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谁还没个好老公了?”任舒略显骄傲的语气落在何一珩耳里,莫名地爽了。

他无声地扯着嘴角,坐进了车里,没好当着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面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在回到亭晚水岸后,随意地把人圈在玄关,指尖绕着她耳后的头发,低声问道:“说说吧,我好在哪里?”

任舒躲开他的视线,故作思考,随即说道:“有钱有颜。”

“不诚实。”他松开她的头发,看着她发红的耳朵,顿了两秒,退了半步,让她适时溜走。

他看见门口摆的一箱快递,还没拆封,看着挺重,蹲下来看了一眼,是出版社寄过来的,以为是样书,问道:“不拆吗?”

她坐在厨房的吧台边喝水,若非他提醒,大概也忘了这快递,这会儿才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哦之前有本书预售,最近编辑看销量还不错,寄了两百张明信片,搞抽奖用,叫我写点东西。”

一边说她一边拿了小刀划开了快递箱:“这快递挺重的,我走的时候还没到,估计是阿姨后来搬进来的。”

明信片外还包裹着泡泡纸,她一层层撕开,拿了一张明信片在手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放回原位:“明天再说吧,先放这儿好了。”

何一珩把两人换下来的鞋收进鞋柜,瞥了一眼被她拿在手里的明信片,以舞台为背景,画着一对身穿晚礼服的情侣,在聚光灯下相视一笑的侧颜,右下角有一排花体字《不限定喜爱》,是她的书名。

“要不要帮你搬进书房?”何一珩问。

任舒看看他,其实她原本的计划是就放在门口,她明天白天窝在沙发上慢慢写,可一想到这里不是承园也不是和悦,他井井有条的房子里,似乎并不容许自己把快递堆放在玄关,所以忙说道:“你给我搬进去吧。”

说着,她又蹲在那儿把快递的包装袋全部拆了,只剩下了包装好的一打又一打明信片,由着他搬进书房。

“你先去洗澡,我要等两封邮件。”何一珩替她收拾好桌上的明信片,又开了自己的电脑。

应付郑玉屏一天,任舒也累得很,应声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她没去打扰他,只是回了卧室,刷着短视频,刷累了随手在床头柜上拿了本书看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何一珩从书房出来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安静的场景。

她靠着床头,脑袋微微往一侧倾斜,几绺头发散落在面前,手里的书早已落在了一旁的背面上,半个身子还在被子外面,睡得酣沉。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那本被人“遗忘”的《小窗幽记》,放在一旁,替她关了那一头的床头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又掖紧了被子。

像是在面对珍宝,她软软的,他生怕把她弄醒了。

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才关了卧室的灯躺下,就听身边的人忽地哼哼两声,他倏然回头,以为是自己吵醒她了,却不想,她翻了个身,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软玉馨香,她那淡淡花果清香的身体乳的味道扑入鼻间,柔顺的长发扫过自己的掌心,他几乎顿住。

喉结滚了滚,何一珩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调整好了姿势,环着她的腰躺下。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不似从前孑然一身时井然有序,却意外地合拍又有趣。

远知集团

“何总,这是人事部那边出来的校招安排,需要你签字。”

林谨把一份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记起来之前安排给人事的工作,翻看起了文件。

第一波的校招面向全国,但实地宣传的重心还是放在了周边的城市,何一珩看见第一页上赫然写着“第一站:晏州大学”,他之前暗示过要在晏州大学放一场宣传,果不其然。

仔细看过晏州大学的方案后,他粗略翻看过其他几项,执笔洋洋洒洒签下名字,把文件交给林谨。

“何总,人事那边让我顺便问一句,之后的校招宣传,您需不需要亲自出席几场?”

