特拉住了奥西里斯的手掌,摊开的手掌上还有细密的痕迹。

“哥哥,你的手怎么回事?”赛特疑惑道,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沙子为什么会割伤自己兄长。

“不过是好奇接住了掉下来的沙子,没想到这些小东西会这么锋利。”奥西里斯解释道。

“唉,真的是好笨的哥哥啊。”赛特说道,他的手中召唤出了从太阳之舟上带回的闪亮细沙,那沙子在他的手中聚合,缠绕着藤蔓图样外壁被打磨光滑,高高的底座上镶嵌着代表生命的安可符号。

赛特将用沙子制成的酒杯给了奥西里斯,“这个东西太脆弱了,比不上黄金的杯子,勉强也能在手里用用吧。”

“是啊,它不够结实,但是足够的美丽。”奥西里斯说道。

“如果破碎的话,倒是一件锋利的武器。”赛特补充道,他制造的东西怎么可以除了美丽一无是处呢。

奥西里斯用这酒杯盛装了红色的液体,随着酒杯的晃动,液体挂在剔透的杯壁给微白色的砂砾染上了一层细微的红色。

“这杯子很适合配这酒。”奥西里斯闻过了酒的香味之后,将酒杯递给了赛特。

“我讨厌水。”赛特僵硬地说道。

“你可以尝试一下它的味道,你会喜欢的。”奥西里斯诱拐道。

赛特接过奥西里斯固执地递过来的酒,品尝了一口,鲜红的液体浸润了他饱满柔软的唇。水果的清香在他的口中散开,带着些微苦涩的刺激,确实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但是水液进入身体的感觉,那种沙子被凝聚的可憎感觉还是让他停下了继续品尝的冲动。

“确实很特别,味道不错。”赛特将杯子还给了奥西里斯,还意犹未尽地伸出了舌头舔舐着嘴唇上残留的味道。

“现在我可以品尝这美味了吗?”拉看着两兄弟的互动,想到了塞赫曼特的话—最信任的存在啊。

赛特将木杯子扔给了拉,说道:“你应该不想用哥哥的东西吧。”

“真是让我心酸啊,我也想要那样的杯子。”拉嫌弃地看向这个在强烈的对比之下显得更加笨拙丑陋的杯子。

“不好意思,沙子没了。”赛特毫不客气地说道。

“算了,我只是个被你嫌弃的老人家而已。”拉拿着赛特给她的木杯子接住了从桶里流出的红色液体。

其他的神也纷纷上前用木杯子接暗红色的液体品尝。

和赛特对于水天然的厌恶不同,其他的神明很快就沉醉在饮用这液体带来的美妙感觉之中了。

“真的好好喝,而且明明喝了很多,还想继续喝呢。”

“是啊,心情也变得很好呢。”

“这里面有魔法吗,好神奇的食物。”

......

赛特注意到了众神露出了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姿态,有些奇怪地看向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也注意到了众神的异常,他用藤蔓将木桶掩藏了起来,阻止众神再继续饮用这红色的液体。

“奥西里斯,你怎么这么小气。”拉指责道。

“我尊敬的拉啊,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奥西里斯对于拉的指责不动于衷。

“明明还没喝多少呢。”拉耍赖道。

“不可以再喝了,任何的东西都不可以过于渴求,否则就会伤害自己。”奥西里斯劝说道。

托特则是在一旁高兴地贿赂道:“亲爱的奥西里斯,再给我一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刚刚看到的预言哦。”

智慧之神的预言那是连太阳神拉都会忌惮的存在,然而奥西里斯却置若罔闻。

玛特虽然也喝了,但是相比其他的神更加克制的她已经主动放下了杯子,立刻捂住托特的嘴巴,深怕他真的糊里糊涂地把所谓的预言说出来。

“你也已经不能再喝了。”奥西里斯拿走了托特的杯子,玛特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赛特艰难地扒开了哈托尔的手臂,向奥西里斯询问道。

“这只是我带给你的礼物,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喝多了会变成这样,没想到神的神智也会被影响。”奥西里斯无奈地说道。

“你好美,让我亲亲嘛。”哈托尔毫无形象地撒娇道。

“你怎么说也是拉的女儿,和我还差着辈份呢。”赛特艰难地拉开了她的头,结果女神的手臂又开始不规矩地在他的身上乱摸。

“我不管,我就喜欢漂亮的东西啊。”哈托尔已经完全没了平日的形象,这行为完全就成了那些人类口中的流氓了。

“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就变沙子了。”赛特威胁道。

哈托尔突然哭的惨兮兮地说:“不要变沙子,沙子抱起来不舒服。”

庆幸的是神和凡人是不同的,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当众神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之后,悻悻将杯子还给了奥西里斯。

“这东西挺好喝的,就是没想到居然连神都会被迷惑呢。”拉维持自己的面子说道。幸亏奥西里斯阻止了他们无度喝下去没有选择趁火打劫,不然众神的秘密就要在刚才都透个干净了。

“我也没有想到用人类的方法造出的酒,神明在过度的饮用之后也会上瘾。”奥西里斯解释道。

“这是人类也可以制作的东西吗?我还以为里面有伊西斯的魔法,才会有这样的神奇。”舒还在怀念刚才飘飘然的感觉。

“这是我新培育的藤蔓,用上面结出的果实酿造就可以得到这种酒。只要有种子,哪怕是普通的人类也可以栽培得到果实,酿造这美酒。”奥西里斯解释道。

“这倒是不错,那我可以让服侍我的人类也学学酿酒给我喝。”托特对于刚刚没有喝到尽兴感到遗憾。

“当然可以,这种植物非常适合在埃及生存,在埃及的人类酿造它并不困难。”奥西里斯说道。

当庆祝结束,所有的神明都应该回到自己的神庙之时,托特和玛特被拉留了下来。

“你刚才说你有了新的预言?”拉坐在王座之上,没了赛特面前的随和任性,有的只是上位者的威势。

“是的,我至高无上的神。”托特回答道。

玛特的手中拿着天平,上面称量着托特的心脏。

“那个预言和奥西里斯有关?”太阳神拉问道,智慧之神既然想到用预言贿赂奥西里斯,自然这个预言对奥西里斯很重要。

“是的。”托特说道。

“预言是什么。”

“他会代替您,成为另外一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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