人事的负责人名叫韩悦,这个疑问一出来,林谨便心知肚明,这是想何总去用颜值撑个排面,却也深知何一珩上任这些日子,最忌在公众面前露面,否则也不至于在远知隐姓埋名一年没被人猜出来身份。

他本以为这一趟何一珩也不能答应,却不想他话音才落,何一珩便应声:“跟人事那边确认一下晏州大学那一场的时间,那一天我去。”

林谨微顿,转念一想,任舒似乎就是晏州大学毕业,便也了然了一切。

为了腾出去晏州的时间,这一晚,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何一珩回到亭晚水岸已经近十二点,他本以为任舒已经上床睡觉,却不想推开门就看见了靠在茶几边上的人。

她坐在茶几边上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粉红色的抱枕左手边摆着几打整齐摞好的明信片,大概是还没有开始写的,右手边则零散地摆着好些已经写过的明信片,她戴着耳机听着音乐,似乎并未察觉到他回来。

他怕吓到她,关门的力度大了一些,随即走到她身边在沙发上坐下,她这时才看见他,摘了耳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十二点了?”

何一珩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里头的水有些凉了,估计是她倒了放在那儿的,他嗯了一声:“怎么还不睡?”

“还有五十张没写,今天白天都在干别的,根本没来得及写这个。晚上跟安蓝吃了顿饭,回来才有空写,写着写着写嗨了,就写到现在。”她大致地数了数左手边的明信片,又仰着头,转了转脖子:“哎哟,这会儿才觉得,脖子好酸,腰也疼。”

她往后仰着,一头长发无意地扫过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带起她沐浴过后洗发水和身体乳淡淡的花果香甜。

他抬手抓起她的长发,微微拢起,撇至她身前,然后伸手在她的肩颈轻轻地按压,力度很轻,似乎是怕捏疼了她:“疼吗?”

“不疼,力度可以再重点。”她倒是颇为享受地闭目享受着这场淋漓尽致的按摩服务。

力度适宜的时候,她乐在其中,力度重的时候又忙跟条件反射似的喊出来。

她忽地站起来,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趴下,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腿上:“何师傅,手艺不错,腰也疼,按按吧。”

何一珩失笑,却又欣然接受这样的称谓,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有些宠溺却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坐在地上当然累,要写那么多,干嘛不去书房写?”

话虽如此,可动作却诚实得很,隔着顺滑的真丝睡衣,他轻轻地按捏着她的纤腰,却时不时被她不经意地挪动和有些舒服的低吟弄得浑身燥热。

两人离得很近,她似乎也能察觉到什么,忽地不敢再动:“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没应声,他把人捞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搭在她腰间的手未曾挪开,手上的动作亦未曾停止,只是按摩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

两人对坐着,一个穿着酒红色的丝绸睡衣,一个西装笔挺,他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上她的唇,将她细碎的低吟悉数吞下,替她按摩的手,忙里偷闲,松开了领带。

这样的姿势,她比他高了一些,略一埋首便是别样风光,他一路向下吻,她一路仰起下巴,眼神迷离,红唇莹润。

“太亮了。”她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知她习惯,素日不喜开着灯,可今日却似乎是生了恶趣味,并不愿答允她。

直到她衣衫凌乱,他的西装也早已落在了地毯上,衬衫微微褶皱,他才将人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我去洗澡,等我?”他一边推开卧室的门,一边低声问。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开始,今日算是例外,却也让他见到她难得粘人的一面,她搂着他脖子的手丝毫未松,附在他的耳边,恋恋不舍地低语:“不要。”

他没听清,问:“什么?”

“一起去。”她声如蚊蝇,可这一次,他却听清了。

他快步进了浴室,径直去了花洒下,她被他微微举着,背抵着墙,一阵凉意,轻声“嘶”了一下,又贪恋热源一般地往他身上贴。

他单手托着她,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唇舌相交。

不知何时,也不知是谁无意间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残存的一点凉水浇得她轻颤着呻吟着靠近他,须臾便是让人舒适放松的热水。

浴室里升腾氤氲着雾气,玻璃也渐渐地变得模糊,就像人的意识。

任舒对这一切的开始都有些迷茫,只记得后来,她被人好好地伺候着换了干净的睡衣躺会温暖的被窝,酣然睡去,又过了许久,身边才多了个人躺下。

何一珩揽着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她按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她翻身不知嘟哝什么的时候,低声说道:“这个周末,一起去晏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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